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他有点好笑, “被看的是我, 你那么见不得人干嘛。”
岑稚一听见他说话,那副画面就在脑子里高清无.码地放大、放大。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腾地热起来,岑稚没跟他对视:“把脚拿开。”
谢逢周不但不拿开,还把手也抵上门板:“刚刚为什么不开门?”
——你说为什么。
岑稚红着耳朵仰头瞪他。
她长着双标准的荔枝眼,眼白是干净无杂质的乳白色,黑眼珠圆润剔透。
从谢逢周的角度往下看,就好像一只闹脾气的垂耳兔在跟他撒娇。
他忍不住偏头笑起来。
只笑两秒又收住,手肘抵着门口站直,一本正经地道:“这我要和你解释一下,五折太闹腾,我没来得及穿衣服,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出来。”
事情起源根本不是这个,岑稚脱口而出:“我又没管你穿不穿衣服。”
谢逢周从善如流地哦了声:“你指那个?那是男人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初中生物课没学过吗?它叫——”
不等后来两个字说出来,岑稚吓得踮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嘘嘘!”
“我学过我学过你不要再说了!”
谢逢周本来就低着头,岑稚猝不及防靠近,两人距离缩成短短一寸。
四目相对间呼吸可闻。
微微愣神,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睛弯起,听话地道:“好,不说了。”
他回答时,柔软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岑稚掌心,呼吸清浅地洒在她指节上。
好像被羽毛轻轻麻麻地挠了下。
岑稚触电似的收回手,条件反射想揣进兜里,揣了两下发现衣服没兜。
又故作镇定地背到身后。
她耳廓红得滴血,谢逢周知道要适可而止,把绕在右手上那条领带展开,穿过衬衫衣领,边系边道:“狗粮在客厅沙发后边的格墙架上,中午喂一次就行,看着五折别让它吃太多。”
他系领带时微微抬起下巴,线条锋利清晰,脖颈修长。喉结像被正方体冰块顶出的棱角,随着话音上下滚动。
那片暧昧的红痕刚好印在那儿。
“……好的。“岑稚莫名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假眉三道地撇开视线。
“那我走了。”谢逢周没注意到她的不对,“记得把早饭吃了。”
岑稚跟他挥手再见,目送他下一楼,捞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黑色大衣穿上,指弯勾着车钥匙,换鞋出门。
才真的松一口气。
……但有个地方还是不太对劲。
岑稚单手握拳,轻锤两下聒噪不休的胸口,怀疑是昨晚没睡好要猝死了。
–
在接连遭到岑稚两次委婉又不太委婉的抗议之后,谢大少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厨艺天赋为零,放弃洗手作羹汤。
早饭是薛姨准备的。
薛姨以前在老宅。大三明拾刚起步那段时间,谢逢周饮食作息很不规律,应酬加班回来倒头就睡,硬生生作得胃疼,被来看他的靳楠逮个正着。
那句人物采访里很拽很出名的‘如果明拾起不来就滚回去继承家产’,也是谢亭当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
从那以后靳楠就让薛姨专门去御庭水湾顾着他一天三顿按点吃。
薛姨做完饭收拾完卫生就离开,家里只剩下岑稚和五折一人一狗。
岑稚娱乐活动很少,如果不能工作,她用来打发时间的只有两件事。
做饭和打扫卫生。
现在都被薛姨承包了,她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看一会儿书,又拎着花洒给落地窗前那排多肉盆栽挨个浇水。
她搬家时把祝亥颜陪她去花鸟市场挑的熊童子也带来了,和谢逢周的摆在一起,他把花养得鲜嫩翠绿,衬得她那两盆格外青黄不接营养不良。
等谢逢周回来跟他取取经吧。
岑稚叹气。
喂完热带鱼喂绿毛龟,岑稚把谢逢周家里能霍霍的活物都霍霍一遍。
包括谢五折。
在认识谢逢周之前,岑稚从来没有和宠物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可能是上次在书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