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缩怀里打量着那只漂亮的雌虫哥哥,肉脸红红的。
伽释摸了摸他的头发,眼泪也难得有笑意,“格瑞德,忘记乔尼哥哥了吗?”
格瑞德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他。
苏安恙小声笑话他,“苯虫崽。”
瘦猴站在一边,觉得酸酸的,明明格瑞德是自己的虫崽,这么看好像自己才是路边虫一样。
他把格瑞德抱回来,摆手赶客,“你们走吧,知道你们忙,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房间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苏安恙鼻子有点酸酸的,想到了老黑,又想到了瘸子,最终轻叹一声。
直至前往北安城那天,虫帝仍然没有对伽释有任何的安排,伽释如今只是挂了一个职位在西军,他原先在帝国的上将职位,似乎也随着那个身份“死亡”而消失了。
苏安恙忿忿不平,并询问伽释,“要不要一起去北安城,权当散心了。”
伽释摇头,“首领回归克罗萨,在伊里斯的西军分部我需要管理,安恙,别担心,我没事。”
事实上,那些封爵对他也没什么用。
安恙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在伽释的目送中,进入星舰候室厅。
从帝星到北安城需要一天,他拿出信息卡,很快一位穿着制服的虫过来,带着他走向专属通道。
苏安恙没注意到这只亚雌的表情,捏着终端,想到了星网上的种种言论,表情越发难看。
伽释的出现是这次事变后的一个小热点,但是所有虫都将目光放在了他此次立的军功上,对于虫帝对他的漠视,纷纷表达推论。
各种恶意与不实的说法在暗中发酵。
伽释看着雄虫渐渐远去的背影,站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专属雄虫的候室厅,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伊里斯动荡不安,现在没什么虫坐在这里,显得有些空旷。
那位亚雌就站在自己旁边,苏安恙皱眉看他,亚雌很清秀娇小,空乘的制服将他纤瘦的身材包裹得很完美,此刻脸上表情很羞怯,注意到雄虫投过来的眼神,雪白的脸颊微红,“冕下,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苏安恙摇头,“不需要了,谢谢你。”
顿了顿,看他还没走,苏安恙坐直了身,语气平静,“我不需要什么服务,麻烦你了。”
亚雌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微微一怔,终于有些不甘地离开了。
广播提示音在半小时后响起,苏安恙对坐星舰都有点阴影了,自己模式着找到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就给
伽释发消息:“我已经上星舰了。”
那边回得很快,“嗯,我已经到了军政区了。”
机舱是一等舱,在安恙的要求下,他的雄虫特等舱变成了一等舱,有点类似一个小标间,但是是四只虫一个大标间,平时只要不走动,也许下了星舰都不知道“室友”长什么样。
标间里有简单的床和沙发,还有独立卫浴,有点像普通的标间酒店。
苏安恙慢吞吞地和伽释聊天,但是伽释又忙了,他只好联系古伊,然而他是“室友”显然不是什么内敛的虫,敲门声框框响起:“哥们,玩牌吗?太无聊了。”
敲门声一直响,苏安恙收起终端,无奈开门,是个红头发的军雌,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八左右,脸上有小雀斑,长得很白,墨蓝色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嚯,你可真高。”
“有什么事吗?”
“玩牌啊兄弟,太无聊了,那些游戏都玩腻了。我点了酒,一起来喝点。”
“谢谢,我不喜欢喝酒。”
“别这么扫兴啊,你长这么大个,白瞎了一张好脸,平时有阁下喜欢吗?我有位雄虫亲戚,咱们认识认识,说不定我还能介绍给你呢。”
门口的虫挤眉弄眼,他穿着一身军绿色休闲军装,皮带系的有些歪,衣摆都半露了出来,军靴上面还有一块皮掉了。
苏安恙扯了扯嘴角,“哦,但是我……”
“出来吧!”那只雌虫不耐烦他这磨磨唧唧的性格,抬手扯着他肩膀的衣服就想拉出去,然而一下没扯动,他站住,回头不信邪地加大力气扯了两下。
站在门口的雌虫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纹丝不动。
加勒尴尬地松开手,“不是,你这力气挺大啊。”
“我不喜欢玩牌,你们自便。”
“别啊,你也是去北安城的吧,这么长一段路,闷房间里多无趣。”那只虫介绍,“我叫加勒,北安城是我老家,这次回去是军功换的贡献点够了,可以尝试预约一位阁下。”
他上下打量苏安恙,“你这身板,看着至少B级以上吧,怎么不去当军雌,浪费啊。”
苏安恙抱臂,理所当然:“因为我看上了一只军雌,他说他养我。”
加勒:……
他脸上的鄙夷都快压不住了,但不想撕破脸,还是勉强说了两句,“这样啊,那你自便,我和其他两个兄弟打牌去了。”
“别啊,我也一起。”苏安恙扯着笑,“我不会玩牌,我看你们玩就好。”
加勒:……
他暗骂,死雌雌恋,离我远一点!!
