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走廊就这么清扫了出来,连带着摄像头也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被毁坏。有人透过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转过走廊后的通道一排到底都是办公室,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外面有拿着武器的人在不断巡逻。
有人拿着文件在往这边走来。
江于尽看了眼布局,之后转过头:“从前到后两人一组依次负责一个办公室,注意不要用枪,走廊我来搞定。”
浅色瞳孔随着映在玻璃上的拿文件的人移动,他说:“这个人过来的时候就行动,你们只管往前冲。”
他略微眯了眼睛,笑着保证今天没人会死在这。
即使到这种时候,这个人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紧迫感。
脚步声逐渐靠近,越来越近。
在被人拿在手上的蓝色文件夹出现在转角的时候,一队人瞬间行动。
拿着文件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蓝色文件夹被人顺手拿走。
突然出现一堆人,在走廊里巡逻的人警戒,瞬间举起了手里的枪,还没来得及动手,视线陡然一黑,看到了没有编号的黑色制服。
黑色制服上沾上了血迹。
拿枪的人后知后觉发现,那是自己的血。
走廊清空,有人慌乱中拿起枪想要胡乱横扫,结果按下扳机时枪连带着手直接裂成两半。
所有的危险在几秒不到的时间被扼杀,期间没有一声枪响,也没有一枚流弹,其他人安全地进到了各自安排好的办公室。
在一阵响动后,走廊安静了下来。办公室里陆续有人走出,比了个完成的手势。
这层楼办公室的电脑里还有一些或许有用的资料能够带走,但是迫于时间,只能放弃。
江于尽支着手坐办公桌上,看了几眼对面的情况,说:“还有时间,拷下来。”
建筑看起来是个互通的环形,实际上中间被间隔开,分成了两个区域,从这里能依稀看到对面的情况。至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胡砾那边还有一段时间结束。
他倒并不是在意特搜局有没有得到资料,主要是现在这边进度快,他处理完了或许还得帮胡砾那边,划不来。
一份工资一份力,他没想白白多出哪怕一丝丝的力。
其他人深谙打工人之道,于是就在这边等着导资料。
在这种原本应该紧张的时候,气氛莫名放松下来了。
江于尽打了个呵欠,之后弯腰瞅了眼正在运作的电脑上的时间,说:“得加快点了。”
这一片摄像头虽然已经被他破坏,但拖不了太久,监控室的人注意到大片的花屏,应该会来上面查看情况。按照时间来说,差不多已经到对方觉得不放心准备过来查看动静的点。
坐一边的人猝不及防弯腰靠近,视线里出现一片白,血腥味混合着莫名的浅香味传来,还在拷资料的人敲着键盘的手指不自觉绷紧,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对方也就看眼时间,看完后又重新坐直,他这才敢小小声又长长地松了口气,耳朵尖莫名红了一圈。
胡砾那边终于也结束了。
离开办公桌重新站上地面,江于尽揉了把头发,说:“下去了。”
讲道理江队很想坐就在隔壁的电梯,但是电梯塞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只能步行下楼。
楼梯也有人守着,但因为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所以也不见得守得多用心,头一低一低,像是下一秒就可以进入梦乡。
在下一刻他就真进了永恒的梦乡。
他们运气还不错——至少江于尽觉得不错,下一楼就是监控室,他们在下楼的时候迎面遇上了正好上楼查看情况的人。
把楼梯和走廊的人无声解决,江于尽站在了监控室外。
里面的人还在讲话。他们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但更多的是抱怨,说:“破监控器又坏,前几天坏了几次这次又坏。我就觉得这地方不靠谱,连个好点的监控器都不买,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原来的地方。”
另外几个人认同了他的话,说起了自己曾经待过的支部。
看来监控室里的人也是散装的,不全是这个本部的人。
这样还挺好,更方便。里面的人细数这个支部的各种缺点数上头,情绪越来越激烈,已经完全忘记监控器黑屏的事,手舞足蹈,看上去就差冲领导那去干架。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江于尽敲门了,不轻不重三声,很讲礼貌。
讲话讲得上头的人没看门外,直接开门,开门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他们就是抠,库里放那么多东西就是不……”
话说着,他转过头,看到面前黑色制服,嘴巴突然就动不了了。
白毛给他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一个手刀把他砍昏。
关系到自己性命,监控室里站控制台边的另一个人反应过来,抖着手快速拿起一边的传话器。
在他开口之前,手上传来冰凉触感,原本还在门口的人出现在身边,笑着把他的手按下。
然后他同样被一个手刀砍昏,其他人也被处理。自觉主动拉了个椅子坐下,江于尽支在桌上看向大屏幕。
大屏幕不少地方已经黑屏,且黑得很集中,应该就是他们之前经过的地方。胡砾那边也在处理摄像头,沿路屏幕挨个变黑。
扒拉着椅子向后转,江于尽说:“咱来分个工。”
有人脑子转得快,问:“剪刀石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