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勇于承担错误,解释道:“是我在家门口看到了他,不是他擅自进来的。”
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是她的性格,新一平时会用这一点让她心软,再帮助自己达成某些目标,可是现在她想要负责的对象变了,还为外人说话,他就感觉到火气从心底往外冒,压也压不住。
恨不得在这里直接把她的嘴巴堵住,但考虑到她肯定没办法接受,新一还是忍了忍,带着刺的话语直接攻向另一个无所谓的人:“现在主人回来了,阁下也该离开了吧?”
在打开那间黑白色调的卧室之后,工藤就意识到了这绝对不是失忆,再加上从房间里推理出的事件,他有了平行时空的猜测。
而在见到几乎是自己翻版的人之后,他肯定了这个猜测。
不过这种强烈的、迎面而来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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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试着代入对方的视角,认为他如果遇到了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他不会抱有这么强烈的敌意,反而会对时空交叠的现象好奇,拉着对方分享观点并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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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变量是这位名为“葵”的少女吗?
工藤认为还有什么是他所遗漏的,而答案还需要时间去观察寻找。
眼前的少年既陌生又熟悉,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对方经历了父母去世的悲痛往事。他只是看到遗像都感觉到心脏绞痛,更无法想象对方是怎样从这种环境中长大,又是怎样接受事实的。
工藤缓步走下楼梯,站在与自己用着同一张脸的少年面前,忽视后者的敌意,朝他伸出右手:“虽然应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但还是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新一想把他的手拍开,但在对峙中太过失礼只会让他落入下风,还容易给葵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按捺住烦躁,飞快地和对方握了握手:“嗯。”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人的情况,善解人意道:“阁下是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吗,如果有难处,我可以帮忙订酒店。”
逐客令太过明显,工藤听出来了,但他还有一肚子的困惑需要解决,不可能选择离开。
他不清楚为什么不同世界的自己连思维方式都会有区别,问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见对方冷淡地抬眸,工藤感受到了那种四溢的强烈不满。
从这份极不欢迎的态度,他的大脑很快给出另一个判断,补充道:“只有找到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才能让我回去原来的世界。”
新一原本并不想搭理他,毕竟和这家伙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还要时刻防备葵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他直接提出让对方住去酒店的原因。
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动了他,毕竟只有把这家伙送回原本的世界才是最永绝后患的办法,而不是把定时炸弹留下来。
听明白了情况,十六夜葵认为自己有必要当缓和气氛的中间人。她顶着被揉乱头发的脑袋从新一的身后钻出来,提出建议:“要不大家去客厅坐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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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内心是否情愿,总之客厅的氛围不算太过冰冷。
十六夜葵和新一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初来乍到的工藤坐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她想要倒点茶水,毕竟一开始认错了人,根本没有招待的想法,但现在发现了对方是客人,多少还是得补补待客之道。
“我去。”
新一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从橱柜里拿了个玻璃杯,很快从厨房端了杯水出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厨房离客厅不远,十六夜葵清楚地听到了自来水管出水的声音,从玻璃杯壁上挂着的纷乱水珠也能判断一二。
她当即睁大了眼睛,以眼神询问新一这是做什么,然后得到了后者理直气壮的回答:“家里没有茶叶了,我想工藤君不会嫌弃直饮水的。”
() “没关系。”
工藤并不计较一杯水,加上他在半道上截了对方的花,还和对方的女友做了出格之举——虽然都是在他误会了的情况下。
因为在卧室里没有看到两个人的结婚照,同样没从他们的手上看到戒指,所以工藤将【已婚】的情况排除,确定了这两个人最多只是情侣关系。
这其实和他找到回去原世界的方法毫无关系,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进入正题,工藤开始复述从航班上突然出现在米花町继而到工藤宅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模糊掉送花和颊吻这些亲密且不合适的举动,但或许是对方过于外溢的敌意刺激到他,他完整而细致地进行了描述。
工藤不认为自己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这样的行为也绝对不是报复,可如果要为之下个定义,他只能想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词——挑衅。
十六夜葵没有想到他会事无巨细地交代出来。做的时候觉得寻常,可是听他一桩桩说出来,她脸上的温度逐渐攀升,不好意思地往男朋友的怀里钻,然后被搂得更紧了一些。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认错男朋友实在是很不可原谅的错误,她只能很愧疚地忍受着腰上不断加力的手臂,在心里祈求这段内容赶紧说完。
叙述声还在继续,但她的耳边传来少年压低了的声音,带着郁气,吐息扑洒在耳廓:“葵对他这样好,是不是该加倍补偿我?”
客厅的空间再大,他的声音再低,十六夜葵也很确定一件事——在场的三个人绝对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