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嘴巴受过伤,一股血腥味直冲脑仁,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他闭着眼,指尖又顶进去一些,肠胃骤缩,整个人不适地发抖,晕眩感随之而来。
匡延赫连香烟都没来得及放下,冲过去一把捉住他手腕:“你还来真的啊!”
唐蕴的倔劲上来,胳膊肘一甩将人顶开,更用力地抠进喉咙深处,被匡延赫像捉小鸡一样一把揪住后颈,攥紧手腕。
“疯了啊你?谁让你催吐了?手给我……唐蕴!听到没有!”
两股力量像情绪一样对峙。
最终,还是唐蕴落了下风,脱力般跪坐在地毯上,喉结滑动,任由匡延赫替他擦拭湿漉黏腻的手指。
“不是你让我证明的吗?”
手腕被松开后,唐蕴趴在匡延赫的大腿上,一边打量着匡延赫的脸色,一边去解他腰间的皮带扣。
匡延赫制住了他的手,望向他的目光有点冷。
“这招不是每一次都管用的。”
“那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愿意相信我呢?”唐蕴声音沙哑,瘫靠在沙发边。
嘴唇被津液打湿,使得伤口更为明显,不知是因为反复的干呕还是真的受尽了委屈,匡延赫再看向唐蕴时,只觉得他眼里蒙了层水雾,眼尾通红,像要落泪了。
第六十八章 熬粥
“算了,你回屋休息去吧。”匡延赫用手后背探了探唐蕴的额头后,这么说道。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和唐蕴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冷淡疏离,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唐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达成和解,拉了拉匡延赫的衣袖:“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唐蕴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可以确定匡延赫还没有完全谅解他,或者说,他的情绪还没完全冷却下来。
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匡延赫即使刚吃过东西,也会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不是很饿,但我可以稍微陪你吃两口。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但唐蕴的肚子并不饿,发烧令他胃口全无,只想瘫着休息一会儿。
“那我先回房了。”虽然匡延赫还没有要进屋睡觉的意思,但唐蕴还是提醒了一句,“今晚你要不先睡梁颂那个房间,我感冒了,很可能传染给你。”
“嗯。”匡延赫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下头。
他的坦然令唐蕴感到一阵失落。
明明之前一回家就要和他黏在一起,连做饭都要贴着,更别提晚上睡觉了,如果让匡延赫一个人睡,他会像小孩儿一样胡搅蛮缠。
在一起这么多天,唐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匡延赫,猜想他会变着法地耍赖,想要进卧室,然后唐蕴会用自己的办法把匡延赫送进次卧。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可是今天,在匡延赫的脸上瞧不见一丁点儿的不舍,好像他们并不是很熟,他只是匡延赫手底下的某个员工。
——虽然热情和冷漠是反义词,可有时候,我会觉得它们是近义词。
在发布一条唯独匡延赫不可见的朋友圈之后,唐蕴很快收到来自好友们的留言问候。
程斐:【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周政:【我也这么觉得!】
老张:【你小子怎么忽然这么正经。】
周检点了个赞:【很正常,尤其是在亲密关系之间,这种感觉会很强烈。】
裴律点了个赞。
江峋:【烧到多少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