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得清清楚楚,岑稚一眼扫过去耳根都发烫,不太敢仔细看,眼睛半睁半闭地迅速瞟完,最后挑了个店名不那么open的。
傍晚下班搭地铁到那家店,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岑稚还挺新奇。
但别人都是情侣,两两成双地逛,只有她单枪匹马,格格不入。不等店员来介绍,她选套符合审美的,速战速决五分钟就拎着袋子出来了。
她到家时谢逢周还没回来,照常遛完五折,洗澡洗漱,换完衣服之后坐在床上翻开看完一半的书。
昨晚睡眠不足,没看多大一会儿,书页上的铅黑色小字像长了翅膀,转着圈在她眼前飞,越飞越远。
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岑稚恍惚间听见脚步声,行李箱滚轮声,之后是淅沥水声。
卧室里打着空调,她感到闷热,将灰色绒被掀开,黑发凌乱地披散着,发箍间质感柔软的兔耳耷拉下来。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另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浴袍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脖颈到锁骨连出纤瘦清晰的线条,颈窝白皙泛粉。腰间绑带松散,衣摆底下小腿纤长细白,搭在床沿,一只脚踝还系着条细细的黑色蕾丝环。
谢逢周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撩人场景。
他趿拉着拖鞋懒懒散散地走向床边,擦头发的动作慢条斯理,垂眼看着床上难得睡姿没那么规范的人。
目光在她那只系着绑带的脚踝停顿片刻,继而往上,流水一般掠过纤白的腿、披散的发、清秀的肩颈,最后停留在她睡着也乖乖抿合的唇上,他屈起指节勾了下睡衣衬衫的领口。
耳边乍然响起玻璃杯碰撞的声音,突兀尖锐,岑稚从梦里挣扎出来,眼前满是雾气,她揉揉眼睛,心跳被那声磕碰震得剧烈跳动,转过头。
书桌前的转椅上坐着个人,椅子转向她这边,长腿很是随意地敞着,自然往前,一边看她,一边静静地喝水。
“谢逢周?”岑稚辨认出来,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你回来了。”
她说着想下床,结果腿有点睡麻了,没走两步膝盖一弯,往前扑去。
正正好扑进他怀里。
谢逢周单手环住她的腰,还绰绰有余,另只手将水杯拿远一些,以免洒到她身上。听到清脆的叮咚声,他垂眼,这才看见她脖子上还系着黑色蕾丝choker,坠一颗很小的兔耳铃。
他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用指尖拨了下那颗铃铛。
轻声脆响。
他没忍住,低笑一声,接着卡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抱到腿上。
他刚洗过澡,身上有薄荷沐浴液的清冽冷香,降了房里干燥的高温。岑稚还有点没睡醒,被他抬手摸上侧脸的时候,感觉他掌心凉凉的,很舒服,忍不住主动用脸蹭了他两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软绵绵的。
他见状,手下更加轻柔,贴着她的脸颊慢慢滑到她的下巴下面那块,逗猫似的用手指勾弄着,她跟着他的动作昂起下巴,纤细的脖颈线条完全展露,锁骨像两根细直的白玉竹子。
谢逢周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风光若隐若现,看得他腰腹发紧,开口时声线也沙哑:“你这什么打扮?”
“……嗯?”
岑稚听到他声音后清醒了点,发现谢逢周还戴着副细细的金丝边框的眼镜,镜片很薄,完全遮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星火似的燎落着皮肤。
她抓了把有些凌乱的浓密长发,很诚实地说:“送你的礼物啊。”
谢逢周笑了下,把玩着她choker上那枚小小的铃铛:“那我开始拆了。”
“拆什么?”
岑稚刚问完,腰间一松。
软白系带被抽出来扔到地毯上,谢逢周仰颈咬住她唇瓣,哑声道。
“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