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晋|江|独|家(1 / 2)

“注意左路!”

这声提醒还没完全说出来,穿着黄绿色队服的男生就从后场鱼跃而出,长臂一伸,刚好接到扣下来的球,然后顺势一个翻滚,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攻手。

后者神情平静,毫不犹豫地向前助跑。只听“咚”的一声,攻手跃至空中,手臂自身侧向前画圈,在打在球上的时候,手腕诡异地一扭。

球嗖地一下朝对面疾射而出,砸在对面自由人的小臂上,接着便弹飞出去。

“来自佐久早的后排进攻!!井闼山没有被影响,依然保持自己的步调,连续得分,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两队的分差也来到了6分!”场上又是一声哨响,解说员一顿,“松川西商请求第二次暂停!”

两边的队员见状,便都停了动作朝场下走去。替补队员们连忙拎着篮子给他们派水喝,而教练也抓紧时间多说了几句。相比于松川西商那边的紧张氛围,井闼山这边的氛围就轻松多了,他们甚至还有心思说了两句闲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管乐声,一听便知道是经过训练的管乐团。井闼山去年IH跟稻荷崎打过,立刻就想到是他们。

古森元也笑道:“这乐声倒是跟之前一样有气势。”

旁边的主攻手加山幸治闻言,顺嘴回了句:“应该说‘烦人’才对吧?”

“他们学校的管乐团挺厉害的,去年不是还拿了府金进全国了吗?不过你说的也是,要是当对手的时候听到,不管好不好听,一律都视为‘烦人’。”古森元也耸了耸肩,“欸,对了,我记得稻荷崎这场应该是跟白鸟泽打吧?”

“对对对,我昨天还说呢,他们两个学校还真算是有默契,去年也是四强赛,今年也是四强赛。几十所学校,概率这么小的事,还真就让他们又碰着了。”

“确实欸。”古森元也还是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男生:“佐久早,等会去看看他们比赛?我倒是对【新生】白鸟泽有点兴趣,这两所学校的比赛应该会很有意思。”

佐久早圣臣微微颌首。

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这个对话,估计会觉得奇怪。比赛都还没结束,就已经想到之后的行程安排了?

但此时井闼山队伍内听到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们本来就是四个场打得最快的,现在不过三十多分钟,第二局都已经过了大半,而且松川西商本来就不算是特别强的队伍,他们现在又占了很大的优势。只要之后他们稳定发挥,这场比赛的获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井闼山这边的局势明朗,但3号场那边却截然不同。

第一局的优胜,加上队员们都先后进入了比赛状态,稻荷崎在第二局应该比较容易建立优势才对,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虽然输掉了第一局,白鸟泽队员的状态居然一点都没被影响到,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情绪有丝毫动摇。这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有越打越猛的趋势,完全看不出上一轮和这一轮中间

他们只休息了一小时不到。

虽然稻荷崎的队员们也不至于累,但看到对面一堆人神采奕奕的样子,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队的比分居然一直从开局就攀咬着到了现在。

宫侑扫了一眼记分板,在看到上面的【12:12】时一顿,眼神几番变化,脑子里不断地思考如何打破僵局。很快,他眸光一闪,心里有了想法。

其实很简单,不管是什么方法,左右都不过是针对漏洞下手。无非就是针对整体还是针对个人罢了。

而这个人选,他也已经有目标了。

金发二传手眯眼一笑。稻荷崎的其他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想要使坏,几人无奈,心知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在下一球结束之后,宫侑趁着队员围成一团时,直截了当地说:“跟赛前说的一样,6号和9号,尤其是9号,多溜溜他。”

6号是大原保雄,9号是长松梦人。

白鸟泽的上一场比赛他们看了,虽然音驹最后输了,但音驹的战术在他看来确实是有效果的。9号的实力还行,但毕竟是个一年级,心智不成熟,情绪很容易起伏不定,而拦网又是需要冷静才能完成的事。所以说,针对9号这条路完全可行,就跟去年针对星野那家伙一样。

至于6号,对比星野凉和五色工,这个主攻手在比赛中的存在感一直都不高,既没有很突出的进攻能力,也没有很突出的拦网水平,顶多是在接球上基础比较牢,但再多也没有了。而且在刚刚第一局比赛中看下来,这个主攻手就是个简单的排球脑袋,怎么都不像是动脑的那种类型。

这种人最好欺负了,多拦他几次,让他的进攻全部落空,然后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也发挥不出什么能力了。

宫侑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白鸟泽的一传不错!白布传球给了长松,中路快攻!——角名反应很快,稻荷崎触球!立花一传,宫侑二传,又是角名!”

这个助跑路线,是斜线球!

正对面的长松梦人果断起跳,挡在了攻手面前。这时,旁边的五色工也迅速赶来,补上了直线球路。

“好!”看台上的男人拍了下大腿,“这下他就不能——呃?!”后面的话被场上的场景堵在嘴边。

按照角名伦太郎助跑和起跳时的身体方向,怎么看都是右侧斜线,就算是反应快的,顶多换成直线。但见跳至空中的黑发攻手却硬生生地把上身一拧然后向左一压,就这么扣了个左侧斜线!

这样都行?!

男人目瞪口呆。这是手太长了还是怎么的??

“是躯干。”身旁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不自觉地把后面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但这时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