一等舱的星舰票就是四虫一个标记,中间有客厅属于公共区域,此时那里已经坐了两只雌虫,一个看着也是军雌,穿着和加勒如出一辙的休闲军装,但是整齐很多,看着甚至有点刻板,坐姿也是很端正,看着有点俊雅意味。
旁边那只是亚雌,脸蛋娇美,但是看着脾气很火爆,因为他现在脚已经横踩在茶几上了,正拿着终端玩游戏,
同时嘴里疯狂输出。()
三只虫都安静地等待那只亚雌打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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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坐在那只军雌旁边,对他的避讳已经摆在表面上了。苏安恙不在意,反而乐意至极,他一个人坐在三只虫对面,想了想,打开终端。
聊天框里依旧没有新消息。
那只亚雌五分钟后退出游戏,因为是在公共场合,他没有开全息玩法,估计是因为自身技术问题,后期输出能力有所下降,毕竟底气不足。
烦躁地丢开终端,他看着对面孤零零的雌虫,拧眉,“你们都坐这边做什么,不嫌挤的慌?”
加勒望天不吭声,但是手却紧紧抓住了旁边的同伴,防止他坐到对面。
亚雌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再多说,“玩什么?赌星币?”
“小赌怡情,”加勒事先声明,他的钱可是要留着预约阁下的。
“酒呢?”亚雌问。
“急什么?你在阁下面前怎么不是这个样子,你不是说你滴酒不沾吗?”加勒忍不住也翻了个白眼。
“你是阁下吗?”亚雌反问。
苏安恙默默看戏,并且已经看出来了,这三个是早就认识了的,至于拉自己出来,估计是怕自己觉得他们会吵,有意见,干脆就喊上自己了。
他猜的没错,亚雌名叫索亚,是旁边那只军雌的堂弟,而那只军雌是加勒的战友贝恩。
很快门铃响起,一只空乘虫推着餐车走进来,将加勒点的酒摆在一旁的架子上。
苏安恙发现那只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拧眉看去,有点眼熟。
看着像是之前带领自己进候室厅的虫,他挪开视线,暗想,这星舰场的员工还身兼多职啊。
加勒发现那只空乘久久不走,有点不耐烦了,还以为他要警告他们不能玩牌,硬声道:“这里不需要你了,我们只是玩玩小游戏而已,麻烦你出去吧。”
“先生,星舰上是不能玩赌博性质的游戏的,但是我不会上报,如果有什么需要,请联系我,我的工号是D3527。”
他眼神柔媚,看着苏安恙轻声说道。
苏安恙:……
加勒听得脸都绿了,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快点走吧,快走快走!”
亚雌索亚表情也不善地看着他,“这里没雄虫,你发什么情。”
那只亚雌见雄虫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表情黯然伤神默默退出去了。
苏安恙被他那一眼看的脊背发冷,默默缩在角落,心想,得买个戒指,等查清楚真相,他就买最好看的指环,套在伽释漂亮的手指上……
再让伽释给自己戴上。
加勒一脸嫌弃地盯着他,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喊:“你在想什么,怎么表情这么ying荡?!”
索尼正摸牌呢,被他吓了一跳,“你疯了?”
“你看他!”加勒气急败坏,“公共场合,你笑成那样想干什么?”
苏安恙:……
索亚无语,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虫,长得很俊美,就是太高个了,相貌也不如自己柔美。
他比不上自己,想到这里,他对这只雌虫也没有反感,而是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堂哥的战友,“他笑他的,关你什么事?”
加勒哑言,半响也说不出话,最后闷头摸牌。
苏安恙觉得有点没趣了,他的恶趣味让他逗了一下这家伙,但是没必要一直隔应人,于是轻声咳了一下,慢吞吞拿起自己那杯水,想喝完就说回去,然后就听加勒说:
“你们见到伽释上将了吗?”
“见到了。”一直没说过几句话的贝恩回他,“怎么了?”
苏安恙默默放下杯子,决定再等一会儿。
“听说他和那位冕下相识了,而且那个那个了?”加勒说到这个就很兴奋了,“你们知道那位冕下的信息吗?”
索亚摇头,眼里也是浓浓的兴味:“你见过他?不是说那位冕下很神秘吗,还要求雄保会资料封锁,你怎么看见他的,难道他到伊里斯了?”
“肯定了,不然我说他干什么。”加勒一脸得意。
苏安恙:……
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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