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基友一样对着他发花痴,我更想撒腿就跑。光是看到照片就会腿软,现在简直无法想象之后对上真人。稍微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要、要不干脆现在就溜掉好了?
"小姐,"或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吱声,接待小哥好奇地朝我偏头看来, "您说的是这……咦?您不要紧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对面便已是手忙脚乱四处摸索起来并给我递来一叠纸巾。
抬手摸一摸眼角的濡湿,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刚刚竟是光看到照片便已经被这位爹咪先生给帅得热泪盈眶了。
“我没事,只是觉得价格太贵不禁流泪,”我接过纸,佯装淡定一面擦拭眼泪一面诚恳问, “那个,我是畜生,请问可以免单吗?"
“哈哈,小姐您真幽默。”服务生维持着营业笑容就揭过了我飙出来的烂梗。
很快便跟受过良好训练一样十分礼貌地微笑道:
“是这样的,Toji君是我们这里的蝉联头牌来着,价格上确实是会稍微……如果是第一次来只想尝试下的话,建议小姐您可以暂且指明其他普通的类型。"
他还真是滴水不漏,比一紧张就只会说烂话的我临场发挥稳多了。
"没关系,"又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我还是决定这趟出来还是不能空手而归,不就一个胸……男人吗?怕什么!
于是坚定道: “我就要他。”
最起码要套出这家伙的破绽和弱点吧!
按照谢必安说的,拿到头发或者随身物品什么的也让那边之后用其他方法解决,蛊啊降头术一类,对,不能空手而归!
于是,在接待人瞳孔微缩的注目下,我颤颤巍巍用着双指夹出兜里五条悟那张无限额度黑卡,按照基友告诉我的真挚话术含泪道:
"没有这对胸部,那么我一些,一些美好的品德,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掉,拜托了,请让我务必见他一面吧!"
“需要砸多少钱都没问题!这是我全部的诚意!”
★
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话乃是真理。
/>虽然最后好像被那个一步三回头带着复杂目光走掉的服务生当成了奇怪的家伙,但目的是达到了,我终于花重金砸来了想要见到的人。
Toji——翻译成人名也就是“甚尔”。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
和一个身高体型都比自己超出太多的异性坐在同一张沙发,甚至能够通过空气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气息..…
是真的!非常可怕!!
"万俟…小姐,对吧?"
“是、是是是是!”
"?"
一不小心就反应过度了,我着急忙慌压住自己颤抖个不停的双腿,像是接受训斥的学生那般战战兢兢抬头看去。
"用不着这么紧张。"
以略带困惑视线敛眸扫上我几眼的黑发男人似乎感到颇为好笑地勾起带着一道疤痕的唇角。
发觉我尽力缩小身体拉远距离后没有再职业习惯地越靠越近,稍稍退远后几乎是对我展露出一个满开的笑容:
“你付钱了,今天你是老板,想做什么都行~”(十万伏特开朗笑JPG)
我:..
好闪!
那轻松明快好像可以少奋斗十几年的语气,简直都叫我怀疑转换成文字末尾是不是要加上一个波浪号。
和照片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样!
我悟了,这大概就是小缘说的, 不是他想营业,是你实在是给得太多了’吧。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跑火车。
“那个胸……啊不是,甚尔先生,”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面对眼前那名即使有感觉到在尽量展露出温和一面气场却依旧足以令人畏惧的男人,弱弱道, "可以…试着先从随便聊聊天开始吗?"
套话。
我最先要做的是巧妙而又不着痕迹地套出有关这个男人的情报。
"当然没问题。"
他再度对我露出完美的微笑,算得上俊秀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愈发迷人又闪亮。
嘛。
这下可以确定了,在他眼里我的面孔果然和万元钞票上的福泽谕吉重合了。"看起来甚尔先生是亲切
的人呢,啊哈哈,真、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虽然内心慌得一比还满肚子的吐槽欲望,但我还是勉强维持了表面平静尽量圆滑地嘴上说道:
"感觉您身材很好的样子,平常是会进行什么额外的锻炼吗?"
