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处理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熟练地帮夏油杰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治疗完后,夏油杰礼貌地感谢道:“谢了,硝子。”
“嗯,不用谢。”
家入硝子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
意,转头面向木下,主动开口道:
“你的手,需不需要治疗?”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木下手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稍微流了点血,现在已经全部结痂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凄惨,但更多的其实是深深印在皮肤肉上青紫痕迹的缘故,放任不管的话,可能需要一个多星期这些印记才能完全消除。
但如果用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的话,分分钟,木下的手就能恢复原状,不留有任何痕迹。
家入硝子好像没说什么,又好像全都说了:“我推荐还是早点消除为好。我可不想看到某人得意忘形的脸。”
木下手指蜷缩,心中的尴尬无以复加,吞吞吐吐道:“这个伤……”
家入硝子的语气轻描淡写:“我知道,是五条干的吧。”
沐浴着家入硝子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木下顿时陷入窘境,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也不知道如果要解释的话该解释些什么。
家入硝子的视线从木下的手转到五条悟的脸上,语气略显冷淡地说:
“你是野兽吗?”
对于家入硝子像是谴责的话语,五条悟笑嘻嘻地没有反驳,厚颜无耻地说:
“那老子也是天下最帅的野兽!”
家入硝子投射出鄙视的目光。
五条悟面不改色:“不过,硝子,哒咩哟(不行哦)~”
他的目光悠然地看向家入硝子,表情轻佻,姿态放松,却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慢悠悠地说:
“这可是我和木下约定的证明。”
夏油杰&家入硝子:!?
夏油杰一脸“我想到了,但我又没想到”的表情默默看向五条悟,随即,不知怎么,表情又变成了“你出息了”,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欣慰。
家入硝子也沉默了一瞬,她眼睛盯着五条悟,却对旁边的木下开口问道:
“木下,你与这个家伙定了约定?”
木下愣了一下,迟疑地回道:“啊……是的?”
【如果算的话?】
听闻后,家入硝子深深地看了木下一眼:“你知道五条是咒术师的吧?”
木下浑身一个激灵,家入硝子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好像是大难临头了般,可左思右想,木下也没想到致使她露出这种眼神的原因。
他试探性地问道:“是的……怎么了?”
家入硝子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同情,欲言又止:“你……”
她的眼神在木下的手上又绕了一圈,侧过头去:“不,没什么。”
说完后,她就翘起二郎腿,看也不看木下地赶起客来:“好了,既然治疗完了,就不要在我这呆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木下迷茫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家入硝子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但没等木下继续询问,他就被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拉出了医务室。
三人回到别墅,此时别墅内的众
人都没有外出,在别墅内静候佳音,等待他们的归来。
木下一行人回来时,由于耽搁了大量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晚上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安室透循声望来。
安室透露出惊喜的笑容:“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讨论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
安室透关切地上下打量木下一行人,忽然,他的视线顿住了。
木下像被烫到般,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在身后。
可还是阻止不了安室透逐渐变得严肃的眼神。
安室透站起身来,快步来到木下的面前,把木下背在身后的手捉出,举在眼前,仔细查看。
不单单是手指关节上的明显是人类牙齿的印记,小臂上一圈青紫的痕迹,清晰地诉说着那块皮肉曾经遭遇过怎样惨烈的对待。
木下完好的那只手垂在身边,无意识地握紧,身体也微微偻起,整个人显着紧张而督促。
虽然木下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他身体的僵硬和紧绷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真实情况。
安室透凝视着木下的手,审问道:“这是怎么了?”
木下眼神躲闪:“啊这……”
他该怎么说?就直接说是五条咬的?但如果这么说,安室透肯定会继续追问五条为什么会咬他,那他怎么解释?
说实话,关于这个问题,连木下的心中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木下感到隐隐的后悔,早知道还是让家入硝子把这些痕迹去掉了。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遇到这种局面。
与木下相反,五条悟一脸笑意,好像咬了别人一口是什么非常值得炫耀的事般,嚣张又得意洋洋地说:
“是老子干的!”
话音落下,顷刻间,客厅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织田作之助眼神微微讶异。
太宰治眼神莫测地望来,他脸上明明带着丁点笑意,气场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有点发冷。
安室透捧着木下布满咬痕的手的那只手猛地攥紧了一下,后又松开。
木下浑身明显地一抖,他的危险警报此刻“哔哔”地剧烈响了起来,要不是还被安室透握着手,他简直就想转身而逃。
木下嗫嚅着,冥冥中感觉到似乎在五条悟说出那句话后,事态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客厅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木下说话。
木下:……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