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纵然被术式反噬,咳得满地鲜血,也绝对不会认输的狗卷棘。若有谁被他清秀纤弱的外表欺骗,以为他性格同样如此,那就大错特错了!
正是因为了解同伴,禅院真希才真切地感到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了?
乙骨忧太猜测道:“是咒言术的反噬吗?狗卷前辈刚刚使用了很特别的咒言……”
“什么咒言?”
乙骨忧太回忆着说:“他对咒灵喊老婆诶。”
救、救命!
狗卷棘立刻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他怀疑,乙骨忧太是
() 想要他的命。如果这是真的,还请直说,至少他罪不至此,还得在死前遭受这等的折磨?
“啊?”
这是茫然的禅院真希。
胖达也惊讶地抬起头,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狗卷喊咒灵老婆做什么?!”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立刻兴奋起来,特级咒术讲解员(?)立刻上线,他侃侃而谈:“这是狗卷前辈的策略,他精准地找到了咒灵的怒点,对其发出了嘲讽……”
巴拉巴拉,滔滔不绝。
乙骨忧太的这一套分析出来的理论,也就只能糊弄糊弄他自己。
“哦,这正是狗卷前辈的聪明之处……”立刻搬出了自己的理解,但这种话也只能糊弄他自己。
胖达数次欲言又止。
禅院真希皱着眉头,她听不下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打断乙骨忧太:“……绝对是你听错了吧?!”
乙骨忧太愣在当场。
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吐槽:“这种事情……怎么听,都像是在紧张情绪下一时嘴瓢吧!而且,一般人嘴瓢也只会说到朝思暮想的事情上去吧!”
乙骨忧太面露茫然之色:“呃……”
禅院真希继续冷酷地指出其中最大的破绽:“所以说,狗卷根本不可能嘴瓢到老婆这个词上啊!”
“……”
“怎么可能?!狗卷朝思暮想的事情就是老婆?!太离谱了!整个人设都彻头彻尾地崩坏了啊!”
好、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乙骨忧太下意识看向当事人,狗卷棘的肩膀一点点地塌下去。可怜,无助,瑟瑟发抖,怀疑人生。
那淋雨般的可怜模样,乙骨忧太甚至怀疑,如果狗卷棘面前摆着一条地缝,他没准都要竭尽全力地钻进去。
他看起来……
……完全是一副被说中的模样啊?
但是,乙骨忧太也不得不承认,禅院真希说得也很有道理。两个截然不同的观念在他脑子里打架,难以分出胜负。
唔。
也许,确实是他听错了?
比方说,将什么类似的发音,一时耳花,错听成了老婆?
但是,那咒灵也听错了诶——!
乙骨忧太越发迷糊,他刚抬起头,忽然就看见覆盖整个天幕的帐忽然被放下来。很多工作人员在帐的边缘活动,他们试图拦住激动的家属,但失败了。
“我的孩子呢!原太郎!呜呜呜太好了你没事?”
胖达主动往前,将昏迷的孩子递给他的母亲,抢在对方开口之前,宽慰说:“他没事,就是受了一点惊吓,之后记得要做心理辅导。”
“谢、谢谢!太谢谢你们了!感谢特级咒术师解救我家宝贝!”
那位风姿卓越的母亲泣不成声,她握住每一位咒术师的手,当场就要下跪。当然,没有人会那么没眼色的真的让她跪下来。
乙骨忧太的立刻脸色涨红,他连连摆手,不敢独占功劳:“不不不,这次我做的事情很少,是真希和胖达救了孩子,而咒灵其实是……诶,狗卷前辈人呢?”
他东张西望。
那位平日里总站在同伴身边的白发少年忽然消失了,就好像是拼图缺失了关键的一块,乙骨忧太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不舒服。
他去哪儿了——
乙骨忧太下意识地看向地面。
没有地缝。
更不可能在地缝里发现一只狗卷棘。
他刚刚究竟在想什么?!
倒是姗姗来迟的伊地知高洁,在过来的路上撞见了狗卷棘:“他回车上了,看起来很疲惫,是不是想早点回学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