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三个了。
下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时安迪去其他部门拿材料,安妮正在和下周一个会场的负责人敲定当天日程,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想都没想就让严拓去接,完全忘了他不说话这件事。
严拓走过去接起电话,这时安妮刚发完一条消息,抬起头反应过来了,赶忙起身要去拿回电话,就听严拓声音很好听地说:“你好。”
之后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严拓只低头用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过了几分钟,严拓对话筒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严拓把记在纸上的内容拿给安妮看,安妮愣愣接过,问他:“你会说话?”
没有回应,严拓没理她。
安妮摸不着头脑,调出刚刚的电话录音,和严拓记录的文字对应了一遍,确保没有问题。
她抬起头看严拓,用胳膊碰了碰他,小声问他:“你为什么不爱说话啊?”
严拓做好一个表格,点击了保存,又点开邮箱确认新邮件。
安妮耐不住性子,又说:“你声音还挺好听的,多说点话呗。”
可严拓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刚刚的场景仿佛只是安妮的幻想,要不是实实在在的录音就在眼前,她都要自我怀疑了。
见严拓不理她,安妮拽着刚回来的安迪跟他说刚刚发生的事。
安迪不意外:“他肯定会说话啊,不然老板能招一个哑巴来当秘书?”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话。”安妮不解。
“天生不爱说话吧,”安迪捏着下巴思考,“也有可能是害羞。”
严拓害不害羞安妮不知道,她只知道下班的时候程延林只让她和安迪走了,唯独留下严拓加班。
安妮满怀对严拓的怜惜之情,欢快地背着包走了。
严拓去老板办公室加班,老板开线上会议,他在旁边打贪吃蛇。
等老板满脸疲倦地合上电脑,他的贪吃蛇也撑死了。
程延林一把抓过想要重开一局的严拓,开车带他回家。
他们在家门口分别,严拓朝程延林伸出手。
程延林愣了下,问他:“什么意思?”
严拓两只手绷得很直,手指白皙修长,嘴里蹦出无情的词:“工钱。”
之前去张乐那里上班,每天下班前程延林都教严拓这么去问张乐要钱,没想到现在要到他头上了。
程延林摸了摸口袋,打着商量:“我今天没带钱,明天给你补上。”
听到明天,严拓高兴地扬了下嘴角,暂且原谅了他拖欠工资的事。
程延林觉得他又好笑又可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低头亲他的嘴。
没敢多亲,毕竟严妈就在隔着一面墙的地方。
亲完他让严拓回家,严拓却不走,仰着头用天真无邪的脸问很下流的问题。
“程延林,我们什么时候做爱?”
第16章
程延林没和男人上过床,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具体是怎么做爱的。
但他想床上就那么点事,就跟他之前同样没亲过男人,现在不也亲了吗,还每次都把严拓亲得眼角发红,张着嘴软软念他的名字。
所以程延林不觉得做爱存在技术上的问题,问题是严拓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