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地安抚,“你人到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
但岑稚还是觉得不太好。
看出她有点坐立不安,谢逢周让司机停车,自己下去一趟。再回来时递给她一个袋子, 岑稚打开, 看见袋子里有个包装低调优雅的首饰礼盒。
“等会儿你把这个给咱妈。”
“喔。”岑稚听话地点头,把袋子拢好, 又问, “那爸爸呢?”
“他?”谢逢周关上车门,漫不经心, “他你就不用管了,对他笑两下就行,他这会儿估计比你还紧张。”
“……”
真的假的。
岑稚默默回想了下那个在金融采访里不苟言笑的亿嘉老总,没敢信。
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在门卫那审核之后, 大门打开,车子驶入类似于庄园的度假区, 一路山清水秀, 远处还伫立着一座高大的复古钟楼,掩映在交错的林木间, 只露出塔尖。
再往里好一会儿, 绕的岑稚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车子终于在一栋偏民国洋楼风的独立别墅院前停下。青苔薄雪拾阶而上,老旧古朴,难掩庄重。
岑稚拎着礼盒袋子跟在谢逢周身后下车,靳楠在院门前等待已久,见到两人就迎上来:“可算是来了,逢周说你们回了荣宁,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岑稚乖乖应声,把手里东西递过去,“这是给您带的礼物。”
靳楠虽然不缺,还是有些高兴:“岑岑真有心,行,妈妈收下了。”
一位攻略完,岑稚看向另一位。
站在靳楠身侧的男人英挺俊朗,岁月留下的痕迹很少,眉骨和鼻峰都极为优越,是谢逢周和他最像的地方。
即使在家也西装笔挺,大衣熨烫得见不到分毫褶皱,和他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一样,一丝不苟,工整严肃。
岑稚谨记谢逢周在车上的话,对谢亭露出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又乖又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嗯。”
谢亭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好高冷。
岑稚完全看不出谢亭哪里紧张,以为谢逢周又在忽悠她。
直到靳楠招呼两人进门,谢亭先行转身往前的那两步,同手同脚。
岑稚:“……”
居然。
连这个也遗传。
众人穿过狭长的走廊进入客厅,岑稚落在后面,她用胳膊轻轻撞一下旁边的谢逢周,等他低头,小声问:“爸爸在家里也穿得这么正式吗?”
谢逢周闻言往前看了眼,像是才注意到谢亭今天穿了什么,嗤笑出声,一点都不怕被他爹听见:“没。”
“为了见你才穿成这样的。”
岑稚微愣,想不到谢亭这么重视这次见面,意外过后又有点想笑。
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走廊两侧墙壁错落不一地挂着山水画,玄关隔断和家中各处都摆有古董,不乏明清时期的黄花梨木家具,就算外行也能看出是些珍罕的收藏品。
岑稚参观几分钟就知道谢逢周为什么对三明街的东西不感兴趣了。
跟他家里这些完全没有可比性。
客厅里坐着些人在聊天,岑稚一进来就热闹地拉过她,将她围在中间。
岑稚住院那次,靳楠说大家都很想见你,她猜到谢逢周家里人不少,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真正看见的这一刻还是难免震惊。
各个领域的大佬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