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场多年的心病被解决了,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能安稳不少。
接下来拍摄异常顺利,没有再被导演喊卡NG。
大半个小时后,方燃知结束一场戏,像公司普通员工那样来到老板身前,出声询问道:“陆总,我能坐在这里吗?”
陆霁行正在敲键盘,闻言手指微顿,古怪地抬眸看方燃知。
大概是觉得这个称呼从只只嘴里说出来,体验非常新奇。
方燃知不好意思,说:“在剧组呢......”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离他们的位置很远,这是成任飞专门为陆霁行这个投资者划分出的清净之地。
陆霁行不避讳,回答:“当然能坐。你想坐我腿上,还是坐我腰上?”
“......”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坐腿坐腰的,这不就是骑......
方燃知瞪陆霁行,耳朵尖泛起粉红,随后立马瞄看周围。
发现没人他上前半步,以背对整个片场的姿事,大力地捂住陆霁行的嘴巴:“先生,在片场呢,你......你不要,乱说话。”
他没注意手势,小半个手掌还遮住了陆霁行的鼻子。
陆霁行伸出大手扣住方燃知的腕,轻而易举地扒拉下来,解救自己:“别谋杀亲夫。”
这下,方燃知的两只耳朵全红了。
怕再待下去会“破防”,他转身就走。
宽大的古装广袖及时被陆霁行隐晦地抓住:“不逗你了,别生气。只只宝宝,不要走,待在我这里吧。”
方燃知便又顿住脚,拿着剧本坐下,非常地没有气性。
剧组其他人看到也没关系。
反正刚开始,成任飞就说了让方燃知替他招待下自家老板。
他们两个坐得不远不近,并排,方燃知能看到陆霁行在处理邮件。
接下来的戏份他已经摸清楚了状态,此时便想摸鱼。
方燃知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陆霁行,又时不时地探头觑一下陆霁行的电脑。
像小猫咪好奇似的。
而后想起这些文件可能是公司机密(),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敢再看了。
只是过了片刻,方燃知后知后觉地想,他没学过金融,也没在大型企业里工作过,商业场上的专业词汇看起来都费劲,更别提熟知,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脑子窥探陆氏的机密呀。
恰巧这时,陆霁行还在纵容他,说:“想看就看,你把公司卖了都没关系。”
他很像无理取闹、作天作地的人吗?方燃知不乐意:“我又不傻,怎么会卖公司。”
“而且夫妻离婚,财产还对半分呢。”他用另类的方式加油打气,“先生你好好挣钱哦,挣得多我拥有的就多。”
文件上的内容似乎蓦地就看不懂了,陆霁行蹙眉,冷淡地斜睨:“离婚?”
方燃知没反应过来:“?”
方燃知反应过来了:“!”
无数不友好的记忆如潮水般纷沓而至,恍惚间,方燃知觉得他突然流水不止,前后都是。就像两个月前的那一周,他被陆霁行关在紫荆别墅,还有暗室......
“不不,不不不是,”方燃知瞬间坐直身体,结巴道,“我瞎说的,只是......只是莫名其妙想到了而已,先生你,先生您别当真,我没有其他意思的。”
他巴巴地说:“是真的。”
“......老公,不要生气。”
“惯会撒娇装可怜,”陆霁行的脸色没好多少,说道,“你就是这样劝你老公好好工作,好好挣钱的?”
方燃知尴尬羞愧:“我就随便说说......”
“那让陆氏破产吧,”陆霁行沉思,“换你养我。”
太偏激了,方燃知吓得不敢吭声,唯恐再多说一句,陆霁行就真的敢让自家的企业破产。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而且在一起那么久,方燃知根本不知道,原来陆霁行偶尔行事的想法会这么极端。
就像不顾一切地把他从剧组带回紫荆,那次是真的有点把方燃知吓到了。
糙都糙傻了......
本来还想问陆霁行,卓轻邈都跟他说了什么,现下什么都不敢问了。
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方燃知连忙说:“先生,又快要到温似凉的戏份了,我过去准备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叭,我走啦。”
到了片场中央,吴至终于有机会和自家艺人独处,找过来幽怨地说:“你和陆总待一起,我都不敢过去找你说话。”
方燃知:“怎么了吴哥?”
