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傅中林怒吼道,“结什么婚!那个小主播根本就不喜欢你!现在正掰着手指头等着跟你分手呢!” 晚高峰道路上的车辆寸步难行,傅绍南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开车。陶心乐明显是被吓到了,他觉得刚才跟他说话的傅绍南看起来好陌生好可怕。 红灯转绿,停滞的车流缓缓前进起来。驶离拥堵道路傅绍南提高了车速,黑色轿车开往了郊区的方向。 陶心乐没留意到周围景物的变化,想到自己正在跟傅绍南谈恋爱,思考半天才犹豫着开口:“……你是生气了吗?” “他是突然抱上来,都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陶心乐小声地解释,想告诉傅绍南这不是自己的本意。然而他解释完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陶心乐抿了抿唇,不聪明的大脑在此刻疯狂运转起来。 傅绍南的侧脸始终冷冰冰的,认真开车也不搭理陶心乐。陶心乐捉摸不透傅绍南的心思,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不要生气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道歉的语气轻柔绵软,听起来十分诚恳。原本傅绍南是很吃这一套的,可是此时男人只是转过头看了陶心乐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喊陶心乐:“宝宝。” 陶心乐被喊得愣了一下。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跟你直播间的那些男人一样?” 周围的车辆逐渐变得稀少,余光里陶心乐怔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前方的道路指示牌提示即将离开市区,傅绍南从陶心乐迟疑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他皱起眉,又很快松开。 “你哄我的语气跟哄他们的时候很像。” 陶心乐张了张嘴,却发觉傅绍南说得很对。既然是对的,那陶心乐根本无法反驳。 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这时陶心乐才察觉到车窗外陌生的景象。他踌躇着询问,小心翼翼的口吻:“……我们,我们要去哪?” “去新家。” 短暂的沉默过后,傅绍南很冷漠地回答了他。 傅绍南名下有许多房产,每周都会有家政做定期打扫。天色渐晚,黑色轿车停在一栋花园别墅前。陶心乐坐在车里望着别墅黑漆漆的铁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绍南解开安全带,留意到陶心乐还愣愣地坐在那里,顺手也解掉了他身上的安全带。锁扣解开发出很小的声响,却让陶心乐吓了一跳。 像是终于回过了神,陶心乐面色慌张,下意识抓住了傅绍南收回的手。 别墅里亮着灯,说明有人在里面。昏暗的车厢里陶心乐嗫嚅着嘴唇,细瘦的手指因为害怕而更用力地攥住了傅绍南,指节泛出不正常的白。 陶心乐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傅绍南说的那句“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睫毛不安地颤抖着:“……我有点怕。” 好可怜。 傅绍南抬起手,动作怜惜地去抚摸陶心乐微凉的脸颊,态度终于缓和了一些。 “爷爷说你不喜欢我。”傅绍南话说得慢,不错眼地盯着陶心乐发白的小脸,“你一直在等我跟你说分手,是么?” 落在脸颊上的手慢慢摸到陶心乐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第二次傅绍南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 “宝宝。”男人像以前那般安抚似地捏了捏陶心乐的脸,开口的语调平淡,落在陶心乐耳朵里却变成了威胁,“下车。” 陶心乐跟着傅绍南一起进门,保姆阿姨正在厨房煲汤。食物的香气传递到玄关,阿姨听见门口的动静,关小灶台的火出来迎接。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调的橘色,摆放着几株绿色盆栽作为装饰,莫名有一种家的感觉。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别墅里的场景似乎并不像陶心乐想象得那么可怕。 保姆阿姨面容温和,是很亲近的长相。她出来见到傅绍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陶心乐抬头去看傅绍南,正好被男人搂住了腰。 傅绍南抱住陶心乐,见他愣住很轻易地拿走了他裤袋里的手机。拥抱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陶心乐甚至来不及去抢,别墅那扇关上的大门重新被打开。 “照顾好他。” 临走前傅绍南看着保姆阿姨,留下了这句话。 这天晚上陶心乐知道了许多事。 别墅里的门是指纹锁,进来和离开都需要指纹,陶心乐很难有逃跑的可能。 保姆阿姨姓张,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却不能说话,陶心乐只能用纸笔和她进行简短的交流。 别墅一共是三层,张姨睡在一楼,陶心乐的卧室在二楼。偌大的房间空旷安静,卧室的布置陈设用的都是陶心乐喜欢的暖色调。 晚上洗漱完陶心乐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很晚才睡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陶心乐起床下楼,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张姨似乎一直在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声冲他招手,示意陶心乐坐在餐桌上。 失去通讯工具连带着失去了时间的概念,陶心乐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拿着筷子恹恹的模样。张姨提前了解过陶心乐的生活习惯,发现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担忧地望着他。 “张姨,我吃饱了。”陶心乐很小声地说道,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我有点困,上楼睡觉了。” 晚霞来临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声响,卧室的窗户敞开着。陶心乐刚洗完澡,趴在窗前看日落的夕阳。 别墅前种了不少植物,陶心乐认不出它们的品种,只觉得花花绿绿的。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傅绍南一进来就看见陶心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男人结实的手臂轻松把陶心乐抱了起来,陶心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被抱到了床边。 傅绍南半跪下来,用干燥的掌心去暖陶心乐冰凉的脚。男人半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穿袜子?” 沐浴露的冷淡香气萦绕在鼻间,像毒药似的令人上瘾。陶心乐紧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抬起脚去踹他。 第一下踹到了傅绍南的肩膀,此时傅绍南还抓着陶心乐的脚踝,踹到身上只剩下了一点点力。傅绍南并不惊讶陶心乐的举动,甚至松开手任由陶心乐发泄。 第二下陶心乐去踹傅绍南硬邦邦的胸膛,这一脚他用了浑身的力气。然而男人纹丝不动,仍然稳稳当当地半跪在他面前。 大抵也清楚自己这点力气不能把傅绍南怎么样,陶心乐自暴自弃地踹了男人十几脚。后来还是傅绍南发现陶心乐脚都踹红了,于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陶心乐忍了好久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傅绍南抬起头看见陶心乐哭得湿漉漉的脸颊,沉默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抱他。 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地笼罩下来,陶心乐抗拒这个拥抱又躲不掉。傅绍南靠近时陶心乐干脆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傅绍南颈侧。 这和调情的舔吻不同,陶心乐咬得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