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硕:“太幸福了,感觉说出来有点炫耀。”
“哈哈哈哈。”老杨哈哈大笑,完全理解庄硕的感受,这时候庄硕爸爸过来送盐水花生,老杨说了谢谢,而后问庄硕:“怎么都没有见到洋洋的爸妈?”
庄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郎洋洋,看到他已经有点醉了,很专心的在听菲菲说话才轻声开口说:“洋洋爸妈都不在家。”
“去哪儿L了?”
“不知道。”庄硕轻轻摇头,解释说:“他父母在他还很小很小的就是就走了,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说到这这个,庄硕心里也有点苦涩,说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其实到六年级就是他一个人了。
“洋洋姓什么来着?”
“郎。”
“哪个郎?”
“郎朗的郎,包耳旁那个。”
庄硕说完,喝一口西瓜汁,抬头看老杨:“怎么了?”
“没,没什么。”老杨笑一下,“随便问问,这个姓氏不多。”
庄硕跟他干西瓜汁:“好像是的,在长溪市也很少见。”
此刻的风已经是秋风了,喝过酒吹风容易感冒,庄硕找了一件外套给郎洋洋穿上。
亲友的聚会就是吃吃喝喝,大家一起聊聊天。
陈静云提前回村里写材料去了,庄晓宇陪着他的“主厨大人”周垣,意外的是周垣和长辈们很聊得来,大概是因为长辈们知道很多本地的历史和民情,又很爱聊天,对这个很感兴趣的周垣每次都情绪价值拉满地“哇哇哇”不停感叹。
郎洋洋知道自己有点醉了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喝了,微醺着和庄硕一起送菲菲和老杨上车。
他们在隔壁市,“有机生活”基地也在那边,现在赶回去也要凌晨才能到家。
“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庄硕说。
老杨摆摆手:“放心,车上一打红牛。”
郎洋洋:“杨哥,菲菲姐再见,到家记得给我们发个消息。”
“好。”老杨给菲菲拉开副驾驶的门,关上之后看着郎洋洋犹豫着问了一句:“洋洋多大了?”
郎洋洋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礼貌回答:“再过两个月就29了。”
老杨点点头,笑着说:“走了,有时间来找我们玩。”
郎洋洋和庄硕回到家也不早了,庄硕先去洗澡了,郎洋洋窝在沙发里休息,一只脚悬在沙发边缘轻轻放在雷公身上,轻轻晃动着。
脑袋里空空的,最忙碌的夏季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会清闲一点,可以好好思考一下适合秋冬的甜品。
老街店Brookside的阳台要重新修一下,之前装修的时候没有想到长溪市的雨季这么强劲,一个夏天结束,木质地板变得丑陋无比。
陈家寨那边不用太着急,跟着寨子里其他商店的进度走就可以。
郎洋洋又想到之前答应二姑妈,重新帮她挑个冰箱。
想到二姑妈,忍不住想到那封来自监狱的信,郎洋洋不想去注意它,但又忍不住的往糟糕的地方想。
对于那两个人他没有多余的感情,但仍然生理性地抗拒,抗拒着“他们”
出现,抗拒这些会扰乱自己生活的东西。
很快庄硕洗完澡出来。
浴巾围着下半身,头发湿漉漉的,郎洋洋抬头看他。屋子里只开了局部灯,光线很暗。
郎洋洋一直觉得庄硕很有生命力,这样看着他的时候都能汲取一些力量。
庄硕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拉郎洋洋。
郎洋洋顺势把头枕在庄硕的大腿上,从下往上看着他,他发梢的水滴掉在郎洋洋的锁骨。
“累了吧。”
庄硕轻声说,用手指抹掉郎洋洋锁骨处的水。
郎洋洋嗯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庄硕。
今晚的聚会明明很热闹,但是回到家的两人好像都各怀心事,就这么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久。
平时一回家就要放音乐,今天倒是很安静。
“我去洗澡。”郎洋洋说。
庄硕扶他起来,“好,我等你。”
郎洋洋进了卫生间,里面还有刚刚庄硕洗完澡残留的沐浴露香气。
打开花洒,哗啦啦的声音填满郎洋洋的脑袋,感觉好了一点。
同时客厅里传来音乐声。
有些熟悉,肯定是在哪里听过的。
平时回家都是郎洋洋来开电视放音乐,这是他养成的习惯。
这好像是庄硕第一次主动放音乐。
郎洋洋赤|裸着站在浴室里,被温热的水流冲刷,热气蒸腾很有安全感。
郎洋洋听出来了,是一首彝语民谣。
来自莫西子诗的《不要怕》。
郎洋洋以前专门去查过歌词是什么意思。
“春去秋来,时光流转。”
“无论严寒或酷暑,无论伤痛或苦难。”
“不要怕,不要怕。”
郎洋洋抹一把脸,深呼吸一口之后狠狠按压洗发露,开始洗头。
雷公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个爸爸的情绪,在庄硕身边蹭了蹭之后跑去浴室门口守着。
庄硕静静地看着浴室的门,听着里面的水声沉默了很久。
最后深呼吸一口,起身对着浴室大声问:“洋洋,要不要洗点水果吃?家里有葡萄。”
等待片刻。
郎洋洋也大声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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