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总,抱歉将您吵醒了。”助理说。
叶柏淮倒不像是在沉睡中被吵醒,他身上的西服板正服帖,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此时他的眉头皱着,刀削般的面上带着几分凌厉,“怎么回事?”
“温哲哥好像是发烧了,我给他送药。”助理说。
叶柏淮将他手里的药拿过,“你去楼下管前台要房卡……”
他话还没吩咐完,就见门被打开了,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温哲身形发晃,眼睛也半睁不睁的。
“药……”
温哲怔愣,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
叶柏淮面容紧绷,周身气压也低了下去,他抬手摸了一下温哲的额头,果然很烫。
温哲的脑袋很晕,生病后反应也很慢,他呆呆地看着叶柏淮。
叶柏淮懒得跟他说话,他回身对助理说,“这里有我在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助理有些疑惑,但叶柏淮是温哲这部戏的最大投资商,也不敢多问什么。
只是走之后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温哲不是蒋涵的情人么,这大半夜跟叶柏淮共处一室有些不太好吧……
此时的叶柏淮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呆呆愣愣的人,忍不住调侃,“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这回不得烧坏了。”
温哲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
叶柏淮就不回答他,看着这身形发晃反应都慢半拍的人,突然将门关上,迫使温哲的手无法扶着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去。
而叶柏淮就在他面前,直接伸出双臂,人就栽到了他怀里。
一直紧绷着面的叶柏淮这才缓和下来,直接将温哲横抱起来,温哲感觉自己的身子忽然悬空,吓得紧紧抱着叶柏淮的脖子。
叶柏淮吓唬他,“不听话就直接将你丢出去。”
听闻,温哲的手臂抱得他更紧了。
叶柏淮将人放到了床上,然后将包装袋里的药拆出来,认真地看了下说明,然后去接了杯温水,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温哲居然睡了过去。
他立即上前将人扶起来弄醒,床上躺着的人看到他后反应了一会,然后像刚见到他似的问,“你怎么在这?”
叶柏淮忍不住轻笑,但很快就故意板起脸来,“我来监工了,来看看我的演员是不是都有好好工作,你怎么回事啊,这样还能工作么。”
听闻,温哲有些愧疚,确实是他的原因,要耽误工作进度,“抱歉……”
叶柏淮将药递到他的唇边,“张嘴,把药吃进去才能好得快。”
温哲乖乖听话,任由叶柏淮将药一颗颗放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水,将药咽了下去。
叶柏淮让他躺下休息,他起身去了洗手间,用凉水浸湿毛巾,然后拧干,他没做过这些,只是小时候母亲在他发烧时都会这么做,他有样学样,出来后给温哲擦拭脸颊脖颈,还有手心。
然后又换上一块新的湿毛巾,覆盖在了温哲的额头上。
温哲的确是烧糊涂了,他脑袋闷痛,思维混乱,脑海中只单调地过滤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是敬业的,即便是已经烧成这样,脑海中最重要的事仍然是他的剧情,他在蒋涵面前的表现。
画面一幕幕地过,像放电影一般。
坐在床边的叶柏淮正继续用湿毛巾擦他的手心,却忽然听到温哲在嘀咕什么,声音有些小,听不清。
他便俯身将耳朵凑过去,温哲的声音也越发地大了起来,“蒋涵……”
叶柏淮整个人一僵,这回他听清了,床上的人在叫蒋涵。
手中的毛巾被他蓦地攥紧,他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人,明明被搞得这么惨,却口口声声还在想他。
明明他才是照顾他的人,却在他面前叫另一个男人!
叶柏淮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想掐死温哲的冲动。
房内很寂静,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叶柏淮被气得七窍生烟呼吸都粗重起来,床上的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叫着“蒋涵”。
叶柏淮气血翻涌,他捏着温哲的下巴直接将那张唇堵上,声音立即戛然而止,双唇触碰的瞬间,灼热的气息在唇间蔓延。
原本惩罚性的举动,却在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变了味,柔软的触感甘甜的味道都让他欲罢不能,忍不住撬开他的牙关去勾缠那灼热闪躲的舌头。
而脑海中正都是有关蒋涵片段的温哲,忽感一股熟悉的气息侵入,强势地打断了他所有思绪,让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个人——叶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