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两秒,单于点了点头,却不依不饶地问说:“那假如是戴庙做的,那么你们大魏要怎么给我们匈奴一个交代呢?我们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几十年前,你们大魏杀了我们多少匈奴人,把我们赶到最北边最贫瘠的地方去住,冻死饿死多少人,这也就不说了,如今我们不过是想要开个集市,你们也不许,那我们就只好靠武力开集市,不过是不希望我们的族人再冻死饿死罢了,所以你们说要和亲和谈,我们也都愿意看看你们怎么说,可恨眼下看来你们都不是真心的,是诚心看不起我们匈奴人,将我们的人当作猪牛一般任意欺辱!这……”
“等等!单于此话说得太早了。”顾媻还跪着,满脸的泪水,但说话的声音却铿锵有力,不容忽视也绝对真诚,“不是准时惜先查案吗?”
“查?如何查?”单于淡淡说,“证据确凿,我妹子的确死了,身下有被动过的痕迹,这位戴公子你不管怎么问都可能会说话,你又是和他一起的,包庇怎么办?不如由我的人来问问他做了没有,来人把戴公子带走询问……”
“慢!”顾媻眸子盯着单于,“单于怕戴公子和我串通?这话真是污蔑时惜了,顾某在扬州是出了名的神断,绝不徇私舞弊,这样单于也不放心?莫不是单于自己想要严刑逼供……”
一旁的老郑大人越听冷汗越不停地往外冒,忍不住出口打住:“顾大人!你少说两句吧,你这可是对单于不敬……”
“什么叫不敬?查不出真相,让单于的妹子
() 含冤而死,真凶抓不到逍遥法外,这才是真正的不敬!我相信单于绝对不会容许真凶逃脱,单于如此英明神武,发生这种事情不好好查个清楚,传出去,旁人定要说是单于别有用心,说不定是栽赃污蔑我们,好寻个理由继续攻打大魏,这多难听啊!咱们都是诚心合作的,可不能让坏人利用了!”小顾大人情真意切的说着。
这话一出,不少人心里都有数了,就连老郑大人都眸色微微一变,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可……
说实话,老郑大人其实觉得不管如何,自己治下的百姓没有受伤就好,其他人,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但……顾大人是个好人,乃是良臣,这样的人若是因为这件事死了,那老郑大人心里也过不去。
于是老郑大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单于,张口劝道:“单于,顾大人说得不无道理……这个……”
单于冷眼看过去,老郑大人顿时噤声,可下一秒单于就笑起来,双手去搀扶顾媻站起来,笑道:“有道理,的确有道理,此事绝不能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查,一定要好好的查,三天如何?”
顾媻看单于如此大方,心中担心还有诈,说道:“查案没有时间限制,一个月内如何?”
“一个月?那我妹妹的尸体都臭了,七天。”
“好,七天,就七天。”
“好,来人,把妹子抬走。”
“等等,你抬走我们怎么做检查?”顾媻皱眉。
单于不管这个,没有让手下停下,而是淡淡笑着,说道:“你们怎么查是你们的事情,我的妹子不能就这样一直躺在这里吧,按照我们匈奴人的习俗,需要运回草原举行天葬。”
“……”那刚才说一个月都臭了,感情根本不会停灵在这边。
“可尸体需要仵作检查。”顾媻又道。
“我的妹妹,生前多么冰清玉洁之人,怎么可能死了还要让她受那样的罪过?”
“那单于你这是不愿意配合,我如何查呢?”
“查这位戴公子不就好了?”单于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顾大人,我已经很忍让了,不要让我的耐心用完,我们走,七天,七天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将带领我们草原所有的猛士,踏平你们大魏的领土。”
刘善眼睁睁看着匈奴人四散离开,只留下一些奴隶守在旁边,这些匈奴人并不会汉语,所以刘善立马对顾媻说:“怎么办?他们把尸体带走了咱们还查什么?”
“糟了,大魏真的要完了,我爹他们居然还想着要做辅政大臣!”刘善抓狂,“世子爷那边他们竟是没有一个前来帮助我们,我们完蛋了。”
“戴庙,你要不逃跑吧,我们绝对完蛋了,七日后我们说不定全部都被他们拿来祭旗。”
“行了。”顾媻伸手拍了拍刘善的肩膀,看了一眼小丁,“把你师傅和你师弟霍运叫来,来活了。”
哭没用,着急也没用,行动最有用——小顾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