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比他也听说过,是一群邪神眷属,在两千年前很常见,经常穿梭在几片大陆之间,为邪神们传信。
哈比是人类接触最多的一类邪神眷属,它们有鸟的身躯与翅膀,有一张人的脸——其实是像夜枭面孔的花纹,五官平整,眼睛锐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哈比的数量就越来越少,最后消失了。
詹森没有多想,因为这种情况很常见,作为主人的邪神沉睡,眷属就会减少活动甚至跟着沉睡,他也不知道这群鸟身人面女妖属于哪个同类。
“阿斯克是提丰的盟友,哈比是提丰的孩子。”盖密尔解释。
詹森:“……”
原来提丰是来报仇的。
还是拖家带口来报仇?
不,对邪神来说,一个盟友并不重要,更何况是盟友的盟友,贝希摩斯不会重视阿斯克的遭遇。
对提丰来说,祂的孩子很多,生下来就是邪神的,祂肯定会珍惜重视。可是像哈比这样的眷属,没了完全可以再生,并不值得可惜。
所以报仇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提丰那些还活着的盟友与孩子。
詹森确认过,不管是斯奇拉还是海德拉,都是力量普通的邪神,奇美拉就更别说了,活这么久还跟一个新神差不多,詹森见过比它更弱的邪神估计只有伦敦初遇的灰蝶了。
孩子没出息,盟友也得自己出面拉拢,提丰太难了。
正想着,詹森看到了库库尔坎,这家伙跑得确实很快,已经绕到月球另外一边准备往地球上溜了。
论速度盖密尔追不上羽蛇神,可是库库尔坎吓破了胆子,非要绕半个圈——
“不!”
盖密尔的阴影斗篷卷起了库库尔坎,拖了就走。
羽蛇神拼命挣扎,可是在之前的战斗里被烈日神击伤,盖密尔与詹森的力量优势又表现在时间停滞上,只要“罩住”猎物,羽蛇神的速度优势就没法发挥出来。
盖密尔飞快地赶回战场。
就像他跟詹森猜测的一样,库库尔坎的本体,那团发光的云雾确实对烈日神的光焰有一定抵御作用。
这也是羽蛇神可以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提丰又一次被揍趴在地,结果没等到烈日神的攻击,只听到库库尔坎的惨叫。
提丰茫然抬头,看到了盖密尔“举着”库库尔坎砸向烈日神。
不,不是砸,更像是披了一层外套,拿了一面盾牌。
提丰所有眼睛都在眨巴。
托纳提乌也被打得很疑惑。
因为盖密尔的攻击还要隔着羽蛇神,这大部分攻击都被库库尔坎吃了啊!这是要揍烈日神,还是杀羽蛇神呢?
库库尔坎叫得很惨,质问盖密尔是不是想杀祂。
“你这么愚笨,想不到应该怎么做吗?”盖密尔冷笑。
詹森比较好心(?),提醒库库尔坎怎样做盾牌,只要承受损耗就好了。
羽蛇神气得云团里那根骨头都歪了。
——竟然有新神敢这样跟祂说话?
可是羽蛇神不傻,形势就在这里,面子是无用的,再继续硬扛第一个死的肯定是祂。
再委屈也只能配合。
库库尔坎主动分出一部分力量覆盖在阴影前方,主体挪到旁边,根据那层“盾牌”的消耗再随时填补。
这次盖密尔的攻击终于发挥了作用,烈日神还没来得及反应,詹森又瞄上了旁边的提丰。
盾牌是不嫌多的。
提丰被藤蔓阴影拽住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挨了烈日神重重一击之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作用。
这下根本不需要詹森动手,提丰自己抢过了盾牌库库尔坎,然后披挂在身上,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烈日神。
刺目的光亮度骤然下降。
光焰短暂的消失了。
耳边只剩下羽蛇神的怒骂。
盖密尔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恐怖的力量犹如波涛海啸狠狠拍过去。
*
格陵兰岛。
风雪在黎明时分停止。
汉斯带着人在营地周围埋设符文,他们不能确定那些巨犬是否会回头攻击。
结果没多久之后,天空忽然亮度大增。
汉斯第一反应就是低头,不去看天。
可是那位倒霉的飞行员没有这种谨慎意识,他不仅看了,还发出了惨叫。
连续遭遇神秘事件,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彻底发疯了。
他嚎啕着哭叫,汉斯急忙把人按住,用了好几个符文水晶才阻止了飞行员发生异变。
“马上进帐篷。”
汉斯带着人钻进了那几个临时搭建的狭小帐篷。
隔着厚厚的帆布,可以看到天上出现了一个刺目的太阳。
格陵兰岛有四分之三在北极圈内,这里虽然不是,但是仍然受到极夜的影响,每天的光照时间很短。
现在这个太阳很怪,位置更怪。
“那是月亮。”汉斯脸色难看地说。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人类不可能登上月球,也没法阻止这场异变。
心惊胆战地等了一段时间,月亮忽然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这次血红色变成了蓝白色。
汉斯:“……”
难道在月球上交战的古神不止两个?
第一轮造成了血月,第二轮出现伪阳,第三轮又是新的力量占据上风?
月球有这么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