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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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证第一天就被委派了接公主下班的任务,岑稚做足了准备。
特地到西河用卫杨进货的电动小破车溜达了两趟,起码都是四轮的。
谢逢周六点下班,岑稚提前坐公交过去,路上还去取了一周前订的东西。
她空出二十分钟,准备在楼下等一会儿,结果刚到地方就看见谢逢周。
他应该是提前出来的,靠在车门上低头给人发消息,等岑稚过来,从大衣兜里拎出车钥匙隔空丢给她。
岑稚接住,一跃而起的战马车标分外惹眼,她默默看了几秒,开口。
“谢逢周。”
被喊的人按着屏幕发微信:“嗯?”
“你这车有保险吗?”
“……”
谢逢周把最后一份文件转给徐颂今,按灭手机收进兜里,抬起头慢悠悠地瞥她,“驾照是你买来的?”
“当然不是!”
她凭本事考到手的好吧。
“那怕什么。”谢逢周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有保险,你随便撞。”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几百万的车和驾校的破大众开起来还是有区别的。
而且区别不小。
具体表现在各方面设备太丝滑,岑稚刚一启动,车就嗖地往前冲出去,“砰”地撞倒了树底下的垃圾桶。
岑稚立马踩刹车:“别怕别怕。”
谢逢周:“我没怕。”
岑稚:“不是,我在安慰自己。”
“…………”谢逢周本来没什么感觉,听到这句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地把安全带解开,又紧紧地重新绑一遍。
讲文明树新风的小岑司机下车将无辜的垃圾桶扶起,再次发动车子。
找到手感之后,倒也一路平稳。
问题就是过于平稳。
谢逢周转头看向半敞的车窗外,一辆共享小黄车慢慢悠悠地超越他们,蹿到前面。
岑稚也看见了,把脸扭过来:“要不我再提个速?”
“不用。”谢逢周面无表情地按着她脑袋,将她的脸又扭回去,“你专心开车,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正值晚高峰,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法拉利夹在车流里,周围一众车从它龟速挪动中猜出车主新上路,非常默契地在它周围空出个大圈。
岑稚完全没发现,屏气凝神把车停好,和前方车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带点炫耀地问旁边:“怎么样?”
“挺好的。”谢逢周抱着胳膊靠在副驾椅背里,温和道,“以后出门记得跟我说一下你走哪条路,我避着点。”
岑稚:“…………”
她就不该。
来接。
这只狗。
啪嗒。
有什么滴在车窗上。
天色已经暗下来,一溜泛着红橙光的车尾灯里依稀能辨出细密雨丝。
岑稚不确定下的是雨还是雨夹雪,按下车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