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高难度的菜。”
唐蕴从背后抱住他:“等激情退去之后,你大概都懒得去弄这些来哄我了,大概率会直接带我出去吃,当然,也不是说出去吃就是不爱我,就是我能感受到的爱意可能没那么具象。”
匡延赫不否认自己的懒惰:“我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习惯在外面解决,但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吃我做的东西,我肯定会陪你在家吃的。”
唐蕴坦白道:“我比较喜欢在家煮东西吃,但也会担心你觉得辛苦,一个礼拜做一两次我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时间我们可以出去吃或者我给你做,我挺喜欢烹饪的,尤其是给喜欢的人做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
匡延赫笑着说:“看你吃我煮的东西吃那么香,我也会感到幸福啊。”
唐蕴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但我看你平时都好冷静,好像不太会被这种事情打动。”他觉得匡延赫很爱看财报,尤其是数据漂亮的财报能让他嘴角上扬。
匡延赫觉得他的想法很好笑。
“咱俩都是一个物种,你会有的感觉我当然也会有。”
“例如?”
“你亲我我就开心,不理我的时候,会感到不知所措。”
从前都是唐蕴以自己的视角去感受匡延赫对他的爱,就好像一个人站在狭窄的玻璃窗里面往外看,以为眼前的就一座小山丘,但跳出那扇窗子,发现原来一直都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包裹着他。
“我以后会学着表达的。”唐蕴说,“你工作上要是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向我倾诉,比如你现阶段在忙什么,主要压力来源在哪,钱的方面我可能帮不到你,但情绪价值我肯定给足。你闷声不吭的时候,我会害怕,也会觉得自己很多余。”
匡延赫问:“你会觉得典典很多余吗?”
“不会啊。”
“那不就好了,”匡延赫回过头,望了望唐蕴受伤的手,紧接着又凝视唐蕴的双眼,态度很认真,“即使你受伤不能动了,即使你无法和我交流,即使你身上存在缺点,即使你不能为我创造价值,但只要你在,我就感到高兴和温暖,当我拥抱和亲吻你的时候,就已经在被你治愈了。”
唐蕴感觉自己布满褶皱的灵魂正一点点被熨平,凑过去亲吻他嘴唇:“给你充充电。”
匡延赫像是受到鼓舞,立刻转过身来抱住他,舌尖迫不及待地探寻和挑逗,唐蕴像被意外捕获的动物一样挣扎起来。
“汤汤汤滚了!要溢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匡延赫母亲打来语音电话,先是关心了几句匡延赫目前的生活状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儿子能回去向恒工作。
“你想要玩,想要车想要房想要买奢侈品,甚至想要恋爱,我全都不反对,有多少钱你尽管花,但是现在这个经济形势下你拿那么多钱开投资公司,风险还是挺大的,向恒也不是没有投资部,你回北京这边来,跟着熟悉的哥哥姐姐一起弄,不是省力许多吗?”
匡延赫说:“我开公司是为了独立,不是为了省力,况且我也不可能让自己赔到血本无归的地步。”
“你一年也就那么点工资,哪来钱开公司。”项凌直白问道,“是不是把爷爷之前送你的那套房子给抵押了?”
“没有。”
“那你哪来的钱?”
“我自己之前投资赚来的。”匡延赫回答得很硬气。
良久,电话那段才发出不太愉快的声音:“你还挺会隐藏自己的,连老妈都要瞒着。”
匡延赫以前并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有什么不好,就像唐蕴说的,他已经生在了罗马,还能有什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