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韶想到摄政王便看了一眼韩星霁随口问道:“国学馆的事情……九江王怎么说?”
韩星霁摇了摇头:“不知道,最近忙,臣已经许久未见大王,更何况国学馆也不归大王管,不好去麻烦他老人家。”
韩子韶听后心下一喜,觉得自己目的又达到了一个——分开韩星霁和楼时巍。
他自认为很了解同龄人,但凡能自己做主的差事哪里还会愿意跟在大人身后听命行事?
结合最近韩星霁往宫里跑的勤快,有关国学馆的事情更是事无巨细的跟他禀告,就差柱子刷什么漆都问他了,显然是开始向他投诚。
韩子韶一边得意一边有些奇怪,自从韩星霁生辰过后他就没跟在摄政王身后过,这不应该啊。
难道当天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否则以摄政王对他那么用
() 心的程度,怎么会反而生分起来?
想到这里,韩子韶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
韩星霁心里非常腻烦,他的确是跑来找韩子韶的次数比较多,但那是因为担心这位陛下没什么事情做天天琢磨着怎么跟楼时巍夺权。
楼时巍每天忙着国家大事,哪儿有时间陪他玩争权夺势的游戏。
他带来的事情很多自己都可以做主,并不需要皇帝来首肯。
面对韩子韶若有若无的试探,他腼腆笑了笑说道:“大王说了,臣又年长一岁,该认真想想以后,臣想了半天觉得以后没有定数,不如专注当下,便想先把国学馆办好,不辜负陛下期望就是了。”
韩子韶听后十分满意,暗示说道:“尽力而为,朕总是能看见的,你尚且年少,以后自有大展宏图之时。”
韩星霁微微躬身应了一声,然后告辞出来。
结果前脚刚出皇宫后脚就被郭甸给劫走了——摄政王要见他。
韩星霁上车之后就紧张的手心冒汗,许久不见,他对楼时巍的思念与日俱增,要不是每天事情多外加他强忍住了跑去摄政王府的冲动,只怕早就跑去见他了。
他有些小心问道:“大王是有事情吩咐吗?”
郭甸摇了摇头:“不知。”
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说道:“师父,弟子说句公道话,大王待你不薄,便是哪里没做好您耍两天性子也就算了,不至于气这么多天。”
韩星霁一懵:“谁说我生气了?我怎么会生大王的气?”
他把楼时巍放在心尖上都不够,哪里舍得跟他生气耍性子?
郭甸一脸不信:“您要是没生气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去过摄政王府?”
韩星霁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自认为合理的保持距离在别人眼里其实也很不正常。
毕竟大家都习惯了楼时巍出入身边都带着他,现在两个人各忙各的,十天半个月不见面,私下里策论来往或者让侍从传话也不会大张旗鼓,导致所有人都以为他在跟楼时巍生气。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拿捏。
离得近了怕被看出什么,离得远了也怕被误会。
想来之前韩子韶三番两次旁敲侧击也是觉得他跟楼时巍之间出了问题。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最近是太忙了,天天汇报一堆事情不说还得应付皇帝,回到家里恨不得倒头就睡,大王这两日如何?”
郭甸仔细观察半晌半信半疑说道:“大王还好,偶尔问问你这两日做什么,今天还吩咐了厨房做了师父爱吃的菜色。”
韩星霁心说坏了,楼时巍别也误会他在生气吧?
如此不由得十分着急,恨不得长翅膀飞到人面前解释。
等真见了楼时巍只有又放慢了脚步。
想要亲近而不得,再没有比这更磨人的了。
楼时巍见他如此便挑眉:“这是出去野了几日便不认人了?”
韩星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前行礼说道:“这两日没来见大王,是我的不是。”
楼时巍见他这样便也没了脾气。
之前韩星霁说要去忙国学馆的事情他也没在意,只是身边清静了几天之后察觉出了不对。
他原本只以为是把家中幼鸟放出去闯荡,等幼鸟累了或者遇到了困难还会归巢。
结果这只幼鸟大有一飞冲天之势,出去了竟是不再回头。
若是换成别人,楼时巍也就自此放开手不去管他。
可韩星霁他却放不开手,忍了几日见对方依旧没什么动静,每天忙忙碌碌不知道做什么,仿佛已经把他这位大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实在是没忍住让郭甸把人“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