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还好,一般。”谢侯若是被夸文武双天下无双,那他只会觉得对方傻逼,在拍自己马屁,可若是说他不愧是顾时惜的男人,那你算夸对了,他的确是顾时惜的男人——预备役,马上告白,马上假戏真做的那种。
谢侯心里真是美,藏了十来天的郁闷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乐呵呵坐在地上仰头看太阳,结果下一秒就有个影子遮住了他的光,正要骂人,谁料竟是顾时惜。
谢侯面上又露着更灿烂的笑来。
顾媻一瞧谢二这皮厚的样子就手痒,奈何他可没空和谢二在这里唧唧歪歪。
顾媻看向一旁跟谢二坐
() 一块儿的戴庙,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来说道:“欸!是你!”终于找到了!
戴公子连忙站起来,头上的头盔都歪歪扭扭,被他扶正后不好意思的先行礼,随后道:“见过顾大人,顾大人安。”
“快快请起,我还说没看见有人来主动参加出使队伍,原来公子您老早就进来了,也不早说,公子既是来助我的,便算是我的朋友,不是一般的步兵,快来,直接上我的马车,咱们日日相伴,砥足而眠,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如今,为了共同的理想,怎么能不算是知己呢?”
顾媻说话一套套的,直把戴庙说得热血沸腾满面通红,立马就和顾时惜伸过来的手紧紧相握,说道:“实在是……这实在是……顾大人,实话告诉您,我其实是戴阁老之孙,那日是不小心听见你谈话,实在好奇,所以多攀谈了几句,如今跟上来,也是的确同家中没有关系,是自己想要跟顾大人一起为大魏做些实事儿……我……”
“原来是戴阁老之孙!也好!都是一样的,有兄台你在,想必朝廷哪怕是顾及着你在,也不敢拖欠公主的嫁妆,咱们谈判也就更有底气了。”小顾大人笑着,目色干干净净,令人心动,“兄台不会是故意把自己做人质,让朝中给钱吧?若真是这样,时惜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替天下百姓给兄台行礼!”
戴庙连忙扶起面前正要给他跪下的顾大人,眼泪又感动着不受控制的要往外流,他自己遮了遮面,说:“何必如此,咱们知己,不要这样。”
“那就喝酒去!前路漫漫,前面去往驿站恐怕还要些时候,我们先上车,喝些蛋酒,品花赏草,等到了驿站,晚上我引荐周世子同你见面,还有刘公子,都是为了大魏才出来的有志之士,大家一定能喝个痛快!”当然了,这是场面话,一会儿就得笼络这位戴庙只和自己好。
“好好好!那这位……”谢侯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顾时惜打断。
顾媻:“这位小兵你滋着大牙笑什么笑?那边在发水了,自己领水喝去。戴兄你跟我这边来,咱们去马车上。”
戴庙一愣,又看了看谢侯,结果谢侯一点儿脾气没有,站起来还给顾时惜行了个礼,屁颠屁颠就跑去领水去。
“这……谢侯脾气真好,传言当真是不能全信……”戴庙感慨着,“不过为何不叫谢侯一起?”刚说完,戴庙就‘哦’了一声,一副自己多嘴了的样子,摆了摆手不问了。
顾媻倒是很亲切的解释说:“他是偷偷跟来的,按理说侯爷都得在自己的封地带着,他还有军队呢,更不能乱跑,哎,还请戴兄帮我保密。”
“这是自然。”
“戴兄果然不愧是当世豪杰!爽快!”
“哪里哪里……”
“哎听说戴兄是太子的老师啊……小弟惭愧,是个外官,好不容易能够上朝,却是连天颜都不得一见……不像戴兄,和皇家如此之亲近。”顾媻八卦道,“也不知太子如今几岁啦?”三岁,他知道。
“三岁了,正是开蒙的时候,哎……可惜陛下怕是见不到太子长大的那一天了……”
“哎,不过也不必如此难过,有戴兄这样的人从旁看着,想必陛下一定是放心的……”顾媻眸子眯了眯,将人捧得高高的。
戴庙立即又不好意思了,老实道:“我其实不算什么老师,就是跟着带太子念了几本书,太子还不识字,只是我在念。”
“日后一直这么念下去,教育太子帝王之术,爱民之心,治国之道,戴兄责任重大,只要戴兄在,我便放心啊。”
“这些我哪里会啊……欸?顾大人会?!是了,顾大人惊世之才,哪有什么不会的?此事了解之后,我定举荐顾大人去做太傅,比那些劳什子只晓得子曰的老夫子强一百倍!”
“哎呀,说远了,我顾时惜还不够格呢……”什么帝王之术他也不会,且太傅这个位置也不够大,权力不够大,更何况太子即便登基后也没有实权,要做就做辅政大臣!
怎么?戴阁老、禹王他们都做得,他凭什么做不得?
只是得慢慢筹划,小顾大人拉着戴庙的手,一块儿上了马车——从今日开始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