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大人“冷酷无情”的话刚一说出口,就得到了五条悟十分激烈的反应。
“客人?!”
男人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砸在了床头柜上,他睁大眼睛,表情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激动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几秒钟。
香川和美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位最强的反应: “五条先生待在这里很难受吧,现在任务比预估时间完成得更早,可以早点离开,有什么不好吗?"
香川集团将大范围杀伤性的那几台机甲借给小咒术师们,作为交换,五条悟必须待在集团内保证咒力不外泄,任务不会因为某些细节而失败,准确来说这几天时间五条悟其实是在做人质,而且还是时刻难受连觉都睡不好的可怜人质。
现在她找到了想找的诅咒师,香川凉也打算将诅咒师关在集团内,五条悟就可以安心离开,不需要再作为“可怜人质”参与到她的计划当中。
这难道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位最强看上去像是比待在这里受苦受难还要难以接受一样。
五条悟一骨碌在床上站起来,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再加上整张床的高度,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高大,活生生把一米八的社长大人都衬托得娇小起来。
他双手叉腰,看上去气势十足: “所以我辛辛苦苦配合和美酱完成计划,却连最后的结果都知道得不清不楚,甚至没有被请吃饭就要先被请出去了吗?!"
如果不是说话的同时,五条悟还穿着社长替他买来的某高奢品牌最新款的毛绒睡衣,以及堆满了床上小桌的各种零食和成箱的游戏碟片,或许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会展现得更生动一点。
香川和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即微微颔首道: “既然这样,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就当作对于五条先生这几天配合的感谢。"
然而五条悟环顾一圈,也发现了自己这样子要说是在辛辛苦苦没什么说服力,于是立马换了说法: “我待在这里几天没动了诶,如果不是为了和美酱,老师我每天的生活都很丰富的!”
“到处出差祓除咒灵,与此同时还能公费旅游,”男人掰着指头细数起来, "无聊了就去逗逗学生,然后在甜品店大吃特吃,顺便还能去找找老橘子的麻烦,监督后辈有没有认真工作,偶尔还能找硝子一起喝酒。"
“
和美酱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损失了多少丰富生活啊,难道就要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我轰走换一个客人招待吗!"
五条悟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真的遭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损失。
但实际上他的日常才没有这么轻松。
想要在出差的时候公费旅游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前提是他要有时间才行,然而最强压根就是被无限压榨的社畜,所有难搞的咒灵全都被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连续几个月连轴转也是常有的事情。
逗学生买甜品倒的确是他的日常,不过和同期喝酒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五条悟沾酒就醉,压根喝不了一点。
只不过最强咒术师的时间的确是十分宝贵,要不是为了清晰可见的更优化的改革方向,五条悟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里难受这么多天。
香川和美并没有探究他话里的真假,顺着他往下接话: “既然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接下来不是更应该好好休息随后回归正常生活吗,顺平君会把你的学生们送回高专,五条先生也快点换好衣服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五条悟一屁股坐下,看了社长两眼,发现她无动于衷之后直接往后一仰就这么躺下,耍赖道:“我不走,起码让我看看那个抢了我地盘的客人是谁吧。”
说到这里他又坐起来,盯着香川和美问:"难道他也可以拥有像我一样的待遇吗,和美酱不会让他要什么有什么,又买衣服又买零食又买游戏机的对吧,他只会待在办公室,你不会借他浴缸泡澡,也不会借他休息室睡觉的对不对。"
这是在仰卧起坐吗。
香川和美有些想笑,尤其是听清楚内容后更加无奈。
说是客人,但那位夏油杰先生是诅咒师,而且还是她需要囚禁的反派,怎么可能和五条悟拥有同样的待遇呢,顶多就是帮他维持生命最基本的要求。
社长大人不想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她推开门,示意五条悟赶紧离开。
白色的头发被男人抓得乱糟糟,五条悟把手放在衣摆处作势要脱衣服: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要换衣服了和美酱快点出去!"
哪怕是看着衣摆逐渐上撩,露出男人线条流畅的腹部,香川和美也依旧毫无波澜地眨眼: “不用换,这些都是买给你的,你可以直接带走。
"
五条悟原本想支开社长在房间里留下手机,这样他偷偷接通电话后就能听一听,究竟是什么客人需要把他赶走这么大排场,结果社长大人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不是真的喜欢耍流氓,总不可能就这么脱衣服。
尤其是在香川和美面前,五条悟总觉得要是真的脱衣服就输了。
毕竟社长大人貌美又多金,只怕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虽然他有自信自己绝对是世界上身材最好最帅气的男人,但是如果是香川和美的话,说不定他把衣服脱掉了,也只会被社长毫不留情地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