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婷气死了,抬起双手去掐江戎的脸,他敢捏她的脸,她双倍捏回来。
被捏住脸的江戎也不生气,他双手按住苏燕婷的肋骨两侧,将她凭空抱了起来。
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笑意:“注意看,我可没挨到你的床。”
“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苏燕婷被他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她简直要疯了。
苏燕婷费力挣扎。
“别乱动。”江戎哑着声音警告她,他的呼吸微喘,“别乱动,我把你放回去。”
说罢,他就要把怀里的“烫手山芋”放回床上。
偏偏此时“烫手山芋”死死抱住他的脖颈,死命叫嚣:“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你不要把我放到床上去,我脏了!!!!都怪你,你害我脏了!”
在苏燕婷看来,她已经被满是酒臭味的江戎抱过,指不定腌入味了,可不能让她的床沾上酒味,她晚上还要睡觉的!
江戎:“……”
江参谋长第一次明白了何为“作妖”两个字!
苏燕婷抱住他不撒手,江戎真是要被她给逼疯了,怀里这么软软的一团,又娇又媚,他从来都没想到过,将她抱在怀里,会是这么软,这么轻飘飘的。
江戎:“现在我俩都‘脏了’,你要怎么办?”
苏燕婷:“不睡了。”
江戎在房间里的木凳上坐下:“你睡吧,我抱着你,给你当床。”
苏燕婷全身紧绷,她觉得江戎这话,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不对劲了。
她有些头皮发麻地想起了之前江戎汇报的一列列数据,好像最重要的尺寸数据她还不知道。
……体感有点恐怖。
这狗东西还故意不撒手,牢牢将她抱着,离她的鞋子越来越远。
让他别把她放床上,不代表不让她穿鞋啊。
苏燕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睡午觉吧,”
江戎:“睡哪?我听你的。”
“你现在这样,我也不方便抱你出去。”江戎可不愿意别的男人看见她这样。
江戎意有所指道:“我手劲儿大,抱着你不累,就这么抱着你睡算了。”
苏燕婷心想狗屁,才不让你抱。
这狗东西就是抱着兔子不撒手。
不过江戎只是抱着她,就算再难受,也没有做出别的出格的举动。
江参谋长这个人,还挺有自制力。
放下心来的苏燕婷出个鬼主意道:“反正我们都脏了,睡稻草上吧,你去隔壁搬些稻草过来,铺在地上当床就好了。”
江戎挑眉:“?”
苏燕婷继续怂恿他去当稻草搬运工:“咱们俩还可以一起睡,就当是提前适应一张床。”
“行。”
江戎去隔壁柴房搬来不少干稻草,一层层铺在地上,很快铺成了一个简单的稻草床。
苏燕婷很有新鲜感地躺到了干稻草上,以前看动画片和武侠电视剧,她就对在干稻草上睡觉十分好奇,现在躺在上面,感觉还行。
江戎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苏燕婷从他身上扫过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江戎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他躺下来,这个双腿的长度实在惊人。
她被虐杀了。
明明她也不是个小短腿,偏偏被他衬托成了小短腿,她的腿凭空短了一大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什么?”江戎十分有瘾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苏燕婷眼酸道:“看我们俩凄凄惨惨,睡稻草上,好落魄。”
她突然从稻草堆摸到了一个火柴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几根火柴,于是苏燕婷拿出来一根,嘴里喃喃念道:“卖火柴,谁来买我的火柴……”
说罢,她很有气氛地将手中的火柴划开点燃,看着蹿出来的火焰准备许愿。
她的愿望还没说出口,江戎直接将火柴吹灭,
江戎瞪她:“别玩火。”
苏燕婷:“……”
真的,她很怜悯这种没看过童话故事的人!
江戎非常会说教,就“玩火”一事把她狠狠的教育了一通。
苏燕婷觉得他像是那种又冷漠高傲又谨记各项条例的风纪委员。
*
虽然江戎很想登堂入室,但他晚上还是睡在陈秀云给他准备的床铺上,第二天江戎起得早,天刚亮睁开眼睛,把苏燕婷喊醒,监督苏燕婷同志去割猪草。
江戎:“不是惦记你家的猪?等会儿要跟我领证结婚,那就不是你家的猪,给它去做最后一顿。”
苏燕婷觉得他太过于大男子主义:“我嫁给你,我就成了你家的了?”
江戎道:“是我们俩的家,只有我们俩的家,新的家。”
只有他们俩的家?
这个形容倒是不错。
苏燕婷给他塞了一把镰刀,两个人一起出门割猪草,真是难以想象,两个要领证结婚的人,一大早起来,跑去割猪草喂猪。
江戎背着箩筐,为了压垮他,苏燕婷努力割猪草,很快两人装了满满一大筐回去。
苏燕婷让她妈陈秀云别煮猪食了,“妈,江戎他说他要煮。”
江戎:“?”
“妈,你放心好了,我跟江戎帮你喂猪!”
苏燕婷看向江戎:“我们都要成一家子了,你给我家两头猪煮最后一顿不为过吧?”
江戎:“……”
陈秀云在旁边乐呵呵看女儿女婿俩煮猪食,时不时还提点几句。
苏玉婷一大早看见他们三凑在一起煮猪食,她感到十分难以理解。
苏燕婷她不觉得丢人吗?江戎也是疯了,竟然陪着她煮猪食。
——也许是因为他爱她。
苏玉婷的脑子里猛地跳出了这个答案。
苏玉婷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上辈子曾云军对苏燕婷好,一直照顾她,是因为他对苏燕婷有责任心。
而江戎想娶她,不过是见色起意,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