既然日后能够威胁到身为咒术师的五条和夏油那两个强到离谱的家伙,那么最起码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纯粹的普通人。
要么是伪装成软饭牛郎的诅咒师,要么就是夜蛾在文化课介绍的那种通过黑网接收暗杀咒术师任务的职业杀手也说不定。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偶尔会找人陪练,自然而然就变成这样了,而已。"甚尔微笑说,低头注视我的眼神愈发柔和。
就好像只是简单的聊天这种需求让他慰发确定我是个令人满意的有钱大怨种。
但是……陪练?
是说除了他,最终导致五条悟夏油杰那两个赛亚人翻车的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一个团伙?不行,情报太少了,要再套出点。
好在我生了一张不太聪明的脸,就这么顺着多问一些也不会引起怀疑吧?于是我也假笑着,鼓起勇气又多问了一嘴,伸出试探的脚——
“陪练?请问有没有靠谱的人选?可以推荐我一下么?”为了不引起怀疑,又尽量无害眨眨眼,示弱地补充:
"自从一个人生活后去哪里都非常不安,稍微也想学上一些防身术什么的……"
"比较随机,我记不住他们的脸,”男人扫我一眼,服务态度依旧十分友好, "你要是想学,下次我可以教你。"
我懂,
那是另外的价钱对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我还是装作相当高兴地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吗?那就太好啦,甚尔先生真是温柔的人呢,”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新买的正常手机:"可以交换一下Line吗?明天也想再见面,到那时,由您来教我更多吧?""当然,没问题~"
甚尔回以愉快且灿烂的笑容,我们顺利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
这样,就已经是极限了。
之后我又找了
个理由叫甚尔帮我拿酒,支开他,在沙发上摸索一阵摸到他的几根黑色头发。
为以防万一又花钱问他要了他们店的一个特殊服务——要求他涂上口红然后将唇印摁在他的牛郎花片上收下
还额外说想作为收藏满眼桃心地要走了他西装口袋里喷着香水的手帕。甚至连蛊粉都偷偷下他酒里了。
不过好像目前看着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时效还没到?如果成功了大概之后会一直联系我的,大约是这样。好了。
这么一番下来,也算是不枉来过一趟吧?
索性我便打算今晚先溜,之后再战了。
随着时间快要抵达九点、到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喧杂声和喝酒起哄开香槟塔的声音接连不断仿佛海底捞现场,让我愈发有赶紧逃离这里的冲动。
又没有灵魂地尬聊了几句,觉得现在离开也不会让对方觉得待的时间果断引起怀疑我便打算先撤了。
“我是三角派来着,颜色的话,今天是紫色……嗯?这就准备走了?不再多坐会儿吗?小姐。”"嗯,是的,不了。'H
等下,他上一句说了什么来着?
唉,算了,反正我也忘记自己问了什么了。
那不重要。
我浑浑噩噩地起身,抱住一直紧攥在手中不放装满我整袋防身武器的包包,有点无精打采:
“这里好吵,我不太适应,今天也有些累了,不介意的话今后请和我约到外面见面吧,要加钱我也会付的。"
听我这么说甚尔果然心情又不止上扬了一个度,就连原本营业的笑容也意发真诚了几分,服务也更加到位。
他一直将我像是对待家里给小白脸赚钱的勤劳夫人那般送到门口,又微微俯身替我拉开略微沉重的店门。
甚至询问我需不需要他送上一程。
看看已经十分浓重的天色,我犹豫了下,刚想要答应,这个时候包包里的手机猛烈地震动起来。我本来以为可能是进我寝室发现我不在的硝子给我打来电话。
刚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想要接通,却是发现压根不是来电,而是有人给我过快地发了过多消息以至于提醒声“滴滴滴滴滴”地连成一片。
什么情况?发这么多?
我记得我没
和病娇交换过联系方式吧?
打开Line就发现被标注了一个墨镜符号的联系人发来的30条以上消息的狂轰滥炸。
是五条悟?
他怎么……?
我看了眼旁边有意避开视线注重保护客户隐私的甚尔,这才稍稍站开一些点开消息。【悟:你!现!在!在!哪!里!?!?】【悟:人呢?为什么不回我?】
【悟:电话听不到?周围很吵?】
【悟:你在那种地方对吧?】
【悟:我和杰过去了!】
【悟:现在就来!】
【悟:你最好别想跑!给我当面解释清楚!】
【悟:想糊弄过去是没用的!我知道你现在在哪!】
【悟:这里收得到你那边的消费记录!!!!】
【悟: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掌我的钱居然就是去做这种事的?】
【悟:别给老子装消失!!不好好认错我不会原谅你!!!】
我:!
