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宁笙抬手一人敲一下。
徐阿姨特地说了,要保护好石榴。
“我不干了。”宁笙说。
“谁先拿起来的?”徐岭问。
李皓月:“好像是你。”
徐岭后爸乐不可支:“嘿……嘿嘿,你们完了。”
“爸,你站着干什么,爸你渴了吗?”徐岭孝顺地揽着他后爸肩膀,空着的手抓了一把石榴,猛地塞他爸嘴里,“爸,这石榴是不是和我的孝心一样甜?”
徐岭后爸:“……”
宁笙:“别再吃了!!”
徐岭:“爸,你怎么也吃花神石榴了,妈不让吃的啊!”
徐岭后爸:“……”
一辆破车停在青安镇水果市场,车上跳下去一大三小四个人。
“买石榴?”水果店老板狂喜,“买几斤?”
徐岭后爸:“买一个。”
陆鹏翻出不久前和宁笙的合照,放大照片,找到桌上的石榴。
这是某石榴在人间的最后影像。
徐岭:“要一个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石榴。”
老板:“……?”
“你们图上这个石榴好大。”老板说,“我感觉只有丰收节的最佳石榴才有这个个头。”
老板:“你们这个不会就是……”
水果店前的四个人不见了。
几个人在水果市场溜达了一圈。
“我觉得不会太明显,等下回去了随便挑一个。”徐岭后爸说,“到时候你们是划小船去集市的,大家都在青安河岸上,大家都看小花神,谁盯着石榴看啊。”
搬着一箱石榴的徐岭点头:“有道理。”
几个人把手里搬着的石榴塞进了后备箱。
“宁宁。”徐岭推车门,而后一怔。
等的时间有些久,宁笙侧卧在后座上睡着了。
石榴花发饰绯红,艳而不俗,金色的流苏贴在少年的黑发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颊边,衬得他皮肤雪白,毫无瑕疵。
他闭着眼睛,长睫毛跟着呼吸的频率轻颤着,像蝶翼般柔软,唇珠饱满的嘴巴晕着薄红。
徐岭推门的动作停了半秒,心跳像是也漏了半拍,他迟疑着,怕惊了一场不知归属于谁的美梦。
然后被急着上车的陆鹏撞进了车里。
徐岭:“……艹”
宁笙骤然被惊醒:“你趴地上干什么?”
金属质地的脚链叮当作响,宁笙的脚尖踢了踢徐岭的腰。
宁笙:“吓得我都踢了你一脚。”
徐岭:“……”
徐岭:“两脚。”
宁笙坐直了身体,侧开点身子想让徐岭坐下,还未完全散开的倦意让他忘了裙摆离谱的事。
轻而薄的红色绢纱随着他踹人的动作落开,隐约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腿。
徐岭坐好,伸手替宁笙拢了下裙摆。
宁笙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裙摆的麻烦问题。
他低头抿着唇,压着裙摆,双颊因羞恼晕红。
“手那么烫,拿开!”宁笙说。
灼得他难受。
徐岭缩回了手。
宁笙登着方向盘。
真是……太丢脸了,不该答应徐岭。
“不跑不跳,动作幅度别太大,没事的。”挤上车的李皓月说,“这衣服其实还好,布挺多的。”
宁笙:“嗯……”
那今天都不能踢徐岭了。
“都怪你。”宁笙说。
徐岭:“怪我怪我。”
算我溺爱你,宁笙在心里说。
没办法,看着长大的,偶尔也要满足一下请求。
而且,镇上也想让他帮忙。
“下不为例。”宁笙说。
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