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环境昏暗,点着两支喜烛。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高小姐’自然也是这样。
她端坐在那里,眼见猪刚鬣看呆了,拿着帕子捂唇一笑: “你这呆子,怎么站在那儿不过来?”猪刚鬣上来就要抱她,一下就抱了个空,被她躲到一边。他甩了甩猪头,有些掌不准这个高小姐还是不是高小姐。
"我的妻,你做什么躲着我?"
“因为你顶着个猪脑袋,所以我害怕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怎能看我样貌丑陋,就害怕我呢?"
猪刚鬣慢慢靠近,又是一扑,扑了个空,躺倒在床上,仰面看向高小姐: "好妻子,今天正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怎么不叫我香亲香亲。"
"呸!” ‘高小姐’娇嗔的乜了他一眼: “这世上哪有这样做夫妻的?我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家里有几口人,又为什么会娶我,这般底细不明不白的,可见你也不是诚心!"
猪刚鬣笑道: “我家住福陵山云栈洞,会娶你,自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老猪我心动难耐。”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带我回那福陵山云栈洞去?是不是你那洞府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娘子愿意去老猪的洞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如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高小姐’不高兴: "你这话说的真是敷衍,明知道我是一个娇弱小姐,又怎么走得动那么远的山路。"
"这好办!你只管上来,我背你去!"
“果真?”
“果真!”
猪刚鬣屈膝站在她身前, ‘高小姐’刚伏上来,他背起媳妇就跑,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去。
高员外送走了猪刚鬣,回头就找上江流,越是等待就越是焦急,明明才过去了不到半柱香,却好像已经过了大半生一样。
"不用担心,那猪妖既然带着我徒弟去了他的洞府,这事儿就算办妥了一半了。"江流老神在在,
释道玄也非常稳得住。
他二人都见识过孙悟空的本事,半点儿不担心孙悟空会出意外。当然了,意外没出在孙悟空那边,出在了江流这边。
就在几人说话间,突然一阵白烟冒起,一条大蛇尾卷起江流就跑。那人首蛇尾的妖怪飞起还没一丈高就吧唧一声跌落在地上。
江流:
释道玄: "……"
头顶红名的卵二姐不信邪,一尾巴卷起江流,再次拍地而起。大脑宕机的高员外这才反应过来: “妖怪啊!!!”
近距离的观看妖怪掠人吓得高员外尖叫一声,眼睛一翻
,晕了过去。释道玄连忙扶住高员外,带着老高就往外撤。
跟随江流西天取经这一路走来,他虽然没有变得很强壮,也不算毫无所得,至少应对这种突发情况已经非常的快速。
总之,非战斗人员就要尽快撤离战场,不要给战斗人员拖后腿。江流也不想在老高家打。
还是那个原因,这蛇一看就是个大开大合的主,一尾巴抽过来就得打倒一片房屋,主场如果有得
选,当然还是不要放在高老庄的好。
毕竟普通百姓多无辜。
蛇妖卵二姐也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她一看实在飞不起来,也不急着追究缘由,直接化作一条大蟒,卷起江流就往外蹿。
不愧是成了精的大蟒,跑的就是快,呲溜一下就出了高老庄,速度快得像坐高铁,直接就把江流卷到了一处山洞里。
江流下了地也没急着动手,他四下打量了一圈,问在一边化成人形的卵二姐: “这里就你一个妖怪吗?"
卵二姐伏在地上喘息着,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也不怕我一口吃了你?"
“我胆子小的很。”江流睁着眼睛说瞎话: “要不是看你面善,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把我杀死,我也不会多嘴问这些了。”只会直接开打。
卵二姐的态度还挺好,直接回答道: “你放心,此处除了我和我夫君,没有别的妖怪敢来。”"你的夫君可是那猪妖?"
卵二姐柳眉倒竖: “你懂什么!他可是堂堂的天蓬元帅!要不是为了西天取经计划,像你这样的人哪里见得着他!"
她越说越怒,直接啐了江流一口: “呸!亏得我夫君好吃好喝的掌去招待你,你半点儿不领情不说,还把他撵了回来,将他的心都伤透,不识好歹的东西,不如捉来给我夫君下酒!"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江流胡说八道: “他要是去西天取经当了和尚,就不能再和你做夫妻,你也不在意?"
这话一出,卵二姐脸上浮现出红晕来:“我夫君本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元帅,不该是这地上草莽的猪妖,他要是能够修得正果也是好事一桩,我只会为他高兴,绝不会介意他不能再和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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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倒尽胃口,不想再提这些话: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卵二姐: “说什么?说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吗?”
江流取出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 “好,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卵二姐一听,立刻扬起蛇尾就要给江流一个教训。她快。江流比她更快。
左臂一把夹住蛇尾,死死的固定在腋下,右手握拳,一拳头就轰了下去。
这手套别的不说,水火不侵这一点是真的好用,他再也不用担心一拳下去沾一手血淋淋,戴上手套干干净净的还挺卫生。
至于已经血肉模糊的大蟒。
不好意思,第一次试用拳套没掌握好力道。要怪就怪她先下手把他掳到这里来,主动引狼入室吧。
蛇羹真香,
猪刚鬣甩脱孙悟空回来的时候,江流正在喝汤。
他抬头一看,猪刚鬣一头大汗,气喘吁吁,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一下,到了洞府里,先把洞府门一关,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还有些昏暗的洞府立刻亮堂起来,大开的洞门也被遮掩住,看起来就好像与山混为一体了。
做完这一切,猪刚鬣才跌坐在地上喘气。
他看了过来,笑道: “唐僧啊唐僧,好好招待你不肯答应,非要我弄点强硬的手段才知道好歹。"
听到这话,江流皱了皱眉头,提醒到: "我不是和尚,所以不要叫我唐僧。"
"你当自己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角色呢?"猪刚鬣扛着钉耙站起来,一耙子把江流身边的石头打了个粉碎:“现在你可是我的阶下囚!”
“你这佛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仗着我受菩萨点化要拜取经人为师,护送他去西天取经,可你不知道,这取经人要多少有多少!"
"少了你一个,多得是和尚去西天取经!"
"你若识相点,痛快答应了我,若是不识相,那就做我的盘中餐!也好让我尝一尝,佛门高徒转世的人与普通人有什么两样。"
"记住,你只有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一早我就要知道答案,是死是活,你自己选吧。""如果我都不选呢?"
猪刚鬣气恼的哼笑一声,大声叫到: “卵二
姐,卵二姐,出来一起吃唐僧肉了!!”
江流看了眼锅中的蛇羹,对猪刚鬣说到:“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是放我回去,好言赔罪,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如果执意要吃了我,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要不是吃了他家的恋爱脑,江流可不会这样好说话。
他看了猪刚鬣一眼,希望这只野猪对得起恋爱脑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