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看她实在太热,瞿涵东就让她在树荫里先坐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
俞沁还不知道他要干嘛,结果片晌后,人气喘吁吁地拿着两个雪糕出现,很直接地递过来:“给。”
但一次见面毕竟也不能深入了解太多,俞沁只是觉得没有那么来电,想了想又笑着说:“不过他这么优秀,也未必瞧得上我啦。”
感情这事儿也不能强求,宁岁就理解地点了点头。
期末考完正好是六月份,宁岁休息了几天就紧锣密鼓地进了实验室,是谢屹忱给她联系的导师。
她本来还心里有点没底,怕自己做不好,但是预期中的那种困难好像并没有出现,一切还挺顺利,哪怕遇到什么小坎,也是埂了一下就平顺起来。
做到中期的时候,导师甚至当着师兄师姐的面夸赞了她。
这件事让宁岁获得了极大的自信,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愈发有动力。
这两个月她和谢屹忱始终待在一起,早上一起去实验室,学习,回家看电视,甚至一起做饭。
其实之前听张余戈和林舒宇说他做饭很好吃,宁岁就一直很心痒,正好这边有厨具灶台什么的,物尽其用,她也没客气地点兵点将,要吃谢屹忱煎的牛排。
“行。”
当晚他不止买了牛排,还有一系列其他的菜,真的露了一手,给她做了可乐鸡翅,扇贝煎鳕鱼,丝瓜豆腐,还有灯笼椒炒虾滑等等。
宁岁觉得她男朋友怎么看都好看,裹着围裙做菜也好看。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天生的衣架子。
当然,菜也好吃。
“是可以当米其林主厨的水平。”她评价道。
谢屹忱就笑:“有这么夸张?”
“真的有!”
宁岁想了想,自告奋勇:“我也想给你做顿饭。”
“做什么?”
宁岁诚恳地瞄他一眼:“第一次的话,我量力而行。”
谢屹忱挑眉:“所以?”
她慢吞吞:“我煎个蛋。”
谢屹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岁是真的不会做饭,从小到大十指就没怎么沾过阳春水。
以前她和宁越年纪都小的时候,夏芳卉也顾不过来,就请钟点工到家里做菜,后来等他们渐渐大了,夏芳卉就自己接手来做。
实话实说,芳芳做的菜还是很好吃的,尤其会煲汤,宁岁最喜欢的就是每次回到家那一盅热乎乎的花胶乌鸡汤,里面放足了大补之物。
客厅茶几上摆着盆枝叶纤细的小植物,是她养的猪笼草,夏天用来抓蚊子的。宁岁换上围裙站在灶台前,因为胆子太小,拿着个锅铲迟迟不敢动作。
刚倒了油,此时火苗将锅里油滋得噼里啪啦的,宁岁手忙脚乱,脑袋上炸出来一小根呆毛,谢屹忱看着看着就笑了。很快走过来,接管了她手里的锅铲和生蛋。
宁岁看着他很熟练地在桌沿磕了一下,行云流水把蛋打进锅里面,没忍住道:“哇。”
她那个表情,像是打个鸡蛋也厉害似的。
谢屹忱忍俊不禁,简单勾了个边让煎蛋成形,把火关小点,这才问:“要不要试试?”
宁岁就试探性地接过他手里的锅铲,上前两步,慢慢小心地翻了个面。
结果很成功。
谢屹忱鸡蛋打得好,导致煎出来特别圆,像个太阳一样。锅里冒出淡淡香味,宁岁新奇道:“哎,这好像一点儿也不难啊——”
她纠结着扭头,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你说我是不是在这方面也蛮有天赋的?”
谢屹忱从后面抱过来,鼻尖在她软乎乎的颈间蹭了一下,低笑的气息温热,“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两人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聊天。
宁岁发现,情侣住在一起,真的很难把持住,常常聊着聊着就变了味。
亲热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他们后面再也不会出现前两次那么拮据的状况了,那次之后谢屹忱买了很多,每次宁岁被他亲得心里怦怦跳,再看他压着笑往床头柜伸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彼此在这件事上也愈发熟练起来。
宁岁惊奇地发现他一开始真的有所保留和收敛,要不就是学习能力太强,总之到现在才显现出本来面目,解放天性似的,少年人用不完的胆魄和体力好像都给了她。
时常被弄得受不了,想瞪他又没力气:“谢屹忱!”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挺餍足可恶地凑过来,明知故问:“怎么了?”
宁岁没忍住鼻音:“……小腿有点抽筋。”
谢屹忱自知过火,在脸上意犹未尽亲了口,低声哄道:“嗯,我给揉揉。”
宁岁还没缓过来,看到他一双眼黑湿透亮,哑着音喟叹:“宝宝好乖,一分钟也很厉害了。”
“……”
气得她没忍住直接踢了他一脚。
后面谢屹忱又去超市买她喜欢吃的水果哄她,都是甜甜的,其中有一个芒果,长得有点不太规则,别人都只有一瓣,它有圆圆的两瓣,说得好听点像爱心,但倒过来看就有点不太正经。
宁岁躺在床上,举着那个芒果新奇地端详:“这好像是一颗……”
变异的?
新品种?
谢屹忱在一旁嗓音悠闲:“嗯?”
她不经意朝旁边瞄了一眼,嘴里的话不知怎么默默拐了个弯:“……流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