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做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来,最后选择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运动了一会儿,仰卧起坐,撸铁深蹲,出了一身的汗。
手机还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
秦灿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又在地板上躺下来,继续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后,瘫倒在地上喘息着一动不动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秦灿身子一僵,近乎是立刻就起了身。
屏幕上第一条消息显示着:“【前辈】”戳了戳你。
电子屏幕上明明显示着的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但是秦灿的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谢以津之前抬起手,神色认真地用手指在自己胸口上戳来戳去的样子。
秦灿无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嘴角微扬,打开了手机。
谢以津用微信和别人聊天的方式也颇具个人风格,他从来都不会像其他人问“在吗?”,来迂回婉转地试图开启一段对话。
——他会噼里啪啦地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砸向你。
“【前辈】戳了戳你。”
【前辈】:“我有几件事情想要问你。”
【前辈】:“首先,你有配置好了的FUDR吗?我现在有一组实验要开,但是手头上的余量有些不太够用,新订的现在还在运输途中。”
【前辈】:“如果你有的话,我可以先借用一些你的吗?我会在新订的到货之后配一管新的还给你。”
【前辈】:“其次,这周五也就是后天预计会有一场雨,大概在晚上七点之后,是一场中雨。”
【前辈】:“我认为你胸口上的咬伤现在可能还没有完全好透,所以并不想强求你,而且今天中午在楼梯间里,你说现在我们的互助关系并不能再继续下去。”
谢以津的打字速度很快,每一条近乎都匀速产出,唯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停了很久才弹了出来。
【前辈】:“所以就有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前辈】:“我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谢以津坐在实验台前,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了很久。
将所有的消息发过去后,他看到对话框的最顶部有一瞬间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但又很快地消失不见。
这让谢以津可以确定,秦灿一定是完整地看到了自己发过来的消息。
但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秦灿没有选择立刻回复自己,又或者说,他可能根本就不想回复自己。
谢以津又等了很久,秦灿却始终没有给出任何答复,这让他意识到,秦灿可能是想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消息。
这就是为什么谢以津从来都不喜欢在线上聊天。
如果是面对面说话的话,那么现在谢以津可以选择直接盯着秦灿的眼睛,质问他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谢以津本来就不擅长与人沟通,对话一旦搬到了线上,别人的语气和表情都更加难以斟酌,而他并不喜欢猜忌他人的情绪。
谢以津放下手机,用喷壶在桌面上喷洒上酒精,随即拿起纸巾,仔细地擦拭起了自己刚刚使用过的实验台。
将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后,他又一次看向屏幕,发现秦灿终于回复了自己的信息。
【can】:“FUDR吗?我有,而且是新配的一管。但是没放在咱们组经常用的冰箱,因为最近总感觉别的组有人在偷用,所以我藏起来了。”
【can】:“在影像室对面的那个小一点的四摄氏度的冰箱里,你拉开冰箱门,就在右手边侧面最高的小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