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闻言当场黑了脸,他完全不愿再试剩下的衣服,扭头就要回屋,被燕云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不试也行,就这件吧。”
林凤鸣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算是勉强同意了,再次推门打算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谁曾想燕云居然又拦下了他:“等下,别急着换。”
林凤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对方得寸积尺道:“静态看着是挺好,但也得先排练一遍,看看动起来合适不合适。”
林凤鸣:“……”
他恼羞成怒地推开燕云的脸,手下却掰不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时间气得耳根都红了:“你自己穿着去排练吧……松手!”
燕云无可奈何,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去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的承诺值几个钱?”林凤鸣冷嘲热讽,“狗都不……”
“你昨天不是想自己来吗?”燕云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荤话直接把林凤鸣说沉默了,“今晚我让你绑着怎么样?”
林凤鸣一下子没了挣扎,态度肉眼可见地缓了下去,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几乎把燕云给气笑了。
和某些观众们猜的一样,他们俩争强好胜的脾气已经到了纵然是在床上也要较劲的地步了。
如果非要让林凤鸣选一个,问他是喜欢被人按着欺负到哭还是喜欢自己主动,他肯定选后者。
而燕云恰好也是这样的人,他就喜欢把人捆着手抵在床头折腾到哭,完全不喜欢被人捆着手掐着脖子坐在身上勾到吐血,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那人挂着泪珠喘着气,眼角绯红地居高临下道:“让你动了吗?”
床下的争端还能用嘴解决,可惜床上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
为此林凤鸣每次都只能咬牙切齿地被人制服,
只有为数不多几次燕云理亏的时候他才能获得主动权。
但这主动权也没好到哪,
几乎每次都是他跪在燕云身上进展到一半,也不知道突然戳到了对方哪个点,当场便被人掐着腰自下往上地制裁了。
故而林凤鸣听了燕云这个承诺后心痒不已,但思索了半晌后他还是带着一丝迟疑道:“真的?”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作势要后撤:“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要是不信我也没办……”
林凤鸣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等下,我答应你。”
燕云看了他三秒后嗤笑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馋成这样,你的出息呢林宁宁?”
林凤鸣耳根被气息吹得泛红,面上却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拉着燕云的手就往训练室走。
他们俩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小,观众们只看到燕云在怀中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前一秒还在挣扎的林凤鸣下一秒就安静了,比仙丹还管用。
之后林凤鸣甚至主动牵着燕云的手往训练室走,那架势看起来生怕晚一秒对方就反悔了。
观众们在弹幕百思不得其解燕云到底说了什么,之后这甚至成了这节目的一个梗,在网上经久不衰地流传。
但无论有多少讨论度,都没人能猜到原话到底是什么,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小事爆出,才使得网友们震惊不已地窥探到了一丝真相。
不过眼下他们很快便把那句话抛到了脑后,因为林凤鸣刚一推开训练室的门,观众们便不可思议地发现,原本亮堂堂的训练室不知何时被改造过了,完全一比一复刻了《104》中的经典场景——江小姐的卧室。
林凤鸣显然也没想到,临时刹了车却被人按着腰推了进来。
训练室门从身后关上的一刹那,林凤鸣没由来地后背一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脑子一热似乎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燕云今天穿了一身衬衫,看起来倒是很符合电影角色。
他环视了一圈后略带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林凤鸣:“需要再过一遍剧本吗?”
林凤鸣向来吃不了激将法,闻言抿了抿唇撂下一句:“不用。”
言罢抬脚便向床边走去,但当他走到床边刚一坐下,大腿内侧微妙的摩擦感让他骤然坐直了身体,心下随即警铃大作,林凤鸣陡然想起来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燕云昨天晚上按着他发疯时,他似乎对今天的事早有预料,其他地方都没多碰,唯独在不可言说的地方留了牙印和吻痕。
白天有裤子自然看不见,晚上这件裙子也勉勉强强能遮住,可是一旦开始演练卧室刺杀,他就不可避免地得用腿去勾身上人的腰。
林凤鸣骤然陷入了沉默,燕云见状挑了挑眉:“要不我还是把剧本给你拿来吧。”
林凤鸣闻言在心底咬了咬牙,面上立刻道:“不用。”说着他深吸了一口又补充道,“直接开始。”
暗红的窗帘遮了一半
月色,另一半浅浅地洒在地摊上。
地毯上的花纹猛然看上去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斑驳且鲜艳,又像是用鲜血勾勒出的玫瑰,沁着带毒的芳香。
身穿红裙的大美人歪在床上夹着烟,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座机电话,垂着眼眸道:“货我会送到的……怎么送?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对面的人谄媚地说了什么,美人闻言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到你的地方要过公海……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躺床上等着人操是吗?”
