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发!
不用你们说我自己说,今天是短小啾(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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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纸玫瑰
咚咚。
秦厌殊坐在桌前头也不抬:“进。”
外面那人推门进来, 声音松松散散没什么精神:“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让我过来找你。”
秦厌殊写着病例的笔不停,另只手拉开抽屉, 摸出什么放到桌面上,又顺着往前推到桌沿:“给。”
谢逢周两手抄在兜里没拿出来,肩膀抵着门板重新关上,顺势靠在门边远远眺了眼,头疼:“干嘛。”
“医生帮你找好了,号挂上了, 费也缴了。”秦厌殊抬起头, 好整以暇地瞧他,“你这颗智齿拖这么久, 该拔了吧?”
“……”
谢逢周没接话, 从衣兜里捞出手机,聚精会神地解锁滑了两下屏幕。
“别装了。”秦厌殊放下笔, 扫一眼他戴着黑色口罩的脸,“七月中旬我就建议你拔掉,结果现在还留着,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还用我教吗?”
谢逢周低头看手机,从喉咙里散漫地嗯了声,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秦厌殊:“还是没戒掉?”
房间里有片刻沉默。
谢逢周又嗯了下,把屏幕按灭了, 抬脚朝他走过去:“我尽量吧。”
秦厌殊知道这人情况, 但他并非专业领域,也没法帮忙解决, 想了想, 道:“你也不用强迫自己, 顺其自然就好……要不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
“不用你操心。”两根修长手指从桌沿抿下挂号单和就诊卡,夹在指间冲他晃了晃,谢逢周懒懒道,“走了。”
不等秦厌殊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下午医院里人正多,走廊上不时有护士推着小车丁零当啷路过。
输液室在一楼,谢逢周站在电梯前等待的功夫,从羽绒服口袋摸出颗薄荷糖。动作娴熟地剥到一半,他回过神,顿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将糖纸合上,又揣回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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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祝:【什么时候能好?】
茨恩岑:【今天是第三天,护士说明天就不用再来了。】
对面发个抱抱的表情包:【我下个星期春假结束,等改完手头上的本子,后天去汀宜找你玩儿。】
茨恩岑:【好。】
给祝亥颜回完消息,岑稚仰头看了下盐水袋,刚好输完。她喊来护士拔了针,正要给谢逢周发微信,说陪她输液却失踪半个小时的人终于回来了。
“拔完针了?”
“对呀。”岑稚把椅子上的毛线帽和围巾捡起来,“可以走了。”
手背上连着戳了三个针孔,一扯就疼,贴着止血贴也不管用。岑稚勉强用单手把帽子扶正,低头要系围巾,软绒绒的小熊围巾被人抽走。
“再等会儿。”谢逢周用围巾绕过她后颈,把人往前带了带,直接连她散落的长发也一起圈进去,蓬松的发丝被箍成颗小蘑菇,“还有点事。”
岑稚的半张脸都被他围了进去,费劲地往上仰起脑袋,将圆瘦的下巴颏儿从围巾里挣出来:“什么事?”
“约了医生拔智齿。”
听他这么说,岑稚视线定格在他脸上,黑色口罩被高挺的鼻骨撑出明显起伏,眼梢有些懒怠地向下耷拉着。
他其实五官线条偏温和,但像现在这样,只露双眼睛时,就会给人一种冷淡又拽,不太好招惹的感觉。
岑稚想起去年他俩因为系统升级见面,这人也是智齿发炎戴着口罩,不禁调侃:“包袱背得重不重啊,公主?”
谢逢周给她系好围巾,闻言居高临下地睨她两秒,抬手给她羽绒服的帽子掀起来罩她脑袋上,往下轻轻摁了一把:“说多少次了,少这样叫我。”
每次都觉得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