我:!!!
..…啊!
被发现了!!
消费记录….…
我是蠢吗?
用着五条悟的卡,这边的消费信息当然会传到对方绑定的手机号上去啊。要完了!会被打死的!
要是让那个家伙就此误会成我是拿着他给的钱去找其他男人的话……我的人生就和那些咒灵一样完玩了!并且像我现在这种情况完全解释不清啊!我要怎么和他说明未来便当和甚尔的事情?会被世界意志干扰的吧?
“嘭——”
由于我整个人已经慌了,导致没有拿好手机直接重重摔砸在地。
一旁原本双眼放空发呆等待的甚尔这时听到动静,下意识朝声源方向瞥去。
虽然我速度已经够快地蹲下并将聊天记录正面朝上的手机迅速拾起熄屏了,可还是晚了一步。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和明显变得微妙的绿眸,很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但是我不死心,只是含着快要被急出来的眼泪哆哆嗦嗦探头问:"你……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吧?"
黑发男人愣了下,看着有点无奈地摇一摇头:“很遗憾,不凑
巧的是我视力不是一般好。”
全部看到了.的意思吗?
啊!!!
(土拨鼠尖叫.GIF)
惨了!
自己不是富婆的真相也终究暴露了吗!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真的急哭了。
也不知是一想到最后可能要被找上门来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小丑耍的五条悟暴打还是想到一切都将前功尽弃、眼前牛郎不会再理会根本就是穷鬼的我……好崩溃。
明明到刚刚为止一切都很完美。
我也顺利搭上了让我的同伴们日后可能遭到背刺的罪魁祸首,但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就在我以为得知真相的甚尔会一瞬卸掉营业微笑和温柔假面就这么转身离开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我的肩头,并在那安慰性质地拍了一拍。
"小姐该说抱歉的对象,应该不是我吧?”他叹了口气,然后用那种见怪不怪的口吻, "不过,我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并不是您的错。"
我:?
咦?嗯……?
他好奇怪。
突然之间的在说什么?可那就是我的错啊?
我隐隐约约觉得我们两个的频道好像有哪里不对,又不太确认。
只能呆呆地木头一样立着看向他,任由男人拿着门口接待员看眼色递过来的纸巾替我轻轻拭去睫毛沾染的泪珠。
"小姐……夫人您是,再也无法忍受家里不尽人意的丈夫才会想要到我们这边寻求慰藉的吧?我可以理解。"
我:?
我:???
你理解什么呀?你不要理解啊!
而且我怎么突然一下子升级为“夫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不是的!他不是我的……"我刚要否认,没想到一着急直接打出一个哭嗝。
赶紧尴尬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嘴捂住,也因此失去了解释的最佳时期。
"不是?.…算了,那不重要。
"
甚尔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这种情况也自然而然将我的心虚理解成了另一种心虚十分遵守牛郎素养地温和摸了摸我的头,安慰并表示站队道:"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会替您保密,没有任何人看到您出现在这里。"
他说着,扫一眼静站在门口的接待员。
后者接受到对方面对我时截然不同的凌厉眼神,不由自主微微打了个寒颤。随后相当识趣地一语不发,合门进入了店内。
“如果小姐信得过我的话——”
说着,他从不知哪里拿出来一柄像是匕首的东西,放入我的怀里。旋即两指轻轻捏住、见我没有反抗转而换走了我手中颤抖握住的黑卡:
“我可以帮您想办法瞒过您的未婚夫。”
★
你好你好,我是万俟琪。
如你所见,我现在像只偷腥的隔壁老王灰溜溜地趁着过来的五条悟六眼足以捕捉到我以前,狼狈钻进小道逃跑。
显然那个叫做甚尔的牛郎是通过聊天记录上那番近似指责的话语将五条悟误会成了我的什么人,那种情况我也一时没法和他解释了。
总之听对方的说法是打算拿走五条悟交给我的卡,继而看到上面密码装作私自刷用……
这样一来便可以伪装成:卡是我外出时不小心弄丢的→我其实并没有来到牛郎店也不存在拿他钱点牛郎这事儿。
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前提是甚尔并不会打破约定就此将卡里的钱全部取走的话。
不过原本贴在上边写有数字的纸条已经事先被我撕下来了,他光是要那卡也没有用,而且.…
我看着最后他塞到我手里来的似乎是要我作为走夜路防身武器的匕首,总感觉这东西不论从材质和形状上看都不是普通匕首的感觉?
