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知晓被后辈打上“暖男”标签的宫侑见云雀时矢利落拧开瓶盖后大口饮水,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趁其不备,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
他们所处的街道位于并盛町的人迹罕至之处,此时正值下午时分,除去吵嚷的稻荷崎排球队,一尘不染的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居民的身影,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安详而宁静。
然而,当云雀时矢的视线触及远处一栋建筑物的天台时——
修长的身形、古典而清冽的气质、装逼犯似的外套、黑色偏长的柔顺短发……
“时矢呀,这样也算是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证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攀住肩膀、默默发呆的少年似乎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五官皱成一团,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饮料“噗”地喷了出来。
而后连嘴都没擦,饮料瓶子一扔,一手拽着理石平介,一手拽着宫侑,三人一同闪身到一旁的拐角处。
宫侑:……他发誓,从云
() 雀时矢入部以来,他从未见过对方的眼睛睁得这么大过。
由于这是毫无预兆的突发事件,就算宫侑的运动神经再如何发达,他也只来得及侧过身,避免被正面喷个一头一脸。只是,他的整条左臂还是遭受的无妄之灾。
隔得稍远的理石平介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小心脏——他可是有轻微洁癖啊!与此同时,他也不忘观察本场最大受害者的脸色——
还愣着呢。
云雀时矢抬手擦了擦嘴,由于口鼻相连,一时间,有不少水都进入了鼻腔,像是在陆地上完成了一场小型溺水。
“咳咳……”他双手捂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胃痛与腿软齐飞,头晕与呛鼻一色,云雀时矢扶着墙,佝偻着身躯,像是要融进墙壁的阴影之中。
仿若惊弓之鸟一般观察四周,确定没有某大型杀器的身影之后,云雀时矢的警报才解除。
他看向一身狼狈的宫侑,漆黑的双眸升起真诚的歉意:“抱歉,我会洗干净的。”
说真的,他刚刚真的看到某个不得了的人了。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他用自己的名字发誓,那绝对是云雀恭弥本人。
脱下外套,然后大咧咧地搭在臂弯上,宫侑一脸漫不经心:“小事啦。”
“这是阿治的,不用在意。”
云雀时矢&理石平介:……
和大部队走过两个路口的宫治突然感到浑身一凉,汗毛更是不受控制地竖起,鸡皮疙瘩一瞬间传遍全身。
“阿嚏!”
角名伦太郎缓慢拖动双腿,懒懒道:“请保重——”声音拖得极长,连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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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这是今天收到的挑战书。”
倚靠着老旧的半人高栏杆,云雀恭弥将全身的重量都贯注在一根根吱呀作响的生锈铁管上,让一旁的草壁哲矢看得心惊胆战。
微风拂面,撩动着他的鬓发。
云雀恭弥并不回话,细长的丹凤眼若有所思地眺望远方,眸光沉沉,肩上的外套随风轻摇。
“……委员长?”草壁哲矢疑惑抬头,仍旧维持着微微鞠躬、双手递上的姿势。
“不,没什么。”眸中寒光一现,如尖刃锋利。
刚刚好像……察觉到一股气息。
很熟悉,也很让他感到手痒。
云雀恭弥从高台一跃而下,接过属下递来的厚厚一沓纸张,修长的手指不耐地翻动着,将其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后,又一把塞回草壁哲矢的怀里。
他嗤笑道:“这算是什么?败犬无能的狂吠?”
察觉他心情不好,草壁哲矢流下一滴冷汗,心中默默为即将遭到一顿毒打的倒霉蛋们祈祷。
走到天台出口,云雀恭弥又停顿了一瞬。就在草壁哲矢以为自己也要挂彩时,青年声音冷冽——
“对了,找个人来修一修围栏。”
瞥向一头雾水的下属,云雀恭弥心中不耐,威胁似的扬了扬衣角,在阳光的照射下,腰间的浮云拐闪过一道寒光。
“我可不希望,第二天传出有并盛居民不慎坠楼的新闻。”
衬景似的,方才被他靠过的栏杆发出一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