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是羞涩的,小心翼翼的,就比如他自己此刻的状态。
可是在匡延赫眼里是看不到这些的。
他太平静了。
平静到不得不叫人怀疑,这是不是匡延赫第八百遍夸人可爱,经验丰富,所以波澜不惊,要么就是匡延赫对他的喜欢仅仅停留在表面,只要长相过得去,就可以继续。
今天在床上的人可以是他,明天就可以换成别人。
心中想着这些,但嘴上还要抱着期待,唐蕴的下巴贴着匡延赫的胸口,问:“你是真心这么觉得吗?”
“当然。”说完,匡延赫伸手去够唐蕴带上来的水杯,水温合适,他大口地往下灌。
因为喝得太快,来不及下咽的水滴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滚,滴落在胸前。
唐蕴趴上去,舔掉了。他仍然能感觉到被子下面有团被困的欲望。
无论明天起来,匡延赫还记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还愿不愿意“记得”,今晚都不该这样草率结束。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抱着“有今朝没明日”的念头,唐蕴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匡延赫那张平静的面容,因他这个动作显现出兴奋来,主动将盖在腿上的被子一脚踹远,像是热情地迎接着一亲密举动。
原来是喜欢这一套。
大概是为了更好地看清唐蕴的表现,匡延赫很恶劣地将夜灯的亮度调整,转动。
一束光照过来,唐蕴热情的动作忽然顿住。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场景交叠。
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要说手指和身高像小哑巴也就算了,总不能浑身上下,哪哪都是复制黏贴的吧!
况且小哑巴的尺寸,本来就已经很夸张了。
匡延赫注意到了他不同寻常的迟疑,小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唐蕴勾起嘴角,亵玩着可以将人情绪推高的地方。
他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说人类的五感所触发的记忆持久性是不同的,记忆效果最佳的不是视觉,也不是听觉,而是嗅觉。
味道可以形成长期记忆,尤其某些特殊的气味,几乎可以瞬间触发与之相关的回忆。
唐蕴绝不相信同一种体香,会出现在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身上。
一抬眼,匡延赫的手臂遮住半张脸,只看得见他的鼻尖和微微张开的嘴巴。
愉悦的低喘断断续续地跑进唐蕴的耳朵,此时的匡延赫,就好像攀上了珠峰的人,兴奋得快要哭出来。
这画面很美,要是能记录下来就更好了。
湿热的掌心操控着堆积的欲望,唐蕴双手紧紧抱住匡延赫的大腿,如一个走在干枯沙漠里的旅人,遇见了一汪清泉,不断地汲取,任由灵魂下沉。
等到唐蕴再次将视线投向床头,匡延赫的手已经从脸上放下来了,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好像要将他锁住,唐蕴的肩颈热得发红。
很如愿的,匡延赫将唐蕴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儿弄得极为不堪。
匡延赫用手将唐蕴的下巴顶了回去,眼里含着半醉半醒的笑:“很棒哦唐律师。”
这样恶劣的行径,是小哑巴万万不会做的,唐蕴的喉结一滚,爬到床头去喝匡延赫喝剩下来的水。
不过比起眼睛所看到的差异,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鼻子。
匡延赫就是他那跑去南非创业的前炮友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