难不成很贵重吗?
所以当时他才想用这个换走了我手里的黑卡,表示他并没有想要驴我而是真心帮我的诚意?那么他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因为之前已经处理过很多次这种类似情况,因此相当熟练?
唉。
大晚上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算了,我放弃思考。
默默看了眼五条悟
那边还在气急败坏不断弹出的消息和夏油杰发来的几条关切我安全的询问。心虚地选择暂时无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埋头赶路。
"喻——"
这时手机一震,又有一条消息进来。是没来及改备注“溺毙在你温柔の眸会所-Toji”,甚尔发来的。
我迅速点开查看,对方说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找了靠谱的替罪羊应付了这事,黑卡按照办事的人所说也已经还给了找过来的五条,还附上了清楚的照片证据。
本来还稍微有些担心五条悟和未来可能会刀他的人见面会不会提前被他打,不过按照甚尔那边的说法好像二人并没有面对面遇上。
好吧。
就先这样吧。
今天晚上我是真的已经被各种事情搞得疲惫不堪了,都怀疑自己是否有力气走回学校。我决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召唤出纸猫猫代步。
四下看了看,我刚要尝试召唤,忽然一阵让我眼前发黑大脑昏沉的眩晕感顷刻间蔓延上来。连忙扶住巷口的墙壁才叫自己没有翅趄地直接栽倒。呃,今天应该是已经到极限了..果然体力什么的还是跟不上,纸猫猫也应该是无法召唤了,想着干脆先走到外面打车回去。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巷子的出口处一通人声嘈杂。
心下烦躁,我小心翼翼在尽量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探头看去
又来了,丑得参差不齐的一群小混混乌泱泱的八九十个聚集在那,看样子是喝醉了酒。
一个两个的全都走路摇摇晃晃神志不清,好像下一秒遇上就会拿起手里的酒瓶给你脑袋上来那么
一两下开个几瓢。
好恐怖……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我手伸进包包,捏了捏里边备好的符纸和胭脂花片。要怎么办,纸猫猫不行,这种状态勉强使用术式的话应该会难以吃得消。
若就这么走过去,以我奇怪的总是被人捞到欺负的怂蛋体质,想必绝对会被他们逮到并就此缠上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能发信息给dk们让他们知道我在附近,但是我又必须要从这里走过去。
要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
我豁出去了!
与其总想
着别人来拯救或是求助他人,不如自己拼命想出办法进行自救。短暂思考一下,我咬咬牙,握紧挎包上的带子坚定了一下决心。
抬头又看了看眼前路灯坏掉状况下可视度不足以支撑看清自己面容的状况抬起手毅然决然拆掉了自己梳理好的两只丸子,让头发呈现出披散的状态
又用无情铁手胡乱在头顶一阵扒拉,极力营造出一种“我刚从井口或是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凌乱氛围。
3、2、1——
在心里默念。
数到0时身体打折下弯,我双手撑地,四脚并用以一种蟑螂之姿速度飞快地爬了出去。
“我*,那是什么?”
"鬼、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计划很成功。
我这在黑暗夜色下的花哨登场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那些喝得神志不清的醉鬼纷纷大叫着往远离我的方向出口的尽头撒腿就跑。原本走几步看着还会歪歪扭扭的十来人,此时愣像是回光返照一样一下子就窜没影了。
危机解除。
松了口气,我左右看看没有正常人围观,这才放心地从地上站起。
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尘,这就准备继续正常走路。
只是,走着走着。
身前的不远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我心下一惊。
是还没有走远的酒鬼吗?
电线杆似的他们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好像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顿住,我犹豫着刚想要后退。
就见其中身材高些的那人突兀用着比我刚才还非人的速度迅速朝我这边逼近了过来。头上毛发迎风乱炸,啥也看不清的大黑脸中央还亮着两抹诡异的冷蓝色幽光。
我:什么鬼东西?
你不要过来啊!!!被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我一扭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