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短兵相接,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
两人各自倒退几步,乱正想着要不要趁机再来一下时,宇髄天元也收回刀背在背后。
“不错嘛,喂,你要不要当我的继子。”
乱满心的警惕化为了沉默。
“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继子?
什么继子?
他连母亲都没有,怎么可能给人当继子啊?话说刀匠能算他的母亲吗?
而且他可是刀呀,他出生的时候这个家伙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乱整个人都麻了,脚步悄悄的往后退,觉得自己可能碰上了精神病。
狐之助曾经说过碰到这种的人先跑为妙,没有人能在他们的逻辑里打败他们。
乱不知道狐之助经历过什么,但显然他说的非常正确。
可惜也许是惊慌之下乱的动作太明显,也许是惊恐的表情实在无法掩饰,宇髄天元生出了些许逆反心理。
他素来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
趁着乱还没逃跑,在乱的目瞪口呆中,宇髄天元上前一把捞起少年,放到自己肩上。
宇髄天元近乎两米的健硕身形扛起不到1米5的短刀少年,就像是扛了一个布袋一样轻轻松松。
乱手里的短刀几乎要脱手而出袭上宇髄天元,狐之助一个猛跳,蹦到他身上压下了他的动作。
乱无法只能开口喊叫:“救命啊,有人要拐刀了!呸,拐人了。”
杀人不行,那就使劲挣扎,连看像蝴蝶忍的眼神可怜兮兮。
蝴蝶忍不由笑了出来:“嘛嘛,放心吧,宇髄先生看上去虽然有些粗暴,但也算是个好人呢。”
“你真的是在夸我吗。”宇髄天元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又在她笑眯眯的眼神中放弃了。
算了,看在他赚到了一个继子的份上,这些事就不和她计较了。
“觉悟吧,”他使劲拍了拍还在挣扎的继子:“华丽的我手下可没有不会呼吸法的继子,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乱僵硬的看向狐之助。狐之助伸出爪子同情的拍了拍他。
咱会为你加油的,干巴爹!
不久后,鬼杀队狩猎上弦三小队正式出发。
……
“阿嚏!”
猗窝座打了个喷嚏,身上隐隐有些发凉,他皱起眉,什么情况?
“鬼也会打喷嚏吗?”榊原司探出头有些好奇,手下却还在稳稳当当,毫无顾忌的灌着稀释后的小红药。
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看着已有些死气的男人在灌上红药水后神色显而易见的带上了些许生机,猗窝座很自觉的外出去喊患者的家属,看着那些人类对他千恩万谢后留下钱财走出了门。
“这种药物用在他们身上太可惜了。”
猗窝座并不是轻视人类而是平等的看不起一切弱者。
这不仅是猗窝座的心声,也是在背后苦苦的自我修复的无惨的心声。
无惨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个身子,但还是无法活动,每日只能通过猗窝座的视角去观察这里的事情。即使只是这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个药水当中含有着特殊的力量。
而制造出这个药水的人,一定是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医学天赋。
无惨的信心更大了,只要能让这个人乖乖听话,制造出让他变得更完美的药水,那他绝对可以拥有更为无限的生命,成为真正的鬼中之王。
童磨这些时日一直在打探宝石眼泪和花瓣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他很害怕又是与青色彼岸花一样,是极度难以寻找的东西。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个几千年,继国缘一的出现和医馆里这个怪物的出现,都在宣告着他的极度不安全。
现在的他,依旧有着死亡的可能。
不能再等了,无惨深吸一口气,看向榊原司。
猗窝座变换成人类后,榊原司对他的热情很明显的降低了很多。结合上之前的一见钟情,很明显,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浪荡子,贪恋美色,不成大用,偏偏还真的让他吸引了一个强大的保护者。
武力对决他可能打不过那个叫艾比达的怪物。
但是没关系,他手下的鬼当中不乏容貌出众之辈,环肥燕瘦,各具特色,都拿出来总有一个能彻底的拿下他。况且他自己的外貌也是出色的武器,为了彻底的远离死亡,倒也不是不能做出一些牺牲。
这么想着,他失望的看了猗窝座一眼。
这个手下好用是好用,但是可惜了,脑子不好,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这副给医师看中的好容貌。
哼等着吧,等他掌握了医师的心,会好好的让那个怪物尝一尝求而不得,心如刀绞的感觉。
想到那时他会有的绝望的表情,无惨控制不住的笑出声,丝毫未察觉自己的路稍稍有些跑偏。
晚上,入睡之后,榊原司出现在了熟悉的黑暗中。
他平躺着飘浮在半空中,不停的下落,失重的不适感让他微微皱眉,心中却没有恐惧。
下一秒,这本该漆黑的梦境中突兀的出现了光,他像是刚刚惊醒一般,猛的睁开眼,流金闪烁,照耀着觥筹交错的舞会,面目模糊的男男女女相拥舞动着,嬉笑着,朦胧且暧昧。
他从桌面明亮的金杯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血红色的高领斗篷搭配着巴洛克式的黑色礼服,苍白且忧郁的脸上两颗尖锐的牙齿展露出危险的锋芒。
他手下意识的触动,金属锁链的声音从手中响起,他僵硬的随着看过去,锁链的尽头是温柔到近乎旖旎的脸。
他顺着锁链的力度欺身而上,向他贴近,语气轻柔且暧昧:“您是饿了吗?我的主人。”
他偏头露出洁白的脖颈,姿势神态犹如献祭,眼中却是带着碎冰般似笑非笑的意味。
“您的血奴愿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