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谢逢周手机装回兜里:“没。”
“那你脉搏跳那么快?”岑稚说着抬手拽住他大衣领,侧头把耳朵贴到他胸口位置,隔着毛衣,那里咚咚不停。
越震越响。
“你看你的心跳……”
话没说完,跟前这人忽然捏着她后脖颈,拎小猫似的给她拎开。
“折总。”谢逢周提着礼品袋,懒洋洋地喊了声萨摩耶,“走了。”
也不等她。
径直进了楼。
岑稚忍住笑,三步并做两步地跟上,不紧不慢道:“你耳朵也红了。”
“冻得。”
“哦,但你走路……”
不要同手同脚。
岑稚一开口,同手同脚上楼梯的人终于停住,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她。
岑稚眨了眨眼,眼神有点无辜。
下一秒。
谢逢周按住她的脑袋往下摁了把,忍无可忍:“岑吱吱你烦不烦。”
即使谢少爷再不肯承认,按响门铃时,岑稚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紧绷。
具体表现在,门从里面打开的那刻,这人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轿车刚进家属院,岑稚就给黛思华发了消息。老太太见到两人,哎呦叫了声乖乖,先拥抱了岑稚:“来就来了,怎么拎那么多东西?都用不完。”
说着,老花镜后的眼睛看向旁边个子高瘦的年轻男人,“这是你……”
“啊。”岑稚正准备介绍。
“外婆好。”谢逢周乖乖颔首,“我叫谢逢周。言字旁的谢,逢是逢山开路的逢,周是君子周而不比的周。”
岑稚:“……”
哇。
你怎么突然这么谈吐文雅。
以前见谁都那句“你好,谢逢周”。
拽的一比。
黛思华退休前教语文的,见这孩子自我介绍还用句论语,印象分刷地就上来了:“逢周是吧?这名字好。”
在底下玩嗨了的五折跟在后面,欢快地扑向谢逢周和岑稚。
黛思华被这么一大只雪团吓了跳,定睛一看,是只萨摩耶,有些惊喜地诶了声:“这是你们养的狗吗?”
“嗯。”谢逢周温声道,“它叫白驹,白驹过隙的白驹。”
岑稚:??
你什么时候给五折改的名?
我怎么不知道?
五折居然还很配合:“汪!”
“这名字也好听。”黛思华很快被毛绒绒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去摸五折耳朵,萨摩耶乖巧地歪头蹭她掌心。
黛思华有点爱不释手了,唤着五折往屋里走,“来来,白驹,进来。”
又招呼两人,“你俩也快进来。”
岑稚看到自己外婆这移不开眼的样子,突然明白谢逢周带五折来是因为什么了——借狗勾刷满长辈好感度。
好心机的男人。
谢逢周把礼品放到玄关上,注意到岑稚的目光:“……你这什么眼神?”
“你说实话。”岑稚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在飞机上给五折改的名?”
谢逢周无语又好笑地瞥她:“想什么呢,五折是它小名。”
岑稚现在才知道,颇为意外:“它还有个大名啊?谁给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