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站在一起。
谢似淮看向拿着一块鲜花糕在尝尝味的楚含棠。
目光往下移,香囊还在。
味道也一模一样,谢似淮抬起眼,却撞上了邢女看过来的视线,他神色自若,弯唇一笑,“娘。”
邢女也是温柔地笑,“嗯,过来尝一下糖糖做的鲜花糕。”
楚含棠非常想把那些破了皮的鲜花糕藏起来。
谢似淮进了厨房,拿起一块瞧着有些烂的鲜花糕吃。
楚含棠本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一块是她做的,又见旁边的鲜花糕漂漂亮亮,跟从外面买回来的差不多。
显然是邢女所做。
好像是挺容易分辨的,见此,她瞬间不说话了。
谢似淮在楚含棠想事的时候,把这一块鲜花糕吃完了。
还没等她说话,邢女开口了。
她善解人意道:“似淮,糖糖今日一大早便来找你了,你们一边吃鲜花糕,一边聊吧。”
“我和你爹恰好有一些事情要说,先离开了。”
楚含棠不敢打扰他们。
“好的,邢姨、谢叔叔。”
谢似淮也颔首,侧身让路给邢女与谢如温出去。
厨房只剩下他们了。
楚含棠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昨天,你没有在学堂等我吧?”
谢似淮又看了一眼她腰间的香囊,“你
() 不是叫人转告我,
让我不用等你,
自行回去么。”
她又靠近他一些,情不自禁的。
楚含棠不说这件事了,“你会不会生我气?”
谢似淮看着她凑近的脸,“生气?我为何要生你气?”
“生气我……”故意逃课躲你。
谢似淮慢条斯理地出声打断楚含棠,“生气你亲我?”
她一愣。
谁说这个了?
这个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他前晚亲了她,她昨天也亲了他,四舍五入,当扯平了好么。
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难道你因为这个生气了?”
说到后面,楚含棠又不确定了。
谢似淮却眼一弯,“不是,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主动亲我。”
楚含棠顿住。
他看着她双眼,喉结轻滚动,嗓音莫名带了些蛊惑,“楚含棠,你能再亲一下我么,我真的很喜欢。”
楚含棠紧张咽了咽口水,有点儿L不知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心跳加快了。
明明她今日过来是为了别的事。
——想解释一下自己逃课并不是为了疏远他,说以后她会跟以前那样和他一起上下学堂。
可鬼使神差的,她真亲了过去。
谢似淮身子弯低,薄唇微张,令楚含棠的舌尖进来。
舌尖相缠。
他却吸吮着她的津液,咽下去。
楚含棠舌尖发麻,唇角微红,此时,谢似淮说话了,声音糅杂着丝丝缕缕水渍声,但叫人听得很清晰。
“我们本来就该是一体的,从小时候就注定了,楚含棠……”
幸亏谢府没什么下人,不然恐怕会被人看到这一幕。
楚含棠听着谢似淮发出的轻喘声,心中没有任何想要推开他的想法,只是想,他怎么这么敏|感。
上次接吻也是发出这些难耐,娇气的声音,这次也是。
想让她亲他的人是谢似淮,好像受不住这种刺|激的人又是他。
楚含棠坏心起,试着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角。
既麻又痒。
谢似淮瞬间塌下腰,将脸错开,下巴抵在她肩头上,呼吸乱糟糟的,侧脸紧贴着她耳廓。
楚含棠不自觉地舔了下自己湿润又红的唇瓣。
“谢似淮。”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了他?
小时候,她是经常这样做,可现在怎么看,也不是欺负他吧。
谢似淮呼吸缓慢恢复着。
楚含棠看着恨不得将他自己完完全全地塞入她怀中的清瘦少年,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谢似淮。”
过了一会儿L,谢似淮才抬起头,“我有点儿L难受。”
她好像感受到什么了,磕磕巴巴,“你……你哪里难受?”
