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故事中雨夜被狐狸精邀请到家里做客留宿的穷书生,什么车祸后遗症都被这人一秒治好了, 吓得慌忙从他怀里钻出来, 语无伦次:“不不不不用了,我很好, I'm fine。”
谢逢周微微一顿, 随后倚着门板低头笑出声, 卫衣下的肩膀轻轻颤动。
岑稚被他笑得有些窘迫,语速飞快地说句晚安,转头回了自己房里。
一关上门,岑稚后背紧靠住门板,心跳一下一下快要冲出来,脸颊发烫。
车库里的场景像过电影似的,一帧帧在她眼前高清回放。唇瓣上被缠磨的触感还在,她甚至可以非常清楚地回忆起谢逢周是怎么把舌头伸进来的。
……完了完了完了。
岑稚一瞬间羞耻心爆棚,靠着门板滑下去蹲住,抱着脑袋埋进膝盖里。
卫杨说得没错。
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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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梦,岑稚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比之前听五折打一宿呼噜还要痛苦。
最痛苦的莫过于今天周六。
谢逢周不用上班。
意味着她和这人要待一起一整天。
平心而论,岑稚对谢逢周没有任何抗拒感,她很喜欢和他相处的那种轻松自在,正面情绪总是电量满格。
她知道她和谢逢周现在是终生伴侣关系,早晚都会突破那一步,但程凇的这段惨败暗恋对她影响很大,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深埋在地底的根茎交缠盘踞掉她整个青春期,下定决心拔得干干净净,得给她时间。
岑稚承认,她是个胆小鬼,失败一次后,再敞开心扉接纳喜欢另一个人,要积攒足够的勇气。她原本打算细水长流,现在谢逢周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她除了不知所措就是心跳惶惶。
似乎有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他们目前的关系只剩两种走向,要么更暧昧一点,要么更恶劣一点。
再当朋友相处肯定是不可能。
所以岑稚下楼吃早饭时全程保持沉默,也不是不想说话,就是长了二十三年初吻突然没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谢逢周看起来完全不受影响,心情挺好地逗着五折,中途还起身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谢谢。”岑稚咬着煎蛋道谢,瞟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怀疑。
昨晚到底是这人第一次接吻不是。
怎么他就那么淡定。
这个问题仅限于想想,给岑稚再多贴一张脸皮她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吃完饭薛姨把碗筷收拾了,岑稚见谢逢周上了三楼书房,选择留在客厅。
她下个星期回报社,为了适应工作进度,昨晚睡觉前问李可悦要了最近的采访和新闻稿件,准备熟悉一下。
岑稚进入工作状态后很专注,五折叼着玩具过来打扰,她抽空陪它玩了十分钟,就搬着电脑窝进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岑稚给最后一份稿件做完笔记,合上电脑看了眼时间。
上午十点半。
她起来转了一圈,对着落地窗前悬挂垂落的一整排绿萝休息了下眼睛,拐回客厅给热带鱼和绿毛龟喂食。
搬到御庭水湾一个月,岑稚已经习惯了每天招猫逗狗养花喂鱼,单调的公式化生活插入了新乐趣,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把日子过到寺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