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胸口上,没有任何迟疑地、坚定地抚摸了下来。
秦灿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以津还在高烧,指尖微烫,一寸一寸地描摹着秦灿胸部的轮廓以及曲线的起伏。
指尖在那个清晰的牙印上停留了片刻,谢以津又说了一次:“抱歉。”
“真没什么。”面前的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病人,所以我理解——”
他的后半句话并没有完整地说完,因为下一秒,谢以津低下头,凑在胸前,对着齿痕所在的地方,很轻地吹了一下。
秦灿:“……!”
“吹一吹,应该就不疼了。”他听到谢以津说。
胸口一瞬间泛起难以遏制的痒意,秦灿战栗了一下。
这样极具挑逗性质的,带着暧昧情色意味的动作,偏偏做出它的人神色专注,没有任何的察觉。
谢以津正准备抬起手再摸一下牙印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摁住,随即整张脸便陷入了秦灿的胸膛——
谢以津:“……?”
“我,我倒也没那么细皮嫩肉。”
青年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从头顶闷闷地传了过来:“前辈你快贴吧,不用管我,缓解你自己的症状是第一位的。”
脸颊和鼻尖被青年紧实的肉体包裹,温暖得让谢以津难以抗拒。他呼吸一滞,无法说出一个不字:“……好。”
他们又一次在雨夜相拥。
依旧是熟悉的组合:脸贴胸部,手摸腹肌,肌肤相贴。
秦灿僵硬地聆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秦灿:“你……你要不睡一会儿吧。”
“现在还不想睡。”他听到谢以津小声而含糊道,“不想再做那种梦了。”
秦灿一愣,刚想问谢以津刚才到底做的是什么梦,就听到怀里的人继续问:“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秦灿犹豫了一下:“好。”
他给谢以津讲了讲今天演讲的过程,以及听到的几个还算有趣的课题汇报。
他停顿一瞬,道:“哦对了,我还遇到了你当时美国的同事,叫凯蒂,一个红发女生,你还记得她吗?”
谢以津回忆了一会儿,在他的怀里摇头:“当时在罗伯特那里实习的人很多,我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秦灿应了一声。
秦灿又回想起了凯蒂提起的那些有关谢以津父亲的事,他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但又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时,秦灿突然听到了很轻的“咕噜”声。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秦灿迟疑道:“这个是……”
“嗯。”谢以津声音依旧虚弱,但是听起来很平静,并且没有丝毫尴尬,“肚子有点饿了。”
外面现在下着暴雨,点外卖肯定是不太可能的。酒店餐厅倒是开着,但谢以津现在又是一个寸步难行的状态。
秦灿万分感谢这家酒店提供的客房服务。
阅读酒店菜单的同时,为了不影响他们身体接触的效率,谢以津提出了一个不再继续面对面拥抱,换个姿势贴贴的建议。
——于是此时此刻,秦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菜单,谢以津枕在秦灿的腹肌上,听着秦灿给他一道道地报菜名。
在食物的选择上,他们产生了小小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