先帝自诩是炼蛊之人,认为死于斗蛊下的蛊虫不足为惧,而赢了的蛊虫还在瓮中,也逃不掉。只可惜,萧谌萧逸轩谁都不愿意输,更不是能让先帝这种蠢货囚在瓮里的随意戏弄的蛊虫。小太后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只是脑筋转过来后,又瞅了眼新君,欲言又止。萧谌见此低笑,"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小太后瞅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道,"那为什么是你当皇帝啊……"
这问题委实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明荟却着实有些好奇。萧谌也并不怒,他实在享受小太后难得的亲近。
薄唇落在女郎的柔顺的青丝上,郎君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和,“是父皇的遗诏决定的。”
遗诏。
原来先帝还留下遗诏了,她还以为……小太后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自然是有遗诏,"萧谌低头,狭长的眼眸弯成弧度,“荟荟可别想多了,朕可不是大逆不道之人,做不出来篡位之事。"
"遗诏是父皇事先就备好的。"
女
郎心虚地哦了一声,转眼却又生起了疑问,“那祁王……”
祁王就没有不甘心吗?
那可是九五至尊的宝座啊!
小太后可是听父亲说过的,先帝病重时,晋王可是孤身回京都的。若是祁王有心思,凭借着对方在朝堂这些年的经营,想要拿下皇位,应该不难。
“三皇兄当时的确没有拦我…”萧谌忽然露出一抹难以描绘的笑意,垂着的眸光落在怀里的女郎脸庞上,"…只是如今的三皇兄,怕该是后悔了。"
若不是登上这个位置,又怎能怀里的女郎拥入怀呢。不孝子萧谌再次心里感激。
感激他的好父皇,在那张遗诏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迎接着他的目光的女郎有些不明所以,只得艰难地想了想,觉得新君应该是开始猜忌起祁王了。
自以为猜对了的女郎已经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滚着各种话本里的阴谋诡计,萧谌哑然失笑。
床榻有些昏暗,属于女郎身上的那股馨香缭绕着整个床榻,软香在怀,搂着女郎的郎君呼吸重了几分。
正沉思着的女郎若有所感,正想抬眉看去,略有些干燥的唇瓣便被堵住了,而后朝着身后的床榻躺了下去……
红艳艳的纱幔摇晃着,绷直的脚尖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泣音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逃离不出床榻.…
大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十一月已经入了冬,京都开始下起雪了。小太后正是十一月初生的。已经及笄满一年了呢。
大宴自然是摆不得的,可太后生辰,贺礼是少不得的。
谁不是当今陛下对太后极为看重,无论是朝臣百官还是皇室宗亲,给太后备的礼都重了许多。
慈宁宫门庭若市,王爷公主还有命妇带着端着慢慢礼品的丫鬟小厮在慈宁宫内进进出出,热闹地很。
女郎眉眼已经染上倦色,看着被茶盏掉落弄湿的衣裙,对着下首的玉萧公主歉意一笑,正想起身换衣服,却听下首的公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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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衣局的尺寸自然错不了,却见玉萧公主已经起身,又不好拒绝了,只好带着她进了内殿。
淡青色的衣裙典雅清新,衣摆上头绣着淡白的玉兰,袖口还坠着花边织绣,薄沙轻盈,的确很好看。
可好看是好看,却是有些大了,明荟看着有些长的袖子,疑惑自己是不是长高了。可明明前几日尚衣局送来的衣服都很适合啊。
小太后不喜欢很多人在内殿,所以此时跟着她进来的也只有青竹和玉萧公主,玉萧公主打量了几下,“看起来,有些大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不如本宫替母后量一量尺寸,皆时让府里的绣娘改改。"被一个年岁比自己大的女郎喊母后,这滋味的确有些奇怪。
明荟思忖了一下,又想着既是玉萧公主的一片心意,那她到不好拒绝,只让青竹去拿量尺寸的软尺。
青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正仔细地打量着衣裙的玉萧公主,还是转身离去了。
内殿此时只剩小太后和玉萧公主两个女郎,正想让对方坐下,玉萧公主又道,“母后不如先将衣裙脱下。"
小太后想了想,觉得也是,不合身的衣裙穿着的确不舒适。
只是,青竹去拿软尺了,小太后有些犹豫。毕竟宫装衣裙多繁复,没有宫仆帮着,想要穿上的确不容易。
玉萧公主见此摆摆手,殷勤道,“那也合该让本宫来为母后尽尽孝道才是。”
让一个公主为自己更衣,小太后有些不自在,可架不住对方实在热情,简直是将自己拽着往屏风处走。
屏风处还搭着两件衣裙,一件是方才茶水弄脏了的,一件是青竹拿出来的。
小太后背对着对方解着扣子,第一个扣子才解掉,却见一方白巾出现在眼底,她心里一惊,正要转头,却顿觉一阵眩晕……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伙伴的留言,先帝驾崩后才被封王,的确有些不太符合,所以改了一下。从头到尾都改了,萧谌萧逸轩,一个晋王,一个祁王!不是光头皇子!
明荟:试图用权谋文脑子去理解。
萧谌:别闹,这是言情文。三个月前.
萧逸轩:遗诏写了谁就谁,爷不争,爷不要。三个
月后.
萧逸轩:父皇为何不写我?我当时为何不造反?下一章,怎么写才不会被锁?真的不想被锁了鸣鸣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