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哪来的?”
“起飞前我妈发给我看的,她存好多。”徐岭说,“她说今年石榴收成一般,不然再让你当一回石榴花神。”
太好了,宁笙心说,幸亏石榴收成一般。
这个想法有点缺德,所以宁笙说:“一定是因为你们那年吃掉了做种子的石榴pro。”
“是天气原因啦。”徐岭说着话,翻开了脚下那个土掉渣的尼龙袋子,拿了个靠枕,塞在宁笙颈后,接着又拿了个腰枕,趁宁笙不备,通通塞好,又帮他把椅背往后调了一些。
“有没有舒服一些?”徐岭问。
“……多此一举。”宁笙说。
好像……舒服多了!
“要不要我再给你捏两下?”徐岭趁机问。
“想都不要想。”宁笙说。
徐岭的手绕到他腰侧,轻轻地按了两下。
宁笙:“……”
狗爪子就是会捏。
“你不会以为……就这样,就能追人吧?”他继续恶言相向。
“这不算。”徐岭说。
宁笙:“哦……那就是你非要这样的。”
“我非要当哈巴狗的,心安理得地爽着吧。”徐岭说。
数呆:“啧。”
徐岭:“?”
徐岭摘下数呆的耳机,确定里面是某大学公开课的录音。
徐岭:“你‘啧’什么?”
“这理论有趣啊。”数呆说,“怎么了?警觉的看门狗。”
徐岭:“……”
腰和脖子都舒服了,但三四个小时的经济舱仍让宁笙不爽,他问数呆要了包里的高数书,翻了两页,把自己迷睡过去了。
“你这……还挺好用。”徐岭把书从宁笙手上摘下来,翻了两页,感觉头晕眼花。
云层上的阳光散了层金沙,宁笙歪着头,睫毛上揽了光弧,看起来又乖又安静。
徐岭小心地把挡板放下来,遮住了碎金般的阳光。
徐岭一点都不讨厌这便宜座位,这么多天了,宁宁终于又毫无防备地睡回了他的身边。
来接机的是徐岭后爸,开着徐岭给他新换的suv,等在机场门口。
“爸。”徐岭招手。
李皓月:“爸。”
陆鹏:“爸。”
没睡醒的宁笙:“爸。”
“谁让你们乱喊的!”宁笙给了三人一人一下。
徐岭:“?”
徐岭后爸靠着车,打量着这几个出去读书的少年。
都长高了,肩膀也更宽更结实了,只有宁笙,还是先前的样子,少年气很重。
鉴于宁笙小时候晕车晕得厉害,徐岭刚上车,就往人嘴里塞了颗话梅糖。
“好酸。”宁笙微张着嘴巴,“多管闲事。”
徐岭就当没被骂到,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带上车门。
宁笙:“自找麻烦。”
宁笙:“狗拿耗子。”
宁笙:“……”
车在翻修后崭新的公路上行驶着,徐岭翻了个耳机,给宁笙戴上。
宁笙:“?”
“转移注意力可以不晕车。”徐岭贴心地在他耳边说,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宁笙:“……”
宁笙瞧了眼陆鹏和数呆,也贴到徐岭耳边,恶狠狠地超小声说:“但是我不想听你的语音版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