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悬笑着rua弟弟软毛,好乖,以后看王八都变得可爱顺眼了你呢。
然后,就见沈瑜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递到他面前:“大哥,今天补课费,五百块,你扫了吧。”
沈悬:“……”
突然,博叔呼哧呼哧跑过来,推门就进:“沈、沈先生!来了、来了、来了!”
“博叔你慢点讲,不急。”沈悬走过去,帮他顺气。
博叔抓着他的手臂:“快去看看,阿耀回来了,被二少爷堵在大门口,不让进!”
“啊?!阿耀哥?他、他不是给别人家做儿子去了吗?”沈瑜八卦的不得了,“那我得去看看!”
沈瑜像泥鳅一样,溜边儿窜出去,走廊里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阿耀回来了……
沈悬恍惚一下,斑驳的记忆,涨潮般漫心脏,无声无息。
“沈先生。”见他没有动静,博叔提醒。
沈悬深吸口气,垂目离去:“我先去换件衣服。”
私密的想念,正式的相见,仿佛是他们的宿命。
犹如在水雾弥漫的玻璃上,写下“我爱你”,无人知晓。
……
沈泉是给他哥送药来的,私立医院的牛皮纸袋,还拎在手上。
回头就看见,四辆豪车自蜿蜒山路驶来,车
牌皆是连号。
今天是个大阴天,半山树木繁密,更显阴僻。
前车亮着灯,照在水泥地面上,结了白霜一样。
沈泉心道:谁啊?这么嚣张?李飞光那只骚孔雀精,都没这排场。
说话的功夫,车辆速度降低,打灯靠边,竟向着别墅大门靠近?
沈泉心中一凛,站定在铁门后。
一阵车门开合的杂音过后,黑衣保镖将中间车辆,围得水泄不通。
在黑伞掩护下,一抹高大身影,破开人群现身。
“阿、阿耀……他回来干嘛?”沈泉听见手里,牛皮纸袋被抓得“沙沙”作响。
蒋泰还在丧期,阿耀穿身板正的黑西装,同色衬衣,没戴领带,领口却系得老高。
离家半年多,他气质蜕变得可怕,站在那里,足够让人噤若寒蝉。
“泉哥。”隔着铁艺大门,阿耀率先开口。
沈泉敏锐感知到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别叫哥,不熟。蒋耀,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看大哥。”阿耀也不急,语气礼貌。
沈泉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啧,你骂我也就罢了,怎么还骂大哥呢?”阿耀阴阳他,一只坏兔子!
沈泉即打不过他,又骂不过他,气得眼皮直跳:“大哥不见你,回去吧,别来了。”
“阿耀哥!真的是你啊!”花园另一头,沈瑜跑过来。
阿耀冲他挥了挥手:“沈瑜,大哥在吗?”
“在啊,在楼上书房呢。”沈瑜很快跑到近前。
沈泉回头恨不能咬死他:“你给我站那儿!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干嘛这么凶?八哥又怀孕了?”沈瑜不怕他,随时随地都能气死他。
沈瑜这种玩意儿,就他妈是“乱世家人”!
沈泉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把枪口对准阿耀:“大哥是不会见你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大哥。”阿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身后保镖“咔”一声,掰开户外折叠椅,面无表情往地上一放。
阿耀坐上去,安静、淡定,天灵盖儿底下全是格局。
这下轮到沈泉懵逼,人家有备而来,带着雅座呢。
幸亏半山僻静,别墅分散,邻居不多。
阿耀坐着,沈泉站着,沈瑜愣着。
一扇铁门,两种生态。
马戏团vip坐席,和里面失败的表演动物。
“沈瑜,走,回家。别理他。”沈泉打不过,拎着傻王八撤退。
阿耀问道:“沈瑜,大哥还好吗?”
“很好啊,刚还骂我呢,中气很足。”沈瑜被提着领子,大眼睛好奇地眨巴,“阿耀哥,你真的给别人当儿子去了吗?你是姓蒋吗?”
阿耀手指交叉,笑了:“我是大哥弟弟,永远都是。”
“你放屁!”沈泉怒了,“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哪个当弟弟……哪个……”
手里还有只未成年,话到嘴边,他还真不敢说,急得耳朵都红了。
眼神擦过他们,阿耀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站起身说道:“我承认,大哥是多疼我了一点点,你也不必生这么大气吧?”
“二哥?!你三岁吗?还吃这种醋?”沈瑜难以置信。
“胡说八道!”沈泉急了,走过去与阿耀隔着铁门对峙,“你不就仗着大哥、大哥纵容你!”
他挑了个勉强能说出口的词。
马场当众挨了一拳,鼻血横流,狼狈不堪,阿耀本就吃味他霸占大哥,想整治坏兔子很久了。
沈悬走得不紧不慢,身影越来越近。
阿耀继续挑衅沈泉:“大哥纵容我什么了?你气成这模样?看得我好害怕啊。”
“蒋耀!我告诉你!你想做我大嫂,做梦去吧!”沈兔子原地大爆炸。
沈瑜要吓死了,一回头,看见大哥铁青的脸:“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大哥,我回来了。”阿耀量子化翻脸,人畜无伤。
天上沉厚的云,突然撤开条缝儿,阳光挤出来,洒在他头脸上,眼神澄澈,五官立体。
沈泉猛然反应过来,上当了!心中暗骂阿耀这只绿茶雕!
“大哥,你先放我进去嘛,站在这里很难看的。”阿耀手握住栏杆,瞧着有点可怜。
沈悬知道他是故意的,这只野狼崽子,尾巴翘起,要拉什么屎,他都清楚。
“你可以坐着,我不嫌难看。”他抱臂说道。
阿耀耍赖:“进屋坐行不行啊?”
“坐下!”沈悬提高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