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被他.妈拧着耳朵痛得哇哇大叫,更是委屈了:“谁打死人了,我就推了小地主几下,是陈宝林要拿石头砸小地主脑袋,那么大的石头呢——”被妈妈拧着耳朵骂,小孩毫不犹豫就将小伙伴给供了出来。
村民耳朵可不是摆设,听到小孩的话,立马就朝着兴致勃勃地跟过来想要找小地主教训的陈宝林看过去。
陈宝蛋、陈宝石、陈宝柱、陈宝林这几个可谓是村里面的问题儿童,每天逗猫遛狗、惹是生非,村头打个麻雀、村西偷把小葱、村东拿石头砸个粪坑、村尾欺负一下别家
的小孩。
除了他们自家人,其他村民看到了这么几个男孩都是眉头紧皱,生怕自己一个错眼他们又闹出什么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宝林他娘刚刚走过来凑热闹,就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她。
“哎呀,宝林他娘,你们平时可真得好好管管孩子了,别让他们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上次宝林跟宝柱他们还上我地里面挖了我好几个地瓜,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意思说,孩子真想吃跟我说我也不会舍不得这几个地瓜,但是这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踩着我菜地去挖就不好了……”
一个大鼻子的村妇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说教了起来,要她说,这些个偷鸡摸狗、天天惹事的村溜子就该关牢里面几天长长记性,省得天天惦记她菜地里面的那一点点瓜果菜。
这年头还有不少人饿肚子呢,有时候去亲戚家都不敢留下吃饭,这些不讲究的倒好,小孩就大大咧咧在他们菜地偷东西!她都怀疑是不是这些小孩家里的大人指使着孩子去偷的了。
“你个臭小子!又背着我惹祸!”陈宝林他娘脸一红,看到人群前面的儿子,当即就走了过去一手叉腰一手朝着儿子的耳朵就拧了上去。
陈宝林是个大小眼同样黑瘦的男孩,听到陈宝柱的推脱,立马应激一般蹦跶了起来:“放屁!我还没有砸下去呢!许知青也知道!对,就是许知青把石头抢了!”
陈宝林开始还埋怨许知青抢了自己石头呢,现在被小伙伴出卖,倒是知道后怕和庆幸了,要不是许知青拦住了他,可能他真的就这样把小地主砸死了。
什么?没砸上啊?听到男孩活蹦乱跳地辩解,村民松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有所疑惑。
“石头都没有砸上去,怎么小地主就都要死了呢?”有一人说道。
“对啊,许知青,宝林娃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拿了那石头过去没真砸到小地主的脑袋,那小地主怎么就伤得这么严重,都要死了?”
陈卫国他们也都看了过来:“许知青,你给说仔细点!”
许训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虽然这石头没有砸上去,但是他们可是打了陈宝森脑袋好多下,又打了他的肚子,大蛋他们的力气都大,也不知道是伤了宝森那娃的脑袋还是内脏,现在他都是有气出没气入了。”
许训盯着陈卫国的眼睛,没有半点闪躲:“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可得代陈宝森向你们讨个公道,我可是亲眼看着大蛋他们是想要抢陈宝森的猪草不成,就直接动手打人的,搁严重的说,那就是拦路抢劫,杀人未遂,如果陈宝森撑不过来,那大蛋他们就是抢劫杀人了,你们可得承担责任。”
听到他的话,不止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长,其他村民也都愣了:“真的那么严重啊,这小孩子打架不都会推推嚷嚷的吗,怎么就弄出人命来了呢!”
“什么抢劫!不过是一背篓的猪草,怎么能算抢劫呢,这不就是小孩子玩闹嘛!”陈卫国脸色都变了,马上就开口反驳。
陈宝柱子和陈宝林的家长听到这个话也都
顾不上教训儿子了,纷纷摆脱关系:“就是啊,就是一背篓猪草,那山里地里一大把的东西,谁抢劫会抢劫这些东西,你可不要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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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训冷冷扫视着几人:“陈宝森他爷爷他们是地主没错,但是陈宝森出生的时候他家里早就没有田地、财产了,现在他家里人都没了,也算是将一切都偿还了,他可不欠你们什么。”
陈卫国阴沉着脸:“那这也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事,许知青你一个外来的,没什么事情回知情所那边吧,这些事自有我们的村干部解决,许知青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怎么样才能拿多点工分吧!”这是直接撕破脸了。
“什么叫做你们村子的事情,我是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帮助乡亲,村子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情,陈宝森这件事我管定了。”
许训表现得宛如一个热血的青年:“别说陈宝森出生之后就不是地主了,就算他是地主,那他也是在后面出生的,前面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国家要改造地主,可不是让你们打死地主!”
“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你们必须赔偿陈宝森医药费让他到医院接受治疗,要是他出事了,我一定会给各个报社写信揭发你们的丑陋行为!别看我体力不行,一天赚不了几个工分,但我有知识,我以前在我们学校可是文采最好的一个,时不时都可以在报纸上发表文章!”
许训气不带喘一声的一长串话,直接将在场的人都镇住了,就连医务室里面给陈宝森涂药油的村医都惊到了。
“乖乖,真没看出来,许知青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居然这么厉害,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嘶——”村医的按压的力气大了一点,小孩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但还是倔强地反驳,“许知青才不是狗呢!”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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