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寒河江勇将老远就看到走在前面的身影,喊了声,却发现对方没有反应。
欸?
他索性加快脚步,跑过去一把揽住对方,扯得星野凉一个踉跄。
星野凉挣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一大早就找打吗??”
“谁让你不理我?”寒河江瞪大眼睛,“我喊得那么大声!”
星野凉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道:“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星野凉没回答,他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某一点,有点出神。寒河江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拍了下他的肩:“喂!我问你在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不……没什么。”
寒河江知道星野凉这人一直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所以听对方这么说之后,他便没放在心上。
“对了,今天英语课是不是要默写单词?”
“嗯。”
“完了!昨晚没背完!快走!”
“喂,你没背完拉着我跑干什么——”
寒河江勇将确实算了解星野凉,但他没想到的是,星野凉这次纠结的并不是他的家事。
默完单词之后时间还没到,星野凉放下笔,单手撑着头看向窗外。树叶在风的吹拂下舞动,他盯着其中的一片,脑子里又想到了前几天的梦。
在他发现背景音正是白鸟泽的应援团后,他对这场比赛就越发的感兴趣了。尽管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但在确认了队伍的情况下,他很快就分辨出了哪一边是白鸟泽的场地,并且根据一些细节确认了白鸟泽场上的队员是哪几个,虽然很多时候都分不清是谁在打他。
但问题也就出现在这个上面。他最开始还在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昨晚他又一次做了这个梦,并且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相当高的专注。最后,他依然得出了跟之前一样的判断。
整场比赛,从第一局到最后一局,无论是首发还是替补,都没有【星野凉】。
想到这里,星野凉缓缓皱起了眉。
之前他还一直很担心在梦里梦见自己,但始终没有。单谈这个梦,如果是练习赛的话,他不会这样纠结。但练习赛不会有这种应援,这样的应援只会出现在正式比赛中。可正式比赛,为什么会没有他?难道是老爷子觉得他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比赛,所以没让他上场?但不至于连替补都不让吧……
星野凉按了按眉心。
他也怀疑过梦的真实性。暂且不提之前那些梦在现实中已经有了证据支撑细节的真实性,在这个梦里,除去他不存在这一个疑点之外,其他人的能力水平都跟现实里的大差不差,甚至可能还比现在要熟练一些。
那到底要怎么解释……
“终于默完了!!”寒河江勇将等老师宣布下课之后,欢呼了一声,回过头就看见星野凉盯着外面发愣。他拿起手在少年面前晃了晃,见对方毫无反应,又叫了声:“喂,星野!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星野凉几乎是脱口而出:“在什么情况下,
我会不上场打比赛呢?”
他的语速很快,
声音又轻,加上他一直撑在脸边的手让他的咬字变得有些含糊,以至于坐在他面前的寒河江一时间都没能听清,只能往前探了下身:“啊?你说什么?”
星野凉这才回过神,有些懊恼地蹙了下眉:“不,没事,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行吧,你去打水吗?”
“行,走。”
*
因为始终没能想到答案,尽管星野凉努力让自己保持专注,但练习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神。
难道是受了伤?受了伤所以才没上场,这个是最有可能的了。
他一边垫着球一边想。
那是因为什么受伤?什么时候受伤的?这场比赛又是什么比赛?
上场的人里有队长和阿工,证明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又是正式比赛,难道……
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让他眉心一皱。
但这场比赛的结果……
之前是根本看不清,在发现是白鸟泽之后,他的关注点又在队员的扣球传球这些细节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比赛的结果。看来之后再梦到这个比赛,要着重观察一下了。
“星野!练习还敢走神!多垫50个!”远处传来鹫匠锻治的怒吼。
星野凉一个激灵,立马收起了脑子里的心思。
不是,为什么他每次走神老爷子都看得出来啊?
“还走?!再加!”
不————
*
“嘿!”
“呃!”
两个身影在网两侧同时起跳落地,看着又一次反弹回自己身后的球,星野凉懊恼地“啧”了一声,对面的天童觉则是哈哈大笑。
“我明明已经克制住眼神了……”星野凉嘟囔道。
天童觉止住笑:“Ryo,你还是太刻意了。越是强迫自己不去看,越容易去看,就越容易泄露一些信息。最关键的不是看或者不看,而是你能否最终完成自己想要的扣球。如果你现在没办法自如地掌控视线,可以试着去看。有的时候,看也是能拿分的哦。不要忘了,视线诱导,也是假动作的一种。”
视线诱导……
星野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天童觉抬头看了一下挂钟:“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该去找若利了。”
星野凉跟他道了谢,把场上散落的排球收好,跑去进行他的体能训练了。这几天他已经适应了腿部负重跑,昨天开始,牛岛若利就把沙袋的重量从0.5KG加到了1KG,也就是左右加起来2KG的负重。这让他原本已经轻盈起来的步子再次变得沉重,不过为了增加体能,这是必要的过程,星野凉只能咬牙受着。
结束了每天1个多小时的负重跑,两人一起拉伸过后,星野凉回到宿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青木森比他早些回来,现在已经写完作业,抱着杂志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