谢似淮又不说话了,微低下头,鼻梁缓缓地抵入楚含棠的锁骨窝
,好似无意地擦着过去。
楚含棠身子一僵。
她又不是没偷偷看过那种话本。
谢似淮说的难受应该是她想的意思,向来脸皮厚的楚含棠噤若寒蝉,可见他皮肤泛红的样子,又怕待会儿L叫人发现不妥。
楚含棠踌躇几秒,“不就亲你一下么,你怎么就。”
算了,她改口道:“你能不能忍忍,忍下去。”
谢似淮抬眼看楚含棠,
她再次改口了,呢喃着,“晚上,今天晚上我来找你……”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了。
楚含棠立刻跟谢似淮拉开距离,站得远远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偏偏自己没有发现。
是谢府的下人。
小厮先是对他们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小公子,糖糖姑娘,公子与夫人派小的转告你们,若你们谈完事,到大厅去见他们。”
楚含棠捧起一碟邢女做的鲜花糕,“好,我们现在就去。”
谢似淮垂了垂眼。
*
谢府大厅。
谢如温听完邢女说的话,颇感震惊,“这……”
他低声,“怎么可以。”
万万没想到谢似淮竟想用巫术潜移默化地蛊惑楚含棠。
如果不是邢女心细发现了,他们可能会永远地被蒙在鼓里,谢似淮给楚含棠的香囊,里面的香料便是施展巫术的重要之物。
只要日日戴着,戴够一个月。
佩戴之人就会离不开谢似淮了。
即使没有佩戴够一个月,戴着香囊之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接近谢似淮,想跟他亲近,生出怜爱他、永远不想离开他的念头。
谢如温揉了揉太阳穴。
岁月并没有在他这张俊朗温润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看着依然很年轻,“夫人。”
邢女看过去,“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好呢?”
谢如温想了几秒。
他问:“夫人,似淮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喜欢糖糖吧?”
邢女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他或许还不太懂如何处理这种感情,是我没有教好他。”
谢如温牵过她的手。
“不是夫人的错,是我这个当爹的没跟他说过这些。”
他又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糖糖和似淮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朝夕相伴的,他为何忽然想对糖糖下这种令人离不开他的巫术?”
邢女倒是能猜到理由。
她柔声说出心中想法,“糖糖今年及笄了,京城不少姑娘一及笄就会嫁人,似淮或许也听说了吧。”
谢如温顿时了然。
若楚含棠要嫁他人。
二人自然无法如初了。
他沉吟道:“似淮也可以与糖糖成婚的,何必出此下策。”
邢女觉得自己的夫君有时候无法理解一些歪邪的念头。
她哭笑不得,“如果糖糖不喜欢似淮呢
,她若喜欢别人,想同别人成婚,又如何勉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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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女也是这么想。
他深思熟虑,“等明日,我挑个时间跟似淮好好谈,让他主动问糖糖拿回香囊。”
邢女刚想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去找谢似淮说说不行么。
话还没说出口。
她又想到谢如温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所以需要一晚上来认真地想,毕竟谢似淮他自小想事情就跟别人不太一样。
正想着这件事,邢女听见楚含棠的声音了,人未到声音先到。
“邢姨、谢叔叔。”
邢女与谢如温不约而同地转身面对大厅门口。
谢如温不露痕迹地看过楚含棠挂在腰间的香囊,“糖糖。”
楚含棠将鲜花糕放在桌子上。
然后,她看着他们。
“邢姨、谢叔叔,你们找我们来,是有事要和我们说么?”
他们对视一眼,谢似淮仿佛没留意到他们这个小动作。
谢如温笑,“没什么事,只是你邢姨也想跟你聊聊天罢了。”
楚含棠也笑着抱住邢女的手臂,陪她聊会儿L天。
谢似淮坐在旁边听她们聊。
直到傍晚,她们才结束,谢似淮将楚含棠送到门口。
他们的家靠得这么近,其实送不送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以前他也会送到门口,但她那时候都没什么感觉,觉得是件很自然的事。
今时今日心态变了。
楚含棠现在倒是给留意上了,心脏好像失控地砰砰砰乱跳。
不禁靠近他一点儿L,再亲近他一点儿L,很怪异。
她飞快道:“今晚见。”
说完,楚含棠就想冲进楚家,谢似淮看着她跑进去的背影,眸光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含棠没有回头。
她一冲就冲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楚含棠连续喝了几杯水,又往窗外看,太阳已落山,代表时辰不早了,待入夜又要去找谢似淮,还是先沐浴吧。
打开衣柜,楚含棠挑了一刻钟才挑到今晚要穿的裙子。
沐浴完,她还重新挽了个发髻。
一到时辰,楚含棠就走到墙旁,因为熟练,所以轻松地翻过去了,来到谢似淮房间的窗户。
她还没有抬起手或出声,窗户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谢似淮目光掠过楚含棠不施粉黛的小脸,又扫过她始终戴在腰间的香囊,莫名轻声道:“过了今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在问她。
弄得楚含棠懵懵的。
她看着他双好看的眼睛,不由得顺道:“应该是吧。”
谢似淮轻轻地笑了声。
他用手,将她直接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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