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指着掐在她脸颊的那只手,“喏,对着一姑娘动手动脚。”
“这样就叫动手动脚?”他笑了,大手松开她腮肉,指背贴着她面颊寸寸下移,描着线条柔畅的下颌,抵在她吞咽唾沫时轻微滚动的喉软骨,“那这样叫什么?”
叫做她快不能呼吸了。
尤其是当他近一步贴近她时,他T恤的布料轻擦她后背,空调冷气见缝插针地在间隙里游走,带起若有似无的瘙痒。
她好像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又好像无法和他真正贴合,没个痛快,挺磨人的。
“叫你想弄死我咯。”她懒懒地笑,一个“咯”字,红嫩舌尖从上颚打到下齿背,颜色鲜亮的唇张着,又湿又热的口腔也张着,“掐着我,再用力一点,就能把我弄死了。”
“像这样?”
他张开虎口,虚拢着卡住她细白颈项,周雨晚呼吸一滞,他坏笑,肩膀胸腔轻微抖震。
另只孔武有力的大手
() 摸上她腰侧,向前向下游走,擦过她右侧鼠蹊部,那股电击般的强烈麻感霎时击中每一根神经。
喉咙溢出细弱声音的同时,他的低哑声线也激着她的听觉感官:
“还是像这样?”
“哪样?”
她反问,声音有点虚飘,喉软骨在他左手掌心微颤。
一双清凌凌的眼时刻盯着镜子,窥看他的表情,他的动作,心脏快从胸腔跳出,又惊又怕,又期待。
右胯被大手紧掐的瞬间,她一惊,紧接一记俯冲,吓得她瞳孔震荡,差点大叫出声,抱在身前的两只手散开,右手抓住他指骨嶙峋的右手,镶钻的精致美甲掐在他青筋暴突的手背。
“这样。”他身体力行地给她回答,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翻涌跳动的是什么,而他提着她脖子,卡着她下颌骨让她时刻盯紧镜子,“这样才叫想掐着你,用力,把你弄死。”
她全身肌肉紧绷着,不吱声。
“记不记得我们赌过什么?”商渡翻旧账。
“什么?”她大脑宕机。
模糊记起他醉酒那晚,用骰子猜大小的事了,一阵热浪从脚底涌向头顶,将她彻底覆没。
他知道她记起来了,笑得很坏,舌头抵了下齿尖,收紧手劲,迫她说话:“记不记得?”
“摸个腿。”她小声嘀咕。
“不是摸。”
商渡纠正她,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胯骨处的金属链条来回摩挲,指尖忽地一勾,仿佛再大力一点,就能把那一片布料扯下来。
“做过这么多病句题,还不懂一字之差,意思便大相径庭?”
周雨晚快速回忆那晚的内容。
“玩。”她讷讷。
他原话是
——“我赢了,回去给我玩腿。”
都醉成那样了,还不忘给她挖坑,跟她玩文字游戏。
“宝贝,你该兑现赌约了。”
他低头吻她耳廓,舌尖抵着熟透的柔软耳垂轻舔,悬在她耳垂的金属圆圈耳环摇曳,泛起闪闪金光。
她的心脏也随之摇曳了,眼神失焦迷离,复又聚焦在他身上,感受他的触碰,听他沉缓的呼吸声,和他附在耳边的低喃:
“确定要穿这身去海边?”
“不好看?”
“好看。”商渡说,右手从她手中抽离,指尖卷着她胯间的系带慢慢绕,“要不先换下来?”
她赧然:“不要。”
“不然会被弄脏的。”
“怎么会……”她反应木讷,而后看到他的手收回到她身后,隔在两人之间动作着。
目光所至,是他上衣轻撩,腰腹微露的劲瘦肌肉,是他的人鱼线,然后……
事情在她的默许下发生。
衣帽间打着昏黄亮光,从每一道夹缝里的灯带泄出,肉眼能清晰视物,但又带点模糊不清的暗昧。
全身镜很大一幅,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她不想看,下颌骨却被他捏得紧,被迫把两人的样子一清一楚地纳入眼中。
看她耳环在光下曳动。
看他吻她被掐得泛红的脖颈时,垂眼拓下的根根分明的影子。
然后,听他用低沉沙哑的气音在她耳边说话,调动她情绪……
她没辙了。
敲门声兀然闯进燥热急躁的空气,伴随柯思萌一句“晚晚,你们好了吗?”,周雨晚膝盖一软,汗湿的手心从镜面滑下一寸,指头摁得发白。
干燥的唇舌动了动,想和他说话,却被他扣着腰往上一提,拉着她继续。
“再不出发等会儿L太阳都落山了。”顾紫琼没什么耐心。
“嗯~”刚哼出一声,周雨晚口鼻就被捂住,肩颈相接的地方被他一口咬下去,强烈痛感刷刷冲击着躁动的每一根神经。
她慌张抬眼看他,少年额际青筋愤张,淋漓着湿汗,一双锐利眼眸正虎视眈眈地盯她,眼眶洇着红。
十多分钟过去,那片细嫩肌肤已经被他磨得发红发烫,她有点招架不住,两股战战,想伸手去抓,想拿开,反被他腾出手一把抓住,像那天他们醒来,他带她做的事。
现在他裹着她的手,带她再做一遍。
大概是一直没听到他们的动静,她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