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勾缠住他的脖子,用狡黠的,充满欲望的眼神勾引他,说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下次还想要更多,匡延赫这才心软了。
后来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认为自己并不喜欢唐蕴,也不可能喜欢,他只不过把对方当成一个顺眼的,技术合格的,理念相合的炮\友。
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被取代的。
同理,他在唐蕴那边也可以很轻易地被取代。
但是没关系,相比起整天腻在一起考虑如何哄对方开心,他觉得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刚刚好,大家都是自由的。
不需要每天面对面地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不需要无止尽的沟通与妥协,没有占有欲作祟,没有以爱情的名义道德绑架,没有暴躁焦虑和挑剔,谁都不会在感情里受伤,也不浪费时间,等新鲜感退去,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这不比谈恋爱轻松快乐吗?
顶多两个月,他一定会把这个没品味的律师拉黑。
别墅的大门被推开,刚和朋友打完牌的匡又槐回家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匡延赫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电视机开着,在放一段保健药的广告,很显然,匡延赫并没在关注电视。
“心情不好啊?”匡又槐提这份刚切好的水果走到他跟前。
“没。”
这声音有些蔫蔫的,似乎挺不高兴。
匡延赫有着一张极为冷峻的外表,行事稳重,端庄出众,鲜少露出这副倦怠的样子,这让匡又槐感到纳闷。
他坐到匡延赫身边,插了块水果递给他:“是因为老妈催婚的事情吗?不是都敷衍过去了吗?”
“不是。”
匡延赫吃了两口西瓜,却没有要袒露心事的意思,匡又槐也没再多问,他知道凡是匡延赫想隐瞒的,别人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嘴巴。
静静地陪他坐了一会儿,匡延赫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你觉得我面相刻薄吗?”
匡又槐的眼珠转了转,没说话。
匡延赫眯起眼,大概是知道答案了:“算了,我不想听了。”
匡又槐拽了拽他:“哎,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什么。”
匡延赫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嘴角弯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松弛一些,但匡又槐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像是被森林里的野兽盯着。
“坦白说……有一点点。”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有很多第一次见到匡延赫的朋友,都会向匡又槐反应,说他是不是在为什么事闹脾气。
匡又槐觉得导致他面相冷漠疏淡的主要原因是鼻梁过高,眼窝很深,眼尾微微上挑,不爱笑,又常常不经意地皱眉,好像对世间万物都很不满意。
但匡又槐知道,他这种状态大概率只是在思考某些事情,根本不是有意针对谁。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匡又槐很是好奇,“是不是有人说了你什么?”
匡延赫没勇气直白阐述这段时间的经历,更没勇气把自己偷用匡又槐照片的事情说出来,他觉得这大概是老天对他撒谎行径所做出的惩罚——唐蕴宁可喜欢一个东拼西凑出来的哑巴,都不会对真实的匡延赫产生一丁点邪念。
“寻氧”上又弹出新的消息。
快乐小法师:【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把你吓到了?】
Test102:【没,你刚说的那段,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