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番外2(2 / 2)

我死后他追悔莫及 胥禾 12295 字 9个月前

放眼天底下,似乎也就紫城之中那个身居帝位的男人,天

衍宗不敢动。()

仓灵心思活络,但不擅长隐藏,明明白白晃在奚暮眼底,不亚于万针倾轧心口而过,碾地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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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破庙间。

旧窗半掩,雪舞篝火。

仓灵脱掉了湿透的衣裳,拿去烤火,绯红外袍下一.丝.不.挂,稍一动作,便露出白花花的脂玉。

他是故意的。

“奚暮,我还是想走。”

这一次,奚暮没拦他,也不看他,只望着噼啪作响的火苗,低低地“嗯”了一声。

紫城中确实很合适,帝王有气运加身,城中并无修士,仓灵不会被轻易发现,会更安全。

这一次,仓灵傻眼了。

他不挽留他吗?

仓灵无数腹稿,没有用武之地,心底有点不舒服,他想过奚暮拒绝的时该怎么说,想过倘若奚暮生气了要怎么哄,甚至想过带奚暮一同入紫城也行,到时候他做皇妃,让奚暮做他的总管太监,这样他们又能朝夕相处了,非常完美!

“呃……你不拦我吗?”

奚暮摇了摇头,明明笑着,仓灵却觉得他很苦。

“拦你做什么?总不好教你吃不饱穿不暖,忍饥挨饿,还要时刻面临性命之危。”

“……阿灵,对不起,我没做好。”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是我太能惹祸。

仓灵咽了咽喉咙,把话吞了下去,反正已经如此境地了,讨论从前的是非对错又有什么意义。

仓灵一言不发地靠近,抬腿时,如花生剥去红帐,露出白花花的果肉,奚暮这才瞧清,仓灵红袍下再无一物遮蔽,他跨坐在他腰.腿.间,系带松散,红帐子被如意称挑开,篝火幽微如红烛,红帐内尽是邀约。

仓灵不知羞,大大方方地搂着他脖颈,轻咬他喉结:“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你一直都很想,谢谢你保护我这么久,恩情我是要偿还的,我没别的东西了,就以身代偿吧,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明明红尘旖旎,偏偏字字诛心。

没有心的小东西!

奚暮咬牙切齿,偏偏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

自然没成。

奚暮拒绝了他。

闭着眼,不敢看,却忍耐着,却为那风雪中战栗的花蕊一层层合上莲衣。

“你不要这样报答,我不要,为你做的一切我都甘愿,即便是死,我亦无悔。”

那一晚的事,两人后来都没提,他们也没机会再去复盘什么,毕竟,几l日后,沧茫道成了他们生离死别之地。

如今回想起来,仓灵眉头直皱。

该不是自己太孟浪了,给奚暮吓到不举了吧?

怀着忐忑心情,仓灵哀哀地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红袍,脸颊慢慢浮红。

“我还想起了一件事,他同他第一次神交时,我是被他强迫的,他本意是想为我疗愈创伤,我偷偷拒绝了他的神息,后来……伤重到差点死了,他后来就不怎么

() 愿意同我神交了。”()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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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何想,经历这种事,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心理阴影。

他万万没想到,还有更炸裂的。

仓灵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们一起进了一个幻境,我那时没了记忆,他却记得我,对我怀有亏欠,便任由我折腾,我打过他,锁过他,电过他,取过血,还踩过他……嗯那里。”

这是我能听的吗?

巽何扶额,你们玩的真花啊……

勾起欲,又不给,还不止一次,这种折磨,是个人都要疯。

要么忍无可忍直接上,操.服撩火的。

要么自己忍着,憋着憋着就成心底障碍了。

巽何了然:“这是心结,是心病,他的身体没问题。”

仓灵蔫蔫地:“如何能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不主动你主动。”

“啊……”仓灵木愣愣地用迟钝的脑子思考了会儿,“我试过,没用。”

更沮丧了。

生怕仓灵再举例他尝试的办法细节,再听些不该听的,巽何忙道:“那一定是不够努力,还没贯彻落实,只浮于表面,你再努努力呢?”

“怎么努力?”仓灵是真不懂。

眼睛眨巴地天真无比,明明那么多花样都玩过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还真是见者忧愁,望者无奈啊。

“这个……要不你换个人问问?我这实在……没那个本事指导。”

仓灵直勾勾盯着巽何的脸看了许久,恍然明白过来。

“你不懂?那一定是你也没经验。”

“不会吧不会吧?你都几l万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巽何:……

我活该!

我就不该见他!

你说我招惹这小祖宗干嘛!

神见愁,名不虚传。

巽何坦然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出去,并表示这间铺子不开了,还请凤主换一家“光顾”。

奚玄卿禁不住笑着跟出来。

没买到药,仓灵正愁着呢,还没发现他,他便远远缀着,瞧着仓灵走在喧闹街头,凡尘小道上,恍如隔世。

“阿灵,回头。”

仓灵心口一跳,本能地转过身,一阵微风吹来,拂开斗笠缀着的雪色薄纱,古今重叠,少年的面容从的惊讶到欣喜,春风吹皱池水,笑靥勾勒梨涡。

人群络绎,熙熙攘攘,从身边流淌过。

逆光下的容颜渐渐清晰,他穿着一身镌绣云鹤暗纹的月白长袍,递来一串裹着糖霜的灵果。

昔日飒沓俊俏的青年,与这个叫奚玄卿的男人魂灵重叠。

撞进仓灵眼底,撞进仓灵心窝。

仓灵仰头,对视,咧唇一笑。

“终于忍不住了?”

“我那么说你,你都能忍,你真行啊!”

“你……”奚玄卿愕然,“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也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还知道,那些话一定要当你面说出来,再由我来回答你——你是奚玄卿,也是奚暮,你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奚暮是你的过去,奚玄卿是你的现在,我们还有未来。”

“你不要有心理障碍了,我愿意同你肌肤相亲,做什么都可以,再也不会反悔,也不会带有其他让你难受的目的。”

“我愿意,只剩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爱你。”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做你的药。”

奚玄卿还能说什么呢?

千万般宠爱,千万年等待,没开窍,偏偏一朝开窍,嘴上便抹了蜜,什么爱语情话信手拈来。

倒真是让他……心底软地一塌糊涂。

无论是奚玄卿还是奚暮,总是做的比说的多,一时间,什么也道不出来。

不由拥紧他的宝贝,深深喟叹:“你啊……我舍不得的。”

什么舍不得?

仓灵的疑惑只持续了半日,当晚便明白了奚玄卿的“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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