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不知道是被日上三竿的阳光照醒的还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可能都有。
他脑袋依旧还晕乎乎的,昨晚喝断片了。
眼还没睁开,一手摸摸索索去找身侧的手机,按了接听。
对方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不知道是在哪里打电话,倒是有不少杂音。
“玉轩!今天上课要点名你忘了?人呢!”蒋路低了大半个头到课桌里,小声又字字用力道。
“嗯?”何玉轩猛地清醒了。
完了完了,他完全忘记了好不好,他昨晚哪还想得起这些事。
课堂上教授点名已经接近尾声,刚好何玉轩一整个宿舍的学号都差不多挨在一起。
“唐逸。”年近花甲的老教授戴着眼镜用手指一个一个划过。
“到。”人如其名,唐逸的嗓音就能听出来是个俊逸沉稳的男生,他举手的样子样子也正气凛然。
“蒋路。”
蒋路认命地举手张口:“到。”
如果他本来是想替何玉轩变声答个到的话,那现在完全无计可施。毕竟教授只是年纪大了点,又不是眼花耳聋。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他对着电话那边嘀咕了一句。
这老教授虽然风趣幽默,人也开明,但是听说学长学姐说扣起分来可是毫不手软,每次期末就他的微观经济学课上分最低。
“褚辞?”
无人应声。
教授笑笑,用笔画了个记号:“好,咱们班第一个没到的人出来了。我早就知道这小子,办公室的教授们都传开了,说他缺课请假特别多。”
同学们都笑了,互相传递眼神。
“人家大不了不毕业,回家继承家产。”
“唉,我们可就惨咯,还得寒窗苦读四年。”
听到同学们玩笑似的窃窃私语,教授露出个睿智的笑:“同学们别羡慕他人,幸福的生活是靠双手创造出来的,未来咱们班上肯定会有下一个富一代,个人有个人的时区。”
师生们开完玩笑,教授继续点名。
“何玉轩?”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好小子,这是一个宿舍的。”教授依旧笑盈盈的没生气,记下了名字。
“他我倒没什么印象……”教授想了想喃喃自语。
蒋路心想,能有印象吗,每次上课都在最后排……
“教授,他是咱院里最帅的那个男生。”
“对啊对啊,新生校草呢!”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就长得唇红齿白那个小伙,上次我孙女来我办公室让我陪着玩,瞅着人家路过抱着腿不肯撒手。”教授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
“对对对,那肯定就是他。”
“咋一起没来上课,玩忘了估计哈哈。”教授打开ppt,准备开始上课。
“对,他俩关系可好。”
也就是正主不在,所以同学们才敢放声八卦,平时不管是少爷还是校草都不是他们亲近的人。
“好了,同学们开始上课了。”
八卦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只有蒋路还在小声问:“你俩真在一起?在干嘛呢。”毕竟俩人都没回宿舍。
何玉轩听到了被打趣的全过程,虽然不太清晰,但还是老脸通红。
他承认他从小到大都是摆在课上的花瓶,但是基本一节课都不逃的,哪怕玩手机也得坐死在课上玩。
这还是何玉轩第一次逃课,然后就被逮住了。
他瘪瘪嘴:“对,我们现在一起睡觉呢。”
说完,两人都愣了愣,坐在蒋路旁边的同学也用余光注意了片刻,听了一嘴。
何玉轩说的睡觉自然就是纯睡觉,不过蒋路听他这么说,莫名觉得怪怪的。
“你俩真的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搞对象呢哈哈哈哈。”蒋路个大直男开玩笑。
“哈哈哈哈如果搞对象就是这样的话,那还挺简单的。”何玉轩同样开玩笑。
“好了,我上课了,不然教授注意我了,bye”
何玉轩嗯了声就挂了电话,反正都已经错过了,他也不用着忙起床了。
手机一扔,视线转到身侧,然后何玉轩眼珠子迟迟没转开。
他看见,他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按在褚辞腹部的人鱼线上,没有任何物理阻拦,好像在抚摸对方的肚皮一样。
虽然不是软乎乎的,而是薄薄一层皮包裹着肌肉。
他们睡了这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
!!!
别说,手感挺好的,何玉轩适时跑偏。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哥们的腹肌他摸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思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成功转化的何玉轩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