“给你看个东西,”吴至把自己手机递到方燃知面前,“还好我截图快。”
方燃知疑惑,随即眼睛便定在手机屏幕上,确认似的细看。
“这热搜刚才可劲爆了,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吴至凑近方燃知说,“现在卓轻邈的工作室肯定手忙脚乱。”
他猜测道:“我觉得一定是卓轻邈
() 得罪什么大佬了,
这条脚踩几条船的热搜,
就是给他的一个小警告和小教训。”
在陆霁行的娱乐公司待了六年,方燃知没有被媒体狗仔扒出过任何黑料,哪怕有恶意的声音也会因为公司团队的操作而很快消弭,且不会复现。
所以......
方燃知抬起眼睛,寻找了一下卓轻邈的身影,却恰巧与他对上目光。
卓轻邈也在看着他。
可这道视线还没持续碰撞两秒,卓轻邈就急忙撇开眼睛,看向别处。
方燃知唇瓣嗫嚅,大胆地猜测,小声回答:“他可能是......得罪了我家先生。”
吴至:“啊?”
他看看方燃知,又看看卓轻邈,最后再看看陆霁行。
明白了,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晴趣。
吴至不再对卓轻邈的八卦好奇,收起手机,反问:“你确定卓轻邈不是因为得罪了你?”
“......”
不确定,方燃知没问,他神识飘然地去准备接下来的戏份。
心里控制不住地想,他好像一直都在得到先生对他的偏爱。
真的好喜欢先生啊。
想被他拥抱,被他抚mo......
有了陆霁行赋予的底气,方燃知和卓轻邈拍对手戏时,再也没有感到惶恐不安,状态好的让成任飞一直夸。
倒是卓轻邈,一幅被完全影响心神的模样,NG了好几次。
和早上方燃知说的理想时间差不多,他几乎没有NG,还有好几条都是一镜到底,晚上收工时刚过十点。
明天温似凉的戏在夜里,男女主戏份重,集中在白天,没男二出场。
陆霁行已提前“离开”,在众人都没发现的时候,上了方燃知的保姆车,跟他一起回酒店。
换掉戏服卸完妆,方燃知火速上车,余光瞧见车中的隔板放下了,驾驶座看不到后面。
他放心地张手扑进陆霁行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先生,你在片场待的无不无聊呀?”
“不无聊,”陆霁行圈住他的腰身,“挺好玩的。”
“好玩?”方燃知疑惑。
“嗯,”陆霁行道,“第一次近距离看你拍戏,很新奇。”
他这么说,方燃知倒是不好意思了。
早上拍第一场戏时,意识到被陆霁行盯着,方燃知还觉得别扭,到后面才放松。
拍戏穿了一整天的古装,是秋天也觉得闷,出汗了。
抵达酒店进了房间,方燃知老觉得身上黏,说要赶紧去浴室洗澡,陆霁行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没交代完,和张程通话,没跟着一起。
十几分钟后,陆霁行刚挂了电话,浴室门也恰巧响起,被人从里面打开。
方燃知穿着一件尺码不符他身量的白色衬衫,很宽大,明显是陆霁行的。
衣摆垂至大腿,该遮的都遮了。但是不知道方燃知到底是怎么洗的澡,水溅到了衬衫
上,匈膛,人余线,纤薄副肌,两条颓的中间,不位特殊......所以该遮的又一点都没遮住。而且还因为被水打失的原因,那些漂亮的机理线条与不位若隐若现。
陆霁行指节微动,想动手拽人似的。
但他忍住了。
静观其变地想看看方燃知要干什么。
不过他有话要说。
从第一次见方燃知穿他衬衫的时候,陆霁行便想说了,他的衣服好像能把方燃知装起来。
陆霁行低声道:“怎么这么小一只。”
“......”
明明是你太高,净身高一米八的方燃知走进客厅,不服气地说:“我不小。”
陆霁行挑眉,话里的意思突然变了味道:“哪里不小?”
“......”方燃知反应过来这句凰腔,嘟囔,“没你大。”
“哪里没我大?”陆霁行冲他伸手,“过来我看看。”
方燃知哽住,讨饶道:“先生,你别说......”
“你可以穿成这样,”陆霁行眼神暗沉,将他从头到尾地扫描,“我不能说话吗?只只,身为小朋友,不能这么霸道。”
被教育的方燃知“羞愧”难当,想反驳,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话,纠结的模样很可爱。
陆霁行笑了声,先收敛了逗人的心思,虚心求问地道:“请问我的只只宝宝,穿成这样站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而且我好像记起来,你在片场的时候,对我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那现在我们已经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方燃知离陆霁行还剩一步之遥,虽觉羞赧,但不躲不闪,像无数次主动钩引那样,说:“我会主动。”
陆霁行:“比如?”
方燃知说:“坐你腿上,也坐你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