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喜欢看他要哭不哭时的表情,喜欢听他难耐不住的呻吟声,更喜欢在他受不了的时候停下来,问他自己叫什么。
严拓咬着嘴唇不说,程延林就俯下身亲他,说:“拓拓,你现在是草莓味的。”
客厅墙上钟表的分针跳了一圈又一圈,卧室里甜腻的动静却没停下来过。
严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潮红的眼角流下泪水,受不住地叫程延林的名字。
宽大温暖的手掌安抚他,在他脖子上的疤痕处来回摩挲,低声哄他快了。
这个快了又过了很久,那个时候严拓的嗓子全都哑了,发出声音都困难,被程延林抱着去浴室,他才知道那会儿程延林在里面待那么久是在给浴缸放水,甚至还洒了玫瑰花瓣。
严拓困得睁不开眼睛,任由程延林帮他清洗擦干,在月亮都休憩的时间,他们终于安静躺在床上。
床边狼藉一片,地板上扔了拆开的盒子和用过套,但此刻没人有心思管它们。
程延林精力好得吓人,把严拓圈在臂弯里,不让他安生睡觉,一会儿摸摸他,一会儿又亲他,最后惹得严拓又哭了。
“别哭了宝贝,不碰你了。”程延林把他眼角的泪水亲掉,保证道,“我就只抱着你。”
可严拓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哭,他仰着脸看程延林,哭得一抽一抽的,让程延林快心疼死了,然后说:“我现在每天都得吃药,还要吃很久的药。”
程延林愣了下才明白严拓在说什么,立马抱紧他,心里一阵阵发酸:“没关系的。”
但严拓还是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变成正常人。”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也不是正常人,”程延林在心里描绘着严拓当初的样子,“你那个时候就是个小疯子,我也喜欢啊。”
严拓又哭了。
程延林吻他:“我就喜欢你疯,不管你正不正常,我都喜欢你。”
严拓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他怎么会感觉到被爱呢?
他想程延林就是那个救了他两次的神,回去后要告诉严妈以后不要再去拜那些寺庙了,来拜程延林就行。
他得到了在梦里都不敢奢想的温暖怀抱,整个人飘在空中,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但如果是地狱,身边有程延林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没关系的。他听到程延林用坚定的声音回应他。
第二天严拓的眼睛不出所望肿成了两颗大核桃,他站在镜子前扒着眼皮看了半天,最后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
这样晚上还怎么去聚餐。
而且脖子也完全不能看,之前贴东西是为了遮疤,现在好不容易不贴了,倒被程延林嘬出好几个红色印子,尤其疤旁边的看起来最深。
他缓慢走出去,程延林正在厨房做早饭,或者说午饭更合适,餐椅上被放了一个很厚的软垫子。
刚坐下程延林就端着盘子走出来,严拓本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但看到程延林俯身放盘子时上衣领口露出的肩膀上的牙印,自觉也不是特别理直气壮,便作罢了。
倒是程延林摸摸他的眼皮,说:“等会儿用冰块冷敷一下。”
吃过饭,他们没有出门,程延林抱着他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次挑了科幻大片,但看得断断续续的,总要往回调进度条,因为他们只要视线一对上就会亲到一起去,像空气中有什么催人发情的药物一样。
电影看到一半,不知怎么提起了之前的事,程延林说对他身上的疤如数家珍,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