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已经和疾病共存了很长时间,他坦荡直白,因为他早就习以为常。但在秦灿眼里,他感觉谢以津的生活已经完全被疾病打乱了节奏,谢以津其实是被动地因为身体条件而无法正常社交。
当然课题也是一个原因,总之当时在影像室门口看着谢以津要走,他脑子一热,最后竟然同意了:“我可以答应这个要求。”
此时此刻,盯着眼前的谢以津,秦灿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他还是艰难开口道:“……谁说我要反悔了?”
谢以津盯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秦灿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咳嗽了一声:“真的,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
其实这话秦灿说出来自己都有些心虚,因为就在几天前,他还曾大声地对谢以津说过“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听到“不会反悔”四个字,谢以津似乎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
谢以津道:“我认为在这段关系开始前,我们需要将合约的内容明确下来,以免在未来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秦灿总觉得“关系”“合约”这两个词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有哪里不对。
他犹豫道:“好,你说吧。”
他们在旁边休息室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秦灿看着谢以津打开电脑文档,敲下了题目“雨天课题互助计划”。
“关于课题合作,我已经向乔纳森大致了解了你现在手头正在做的东西,并拟好了一个初始的提案发给了他。”谢以津说,“等他给出反馈之后,具体细节可以根据你的想法再进行修改,可以吗?”
秦灿被他的效率所震惊,虽然他和谢以津探索的大方向相同,但新课题是在他们各自原本的领域上进行融合,他以为提案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写完。
秦灿:“可以,但是我对你原本的免疫领域了解得可能不够深入,我可能会需要你对我进行特定的指导。”
谢以津:“可以。”
秦灿看到谢以津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听到他说:“既然我们在课题方面达成了一致,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聊更重要的事情了。”
“首先,你需要下载天气预报,时刻关注天气变化。”谢以津说,“当然在每个雨天的前一天,我也会提前对你进行提醒。”
秦灿感觉这人是做了十分周全的准备来的:“可以是可以,但伦敦这个天气,每个雨天是不是有点……”
谢以津:“我是这样想的,工作日的雨天,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周六周日的雨天,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会自己解决,可以吗?”
听起来非常合理,秦灿却警觉地抓住了漏洞:“等等,工作日,你指的是工作日里的几点到几点?”
谢以津神情流露出一丝遗憾,似乎没想到秦灿会这么敏锐。
“工作日早八点到晚七点。”谢以津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暴雨的夜晚会大幅影响我第二天的状态,所以工作日暴雨的夜晚需要你加班,也就是陪我过夜。”
“过夜”两个字,烫得秦灿差点原地跳起来。
秦灿:“不行,普通的雨,工作时间只能九到六,暴雨……暴雨到时候再另谈。”
谢以津微微皱眉,盯着秦灿的脸看。
秦灿不为所动。
谢以津妥协地垂下眼,在电脑上删改了些:“可以,工作日九点到六点。”
“那么现在,我们来确定一下不同程度的雨需要对应什么样的措施吧。”
谢以津说:“就像之前约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