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的狠戾并没消去,可落在月瑶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更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因为应激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
月瑶轻笑一声,一只手朝产屋敷无惨袭来,落在他的脸颊上,用力的掐着他的脸腮,迫使着他抬起头来。
手中的触感有些软,尽管还是一副羸弱的样子,可比起以往,小少爷似乎长了些肉,摸起来好多了。
玩家对待任何人都是温温柔柔的,很少说重话,哪怕是在拔除妖物时,大都是一击必杀,叫对方少受些罪
但产屋敷无惨不一样,玩家清楚的知道这是个贱骨头,对待贱骨头可不能心软,否则害的就是她自己。
彼时,这个姿势,对于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而言,过分的屈辱了些,几乎在一霎那他便红了眼圈。
可月瑶的话丝毫没有留情。
"坏东西,就你这样的小身板,也想杀我?没了那群废物仆人,还不是我案板上待宰的鱼?"月瑶隔着茶案,右膝碰地半蹲着凑近,丁香色的宽大袖口拂在茶案上,露出莹白纤细的手腕。
可产屋敷无惨半点不敢轻视这只手,他的下颌关节处被捏的生疼,嘴唇被迫张着无法合拢,也无法发出声音。
"你说…我如果在这里宰了你,是用我的刀好,还是用一条绳结好?""你住的院子这么偏,怕是明日一早…才会被发现吧。""真可怜呢…明明是宴席的主人公,却要在这样重要的日子死,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漫不经心的字眼,不紧不慢的语调,一字一句像是像是重锤,锤的产屋敷无惨头脑发昏心脏收紧,他嘴唇颤抖着,双手绝望的抓挠在月瑶的手腕上。
可他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小猫一样的力道,再加上指甲修剪的过于干净整齐,除了留下几道微弱的红痕,根本撼动不了月瑶半分。
可那几道红痕,已然足够月瑶给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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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从下颌的关节处传来,那一霎那,产屋敷无惨以为自己的下巴被卸掉了,他疼的想要哭嚎,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能被迫张着嘴,舌根颤着、扭曲着…
不知是泪水,又或是合不拢的嘴巴里滑落出的津液,他呜咽着…含糊不清的字眼从喉咙里溢出来,眼睫上湿漉漉一片。
真可怜啊.
正如同月瑶记忆里一般,小少爷哭起来很好看,他肤色白,唯独鼻头、内眼睑是粉嫩的红,湿漉漉的、颤抖着…像是吓坏一样.
很可爱…哈…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感觉这种程度的教训差不多了,月瑶终于放开了手。
得以喘息的一霎那,产屋敷无惨倒在了茶案上,不小心触摸到【鹤丸国永】的冰凉温度,又吓的他一个激灵,挪动了半分伏在了地板上。
在这一刻,什么尊严、身份…都成了空谈,在强烈的求生意志面前,他像条狗一样从地板上爬过来,趴在月瑶的脚面前。
滚烫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下颌处的关节还在疼,他开口的有些艰难,卑微又狼狈的乞求着面前人的原谅。
"别杀我,求您…大人…求您…"
他的后背微躬着,从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玩家可以看到他微卷的长发,浓密的像是海藻,也能看到宽大厚重衣物坠地,勾勒出他纤细清瘦的腰身。
真惹人怜爱,可这样还不够..
玩家抬了抬脚,产屋敷无惨那只骨节分明,又苍白到只有指甲根和关节处略带粉嫩的右手,就这样被她轻飘飘的踩在了脚下,随后…用力的一碾。
"哦?给我个理由…"
剧烈的疼痛,五指连心…钻心的疼从手指蔓延过来,产屋敷无惨很想哀嚎出声,可他不能。他人虽蠢,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大脑转动的比任何人都要快。
于是,他呜咽着,生生吞下了那些惨叫声,含糊不清的抽泣从喉咙里溢出,合着断断续续的字眼。
“我、我有很多钱,都给您…我是产屋敷家的嫡子…财富、权势…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
轻笑声从头顶传来,那声音很淡…比起笑更像是从鼻腔中溢出的一声轻哼,产屋敷无惨在这恍惚的片刻里一怔,鬼使神差的想要抬头去看,可还未来得
及做什么,右手的骨头又是一痛。
少女脚上的木屐,踩着他手指的骨节,又是一碾。
几乎在霎那间溃不成军,细密的啜泣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泪水混合着汗水湿了榻榻米,他哀求着、哭泣着…大脑一片空白。
"求您…求求您…好疼.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