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现任巫王眼睁睁看着他提着一柄剑捅死了前任巫王。
楼时巍的年轻和冷漠果决都给巫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是以他看到那柄剑就仿佛回到了当年。
尤其是他们双方合作的时候,楼时巍故意带着巫王看了行刑现场。
数百颗人头滚滚落地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位都快被吓破胆了。
哪怕过去许多年,一提起楼时巍,他还是有几分畏惧。
更不要说当年楼时巍还只是一位青年将军,如今人家已经成了大雍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后来好不容易合阳这边被镜国争了过去,他才松了口气。
动荡的年代,边境的小城就是这样,经常易主,百姓的生活也朝不保夕,然而对于巫王而言,镜国没有楼时巍,还挺好的。
可惜一切都截止到了两年前,镜国大败,直接被大雍灭国,巫王又开始提心吊胆。
好在楼时巍似乎并没有时间理会他,一开始那位县令得罪了他,他一生气全给弄死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反应。()
于是他就胆子大了起来,后来的那位县令倒是没怎么得罪他,但他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发号施令,于是也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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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派了一位,巫王在听说新任县令还不到十九岁的时候,当场嘲讽了一句:“大雍怕是无人可用才让黄毛小儿充县令。”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说这位是跟在摄政王身边的,得到消息之后巫王就有些笑不出来。
这么一个消息都能让他提心吊胆,由此可见楼时巍专门派人过来提醒一声对他的刺激有多大。
哪怕只是普通的话听到巫王耳朵里也是警告。
韩星霁听后拍案大笑:“活该,行了,短时间内不用管他,等我腾出手再说。”
他笑完就听马少前说有人送来了一样东西,说是受人所托,但却不知道是什么,那个人又留下东西就走,马少前追都没追上。
韩星霁让人将东西拿过来,发现是长条形的剑匣。
在看到剑匣的时候韩星霁忽然就有了猜测,他跟陈聊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剑匣果然看到里面放置着一把长剑,而长剑上有着代表着奉宸军的苍鹰标志。
韩星霁愣了一下:“这是大王的佩剑。”
陈聊摸着下巴说道:“应该也是之前给信使代表身份的佩剑。”
所以当年楼时巍就是用这把剑捅了前任巫王。
韩星霁轻轻抚摸剑鞘,想起来之前在梅园时他曾说在京里有摄政王护着,合阳可没有。
当时楼时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在合阳也护得住。”
如今看来摄政王的确是言行合一,原本担心的巫王在短期内应该掀不起风浪。
当然也只是短期内,时间长了就算有楼时巍的警告对方也不一定还能老实多久。
更何况对方完全不需要在明面上跟他作对,总有无数种方法恶心他。
他又不能事事告状,更何况,自己立不起来全靠摄政王去压制对方的话,他还出来干嘛?
想到这里他便命人把剑匣放了起来,这东西是个震慑,但用的次数多了也就失去了它的效用,如今也不是动用这把剑的时候。
现在韩星霁只想平平安安把春耕渡过,
于是第一天开始,韩星霁就找来了主吏掾笑着说道:“我听闻这边气候好,土地也算是肥沃,有心想要置办几块地维持生活,不知可还有无主之地?”
主吏掾回想着刚刚进来看到的雕廊画栋,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精美陈设,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信了你的邪。
就这奢靡作风,哪里还需要种地来维持生活?
不过县令只是要地而已,他也只能在心里吐槽。
这一次韩星霁倒是有些冤枉,他本人生活还挺朴素的,无奈这栋府邸是摄政王让人盯着建的。
从他确定要外任到如今,折腾了半年多
() 的时间。
摄政王其人除了带兵打仗和迁都逃难的那段日子,从来没有在物质上受过委屈,本身标准就很高,更不要提给放在心尖上的小孩儿建房子,那真是力求尽善尽美。
建伯爵府的时候兴师动众到了恨不得整个县城的人都在参与,就这他还嫌弃当地的花木品种不够多,山石形状不好看,让人弄了许多过去小心养护。
可他折腾这些都是为了韩星霁,所以这口锅就让韩星霁给背了。
不过韩星霁也不在意,这样也挺好,钱财是身外物,但用好了也有效,至少从这声势上来看就知道这位小伯爷是娇生惯养不肯吃亏的人。
别说什么从小流浪,越是这样家里人越宠啊,要弥补过去的亏欠。
主吏掾直接把舆图给送了上来,韩星霁看了一眼之后就觉得眼睛有点疼——这上面弯弯绕绕的线条除了能看出是图之外,跟舆字没有半分关联。
他放下舆图说道:“合阳这边许久没有主事官是以不清楚,京城那边舆图绘制的方法已经变了,正巧我带的人里有会这些的,你找个熟悉地形的人来跟他们介绍一下,回头让他们去勘察现场绘制舆图。”
他这话一出口,主吏掾的目光都变了。
舆图绘制可不是小事情,无论什么时代地形地貌以及道路分部数据都是机密,所以舆图也不是谁说绘制就能绘制的,朝廷中有专门绘制舆图的部门,这类人不轻易出动,也只听朝廷的命令。
难道这位小伯爷说买地只是个借口,真实目的是重新测量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