对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闻言一下子噎住。
美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没等对方回话,他冷着脸便摔上电话,在月光下又抽了几口烟后,转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他侧躺在床上,面朝内里的座机,大片白皙光滑脊背朝着外面,略微松垮布料之下的细腰若隐若现,可再往下的臀线却把布料撑到了极致,连褶皱都被抻平了,可谓是对比鲜明。
“喂,云哥。”美人垂着眸子,随口便改了称呼和台词,“货我不想给那人送了,你找个由头把他处理了……理由?没有理由。我乏了,先挂了……就算是有人了又如何呢?你人现在又不在家,被人撬一次墙角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烟,拿起枕头旁的匕首轻轻在被子上擦着:“逗你的……没其他人,你不回来我提不起兴致……那个姓齐的小年轻?忘了,不重要。货在老方那里,你回来时记得跟我说……为什么?”
美人拿起匕首在灯光下照了照:“因为我特地为你……准备了惊喜。”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取悦到了,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他神色冷淡地听着,听到对面的“滴”声后,眼神幽冷地挂了电话。
夜晚孤寂宁静,他夹着烟准备继续抽时,身后却骤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而后响起的便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顿了一下微微侧身,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人暧昧地压在他脖间,语气阴冷:“传言这种东西,果然并非空穴来风啊。”
他并不意外也不恼,反而挑了挑眉:“什么传言?”
那人带着一丝癫狂笑道:“江小姐,我听说上面那位对您言听计从,果然所言非虚……那您应该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吧?”
那人握着匕首划过他的大腿,鱼尾裙摆被推得堆在腿根,露出下面那条设计精巧的带子,匕首贴着腿肉插进其中,威胁般向下按了按:“哥哥?”
美人嗤笑一声:“你认错人了小弟弟,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谁,急着喝奶就回家去。”
那人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低头道:“是吗?哥哥这么会骗人,可惜我不信啊。我听说……你前夫被你杀了扔在淞晴江里,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
林凤鸣演到这里却有些迟疑,顿了几秒后才道:“那死男人在江底沉了不知道多少年,臭的很,我不愿意去,倒是你……”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扇在齐越脸
上,攥着匕首往外一推,那人顺势装作被他打下了床,半跪在地上作势要起来。
他见状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抬脚,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踩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次他除了身上的裙子外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脚就那么踩在对方肩膀上,隔着衬衫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的热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观众们被这一幕惊得鼻血喷升,恨不得把直播间炸了。
但对于林凤鸣来说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他脚下,燕云所跪的,观众们完全看不到的角度,能看到比这更香艳的画面。
燕云蓦然抬首,陡然从戏中抽离了一瞬,他眸色晦暗地看了面前人一眼。
那个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欲念和偏执,林凤鸣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他看见了。
心下不受控制地发紧,林凤鸣几乎想下意识收腿,却碍于正在戏中不能有其他动作,最终他只能咬牙按剧本演了下去,在燕云蓦然站起来的那一刻,抬手掐着对方的脖子道:“你是想下去陪他……还是想来床上替他?”
燕云被他压得单膝跪在床边,按着剧本沉默了三秒,下一秒骤然抬手,却被人早有预料般踩着手腕按在床沿。
那人穿着红裙居高临下地勾了勾嘴角道:“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对视三秒后,两人同时动手,无比迅速地在床上过了几招,动作快到观众们几乎看不清,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林凤鸣是真真正正的毫无武学基础,如今才过了半个月,他居然就能演出如此漂亮的打戏来,观众们一时间连惊叹都忘了,被两人带的仿佛真的在看电影一样,弹幕都跟着少了几分。
最终按照剧本,江小姐故意输了单招,夹着烟被人按在床头,艳丽的裙摆宛如花瓣般摊在床间。
如此暧昧的场景下,锋利的匕首却死死地抵在脖颈,人类最原始的两大欲望——性与暴力在此刻彻底交融。
年轻人握着匕首自以为胜券在握,故而一边喘着气一边冷笑道:“想睡我?你也配?”
未曾想身下人突然夹着烟轻笑了一下,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抬头吻在了他的嘴角,年轻人骤然僵在了原地。
林凤鸣却在此刻有一些迟疑,下一段剧情应该是他夹着身上人的腰直接把人掀翻过去,随即夺下刀刃掐着对方的脖子说出下一句台词。
这段时间的锻炼使他足以完成这个动作,然而一旦抬腿,有极大的风险会露出大腿内侧的痕迹。
林凤鸣沉默了三秒,最终选择了赌一把。
双腿利落地夹在身上人腰间,猛地发力,艳红的裙摆在空中摇曳而过,那一瞬间仿佛一条真正的人鱼搁浅在岸上,裙摆的鲜红是他流下的鲜血。
纵然林凤鸣已经极力减小了幅度,可是裙摆还是在他夹着燕云的腰往下坐时撩起了一些。
林凤鸣心下蓦然一跳,但是还没等他自己做出反应,燕云便陡然抬起双手,顺着裙摆往上分毫不差地掐在大腿内侧,白腻的腿肉被掐得从指缝中溢出,粗糙的疤痕摩擦着昨天留下的痕迹,使得大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就像是求生者下意识地反抗动作,使得林凤鸣掐着脖子蓦然用力,收下的动作完美地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却没有起到减淡冲击的作用,反而使整个画面的张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原本深陷剧情的观众们见状看得眼都直了,待他们回过神后弹幕瞬间挤满了屏幕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